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是啊,她还是素颜诶,素颜都这样,难怪化妆了那么好看!”
“她的腿可真细,真好看!”
“我记得她在《不醉》里面还跳过特别专业的钢管舞!练舞蹈的腿怎么可能这么细!太过分啦!”
“我好喜欢她脚后跟的轮廓!好想摸一摸……”
“……虽然大家都是女孩,但我还是觉得你的言论有些变态。”
“姿势和要点你们都记住了没?那个坐是怎么弄的?先提裙子,然后坐……还有什么来着?”
整个试镜现场,因为某个金鸡影后的艳阳高照,显得有些喧闹。
这些女孩都在仔细的回忆着刚才那一幕,争取记住所有她展露的要点。
甚至……
有些熟读《山楂树》的女孩,不自觉的脑子里都诞生了一个问题:
“她才是静秋吧?”
或者说……
“她才是最适合静秋的那个人吧?”
许导还找我们来干嘛?
你直接让杨蜜上不行吗?
我们和她一比……
我们是个啥?
但这不解和荒诞,她们的目光不自觉的还在往杨蜜那边观看。
而就在这时,许鑫的声音响起:
“嗯,那大家就按照这个步骤来把。加油……你们四个人也可以重新开始。刚才已经上过台的人一会儿也可以重新来试一次,咱们继续。”
总不好一直让老头说话。
那就显得太假了。
而左右已经摸清楚了今天的试镜套路,他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话语权。
选人还是老头来就好了。
而有了杨蜜的指点……果不其然,所有人的发挥已经好上许多,那种优雅与曼妙就这么随着步伐,星星点点的开始展露。
接着,许鑫也看到了倪伲。
只是……
咋说呢。
素颜的这姑娘……那种气质一下就下滑了不少。
不过和许鑫脑子里的妆容弥补之后,形象和气质倒也是大差不差。
并且她也顺利入选了。
相当顺利的那种。
而许鑫逐渐也都摸清楚了老头选女孩的习惯。
美的要有特色。
这个标准应该是在老头选角的前列。
就……他特别不喜欢大众脸。
那种千篇一律的美,不行。
每一个女孩都必须要有自己的特色才行。
至少今天上午这场入围的女孩,都相当相当的有特色。
都很美,又绝对各有千秋。
而一上午的时间,大概到中午快1点的时候,所有试镜的女孩都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展示。
不到二百人,一上午全都给轮流展示了一遍后。
最后还剩下不到60人。
其余的基本等同于淘汰。
乍一看这个比例还可以……可实际上,在这二百人之前,老头通过录像,已经筛选了大几千人。
这不到二百人,是从那大几千人里面淘出来的。
而这二百人,最后只会留下13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她们会在礼仪老师指导下,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培训时间。
然后在元旦后,会再一次确定30人的名额。
乍一看弄的跟选秀一样。
但实际上这30人的喜好还是靠老头一人之力来抉择。
和努力程度……关系不大。
或者说这些礼仪也只是为了更好的展示自己而已。
而最后选定这30人,会开始签订一项保密协议。
从前期开始提供不低于平均工资的薪酬。
直到最后选择出13个人来。
……
“您上哪?咱们一起吃?”
“我不和你们吃了,我得去魔都参加宣传电影的活动……对了,《山楂树》我这边还有最后一批演员的录像带。等我在魔都看完,要是有合适的,再推给你。要是没合适的,那就等你满月酒回来开始第二轮。”
“好嘞。”
许鑫点点头,送别了张沫和张一谋后,扭头看着杨蜜:
“那咱们也走吧?”
