这样的白眼狼死不足惜!
“我这裙裾不过是染了石灰,如何能说是鸦胆子?而且夫人的脸不是好好的吗?哪里溃烂了?”褚冰凌打死不认账。
顾泽湛缓缓从书房出来,看见两人在拉扯,他一把将褚冰凌护在怀里:“云青葙,你到底想对凌儿做什么?”
他一抬眸,注意到了云青葙的脸,不禁呆住了:“你的脸……”
“右相,姐姐她说我对她下毒,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呢,我宁愿自己脸上长疮,也不愿姐姐变丑,我可是被冤枉得呀。”褚冰凌见顾泽湛眼睛都要看直了,恨不得撕烂了她的脸。
顾泽湛这才反应过来:“云青葙,你貌美心丑,你做再多......你永远都入不了本相的眼!”
众人一听这话,都纷纷露出了调侃的眼神。
这右相可真是好恨,这么一个大美人在眼前,都入不了眼。
那能入他的眼的莫非是天仙不成?
云青葙轻摇香木扇,不但不怒嘴角还露出丝丝甜笑:“那我可要谢右相不入眼之恩了!”
顾泽湛狠狠地咬着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脸。
怎么一时间就判若两人?
宴会很快就结束了。
新房内,顾泽湛看着怀里褚冰凌那清纯可人的脸蛋,他却满脑子都是云青葙。
那个女人,真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药,明明她那么可恶,却还是不停地从他的脑海中冒出来。
褚冰凌刚沐浴不久,身上散发出淡淡清香,她抬起脸,望向顾泽湛:“右相,夜深了……”
昨日她和顾泽湛什么都没发生。
当时只是顾泽湛要求她配合演的一场戏,毕竟她刚进房门没多久,云青葙就进来了,时间太赶了,一切都来不及。
不过现在补上也不晚。
顾泽湛的神思被拉了回来,他挑了挑眉,伸手在褚冰凌的肚兜上扯了一下,她立刻摇摇晃晃。
褚冰凌顿时心花怒放,娇羞着抬手熄灭了烛火,感受着男人独有的体温。
她所谋划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过了今夜,这一切尘埃落定,她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
两人刚挨在一起,顾泽湛突然感觉不适。
美人在怀,他居然怎么也没反应?
脑子里全是云青葙那张脸。
她从乱葬岗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了?
她的气息,她的眼神,她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为何云青葙在这个时候,阴魂不散地闯入他的脑海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冰凌吻上了他的肩膀,见他半响没了动作,轻咬在他脖颈处。
顾泽湛越想心越乱,眼前这个女人娇媚无比,可是他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他突然起身。
褚冰凌一把按住了他:“右相,您......不会是看见姐姐变美了,就想重新接纳她吧?”
顾泽湛眼中的温度却比那冷水更冰,看着褚冰凌:“本相和云家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会接纳她?在本相眼里,她就是一只蝼蚁,本相如何会放在心上?”
褚冰凌当然知道,顾泽湛因为恨,为了折磨云青葙才会娶了她,否则也不会这么久不和她圆房了。
可是,有没有可能因恨生爱呢?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泽湛说完起身离开,留下褚冰凌愣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
晓玉见两人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姨娘,右相不会不行吧。”
褚冰凌眼神幽幽,她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居然功亏一篑。
“你去把我提前准备好的迷情香拿出来!他不能不行!”男人的状况参差不齐,有些支撑不起来也很正常,不过她可不会给顾泽湛太多时间准备。
她一定要早点怀上右相的孩子,才能在右相府立足。
今夜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她不允许男人外出留宿!
要不然以后她怎么在右相府立足?
而且,她不仅要让顾泽湛俯首,还要让云青葙来做个见证。
云青葙不是爱顾泽湛吗?她就要让她看看顾泽湛是怎么爱她的?
让她活的生不如死,早点滚出右相府!
顾泽湛缓缓走出房门,他心乱如麻,还没走到书房,就看见晓玉跑了过来,她边跑边道:“右相不好了,褚姨娘她出事了。”
顾泽湛急忙问道:“刚才不好好好的吗,怎么这么一会就出事了?你说清楚一点。”
晓玉捂着脸道:“右相前脚刚走,姨娘旧伤复发,疼得在地上打滚,奴婢迫于无奈才来向右相求救。”
顾泽湛眼神冷了几分,这一切不都是褚冰凌咎由自取的吗?
那伤本就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
晓玉看出了他脸上表情的含义:“右相,要不是为了右相,咱们姨娘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啊,她根本就在于对您爱的太深沉,求您救救她吧。”
顾泽湛不多会就进了房间,看见躺在床上的褚冰凌。
现在的褚冰凌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屋里充斥着一股异香,他突然感觉自己体内突然涌出一股异常,她肤若凝脂,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这时候晓玉早就不见了踪迹,她前往东厢房去找夫人去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芷红打开门一看,是晓玉,颇为不悦:“你来干什么?”
晓玉急忙求道:“芷红姐姐,求求您让我见见夫人。”
“这大半夜叫夫人做什么?夫人已经睡下了,有事情改日再说。”芷红三言两语就要将晓玉轰出去,顺势就要关门。
晓玉却是一脚迈入门槛,将门抵住,她笑道:“芷红姐姐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找夫人自然是有要事。要是耽误了,恐怕你也负担不起这个责任,到时候还会连累东厢房的人。”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歹竹出不了好笋,你们主仆俩没一个好东西!敢在这里搞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芷红也不是好惹的,她是见惯了宅院里的争斗,一点也没给好脸色。
两人这般争论早入了云青葙的耳。
她早穿戴整齐,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不去看看她的这出戏,岂不是白费了人家的好功夫?
出现在晓玉面前:“走吧,我随你去。”
芷红却有些担心:“夫人,这两人准没好事,咱们大可不去的。”
晓玉在前面,眼色深沉,她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
等云青葙看到了房间内发生的事,还能这么淡定吗?
屋内烛火通明,闪烁着光,一室的暧昧气息,还处处透着一种香。
云青葙屏住呼吸,心知不妙吃了解毒丸。
心里不禁嗤笑,褚冰凌还真敢!下这么重的迷情香!
她隔着老远看着轻纱里面的相拥的两人,故意用一种怀疑地看着晓玉。
晓玉看见云青葙不走了,道:“夫人,刚才右相动作太大,咱们姨娘不小心将脚扭到了,还请夫人帮忙请个大夫。”m.xiumb.com
“哦?原来受伤了......”云青葙声音提高了八度,她却丝毫不避讳,也不动怒,走上前去一把撩开青纱帐:“让我看看伤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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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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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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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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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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