“走呗,我让人准备飞机。”
她暂时征用的王斯聪那架湾流。
反正他平时闲着也是闲着。
而等两口子回到家的时候,得到了消息的杨大林夫妇已经全部整理完毕,孙婷和程虎他们把车也都装好了。
两口子匆匆吃了口饭后,就赶忙往机场走。
然后,在下午4点多的时候,抵达了东胜机场。
内蒙的天气肯定要比燕京冷。
不过好在大家都是北方人,没南方人初到北方那么夸张。
只是多添了一件衣裳,另外又把孩子给裹严实了一些。
而出了机场门口,杨大林和杨春玲立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高规格的接待。
先是一排陆地巡洋舰和雷克萨斯的570。
七八辆。
然后就是沉稳的劳斯来斯。
七八辆。
再然后,路虎、悍马……
看着那叫一个安全。
杨大林夫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蜜也被这阵仗弄的吓了一跳。
反倒是许鑫,习以为常的他看到了许淼指着的劳斯来斯。
看了一眼那车牌照,许鑫就知道,这车不是老汉的。
是县里老爸一个朋友的。
至于这劳斯来斯有什么不同……
嗯,它是防弹的。
V12发动机。
6.7L的排量。
落地大概一千四百多万。
原车主……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反正安全意识挺强的。
这车根据许鑫所知,满陕西就这么一辆。
安全的不要不要的。
这车许鑫是开不了了,所以特别配了个司机。
而这一路,两口子估计得把孩子抱在怀里才行了。
但考虑到小概率事件的危险,许鑫觉得很能接受。
“先上车哇,莫要冻到孩子。”
听到许淼的话,许鑫点点头:
“咱爸呢?”
“桌已经摆上了,等着咱们呢。”
“好,走。”
冲着几个不想耽搁时间,都是站在车边跟自己打招呼的发小点点头,两口子直接钻进了那厚实的劳斯来斯里面。
然后车队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许淼都不停的扭头,看着自己的小侄子眉开眼笑。
而杨蜜则好奇的看着窗外:
“我以为有蒙古包呢。”
“有。”
听到这话,许淼点点头:
“夏天回来,咱自己有马场,就在这边。想住蒙古包就住,想干嘛就弄!这地方咱说了算!”
这话他说的理所应当。
充满了本地人的优越感。
“今年冬天,咱家又买了一块地,就在这边。到时候弄个大棚,咱自己羊鸡鸭猪羊牛,还种菜。以后不要吃外面买的东西了,都有农药,到时候让飞机天天给送。想吃啥,提前一天说,全都弄最好的……再买点什么和牛……咱这边养的牛羊好吃的很!”
“可别。”
杨蜜赶紧摇头:
“三水哥,可别这么兴师动众的……太浪费了。”
“没事,这点钱算个甚!”
“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我相信一句话,温室的花朵受不起风吹雨打。孩子不能太娇惯。可以宠可以疼,但不能惯。要是弄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那可就糟糕啦!”
“咱不娇惯嘛,就是让孩子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健康嘛……”
显然,许淼没听进去杨蜜的话。
不得已,她又看向了许鑫。
显然,她追求的是孩子的“科学成长”,而不是这么奢侈的从小就过这种生活……
钱先不提,就那种养成的观念就不太好。
可许鑫却摆摆手:
“没事,不和孩子说就好了。就当这些东西都是从菜市场买的……孩子的摔打在于经历,在于周围的生活环境,不在吃喝上面。”
“对喽~”
要么说到底兄弟俩呢。
心是真的齐。
听的杨蜜大为无语。
“那飞机呢,什么时候能送过来?给加点钱,加急行不行?这天天出去还得蹭别人飞机,不够麻烦的。”
许鑫又开始搞幺蛾子钞能力。
并且……感觉特别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在燕京的时候,他都快失去自己是个有钱人的概念了。
吃喝花销啥都不用管,都是杨蜜给操心。
说句难听的,也就是张娇现在不在。
她在的时候,许鑫都快忘记矿泉水是一块钱一瓶还是一块五了。
最夸张的一次,他钱包里装了一千五百块的现金……结果一个月结束后,他才花了200块。
而这200块还是冲了食堂的饭卡……
就离谱。
甚至他都忘记自己上一次独自去加油站的时间了。
以至于,他生出了一种错觉。
自己好像一辈子拿奥运会的工资,都饿不死自己。
还能活的极为潇洒。
而这一回到熟悉的环境,终于,他捡起来了曾经自己还是个煤二代的尊严。
这句话说出口,心里简直舒坦的不行。
对嘛。
花钱!
不花钱,怎么对的起咱煤二代的身份?
可许淼却摆摆手:
“咱爸不让。那是飞机,那工人装修的时候,一颗螺丝钉打穿孔了,都是个大事。所以,咱爸不让崔,让工人慢慢干,一切以稳妥为主!你加钱也没用。不过你要真担心的话,给你也弄个这?”
指着这台防弹劳斯来斯,许淼问道。
“那不要。太招摇,不喜欢。我开那沃尔沃就挺得劲的。”
“那你回头自己跟老汉说……不过八成也是没戏。”
兄弟俩一路在那闲聊。
而杨蜜抱着孩子时不时的看看后面打着双闪一路护送的车队……
别说许鑫了。
她这时候也才逐渐回忆起来……
哦对,老公家还挺有钱的。
啧啧……
……
5点半多,车队平稳的来到了神木。
天上的太阳也就剩下了最后一点余晖。
这边是高原,能见到的太阳比平原多一些时候。
而看着远处这座小城市……
“看着其实挺普通的,和普通的县城没什么区别呀。”
“包子有馅不在褶上嘛……”
听到许鑫的话,许淼摇摇头:
“也不是,在怎么样,咱家这边还是偏。不过待遇好……蜜蜜,咱们刚搞了个全民免费医疗……”
“呀,厉害啊!”
杨蜜有些惊讶。
“一年也就一个多亿的投入,还好吧。主要是这边老人多,都苦哈哈了一辈子。县里富了,让大家享享福。”
说话的功夫,车子路过了几辆停靠在路边的大挂车。
而杨蜜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车子上面全都是一排排的路虎揽胜、玛莎拉蒂……各种豪车。
“好多车呀。”
许鑫低头看了一眼,说道:
“那明天要不要去逛逛?”
“逛什么?4S店?”
“咱们这没4S店。”
“没4S店?那弄这些车干嘛?”
“展销啊。”
“展……什么东西?”
这个词她还真是好久好久没听到了。
印象中都是小时候跟着爸妈一起在姥姥家待着的时候,姥姥就喜欢带她去镇里的展销活动。
姥姥家在密云,虽然挨着燕京,但那时候物资条件什么的还不算太发达,并且,南方因为是沿海,在北方这边是属于“潮流”的代名词,所以老是会有那种拉南方的各种流行的衣服来姥姥家那个镇上卖的“展销会”。
这词儿还真的是太复古了。
而正沉浸在儿时记忆里的时候,许鑫耸耸肩:
“就是把那些车都摆在咱家这边的市广场上。谁想买谁就交钱办手续。”
“……”
杨蜜忍不住嘴角一抽。
好家伙,这是去超市购物吗?
这可是路虎……
路虎不要面子的吗?
玛莎拉蒂这么不值钱的吗?
而看着她那表情,许鑫笑着问道:
“现在知道我大一时候那种割裂感是怎么来的了吧?”
“……懂了。”
抱着孩子,她感同身受一般点点头:
“神木啊……真厉害。”
……
神木厉害不厉害,杨大林夫妇不知道。
可自己这个亲家是真的厉害。
在这个名为“麟州国宴菜”的饭店下车,先是两排礼炮被放出来,然后就是主持人拿着话筒邀请着他们进去。
而到了里面后,就发现里里外外人已经坐满了。
主持人在那声情并茂的喊道: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许总的好亲家公、亲家母、杨大林先生、杨春玲女士……入场!”
“哗啦啦啦啦啦……”
一群人开始鼓掌。
弄的杨大林误以为满月宴已经开始了。
步子都有些僵硬的走在这红毯之上,他以为自己要发表讲话,结果却只是沿着红毯直接上了电梯。
而到了二楼后,长长的走廊两边同样站满了人。
鼓掌欢迎着夫妇俩的到来。
同时,杨大林还依稀听到下面传来了阵阵的欢呼……
应该是女婿和女儿入场了吧。
感受着眼前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以及走廊尽头那个双开门的包厢门庭洞开,站在人群最前面迎接自己的许大强……
他暗暗的想道。
……
这顿饭真的只是接风。
但杨大林确实是喝多了。
村里来的人多,亲戚也多,一人一杯酒,热情的不像话。
以至于杨大林最后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就不省人事了。
许鑫也差不多。
他连那碗心心念念的羊肉面都没瞧见。
只觉得自己还没吃上几口菜,人就迷湖了。
这第一顿饭,给杨大林上了一课,又给许鑫来了个复习。
也就是杨蜜要喂奶,杨春玲要帮女儿照顾孩子。
否则还真的得让她俩也见识见识家里人的热情。
而杨蜜也终于第一次来到了许鑫的卧室里。
今晚她和妈妈睡,要一起照顾孩子。
不过在睡觉之前,她还是在老公的震天响的呼噜声中,把他卧室里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
收获:初三上半学期日记一本、初一没送出去的情诗书签三张、“欠许三金三下拳头---赵小宇”亲笔签名欠条一张、以及一个写满了“丫头”的书信一封。
她倒不生气。
反倒觉得趣味性十足,就跟挖宝藏一样。
似乎从这些满是年代感的东西里,依稀看到了自己的男人从小到大生活的影子。
而最后,她翻到了一个带锁的抽屉。
锁还是密码锁。
想了想,她看着这四位数的密码,拨弄着有些老旧的数字:
“1,3,0,3。”
这是老公所有密码相关东西的前四位。
而如果是六位数的话,那就是:130300。
她问过这么简单的密码是干嘛的,得到的答桉是老爸买的第一部手机的手机号前六位。
果不其然。
锁“卡哒”一声,就开了。
她摘掉了锁,拉开了抽屉。
一个玻璃相框首先映入眼帘。
玻璃相框里,是一张女人抱着一个带着虎头虎脑的老虎帽,在燕京天门广场为背景微笑拍照的照片。
那背景一看就是假的。
假到不能再假那种。
应该是老式照片那种画报,让人站在这边拍一张,感觉就像是来过天门广场一样。
画面中的女人……不算很漂亮。
用现在的审美来讲……其实相当一般。
更何况身上的衣服是一件很朴素的红棉袄,下面是一条黑裤子,以及一双普普通通的布鞋。
但她笑的很开心。
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对着镜头笑的格外的甜。
这……
难道是自己的婆婆?
杨蜜脸上笑吟吟的模样缓缓褪去。
她注意到了照片角落的时间。
1987/03/03
自己的婆婆是1987年的9月12号去世的。
而这张照片……是拍在哥哥还不到一岁,婆婆去世的半年前?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开始有些不太舒服。
眨了两下后,看了下相框的背面。
一个模湖的铅笔字迹依稀可见:
“妈妈,我想你。”
字写的歪歪扭扭。
可杨蜜的鼻子却开始发酸了。
在许鑫那呼噜的震天响之中,她强忍着这股酸意,把相框温柔的放到了桌子上后,继续看抽屉里的东西。
和相片里一模一样的绒线帽子。
不过经过了20多年的时间,帽子已经褪色的不像话了。
接着是一双同样是用布纳出来的虎头鞋。
似乎还塞了棉花。
杨蜜拿起来看了下,发现每只鞋里面都放着一包樟脑球。
在然后就是一双线头都断了的手套。
以及一个信封。
信封是那种最老最老的牛皮纸信封,牛皮纸的外皮蜡已经龟裂。
杨蜜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往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有几页折叠起来的纸。
她发誓,她用了连抱着自己孩子都没那么小心的最专心、也是最轻柔的力气,捏出了里面的纸张后,缓慢的打开了已经泛黄的纸页。
纸页有两张。
上面全都是被某种液体打湿又干涸后的痕迹。
甚至有些地方字迹都很模湖了,但还是能辨认出来。
“宝贝三金:
要听爸爸的话。爸爸的脾气不好,你不要惹他生气。爸爸要是打你,妈会心疼。要听话。
要多吃饭,吃饭了才能长个子。长的比爸爸高。
夏天了不要去河边玩,尤其是下雨之后,千万不要去。
也别自己一个人在山上乱跑,要小心空壳子洞,掉下去就找不到你了。
要是看到爸爸因为妈妈哭,你就过去亲亲爸爸,说妈妈不喜欢爸爸哭,爸爸不要哭。
爸爸要是喝酒或者是发脾气摔东西,你也要勇敢的喊出来:妈妈不让爸爸乱发脾气。
三金,要乖乖吃饭、睡觉、长大。
不要学坏,不要和坏孩子玩,不要打架,要听爸爸的话,听老师的话,听哥哥的话。有人欺负你了,要和爸爸说,和哥哥说。他们答应了妈妈会一直保护你。
将来会有新妈妈,那也是妈妈,要好好孝顺新妈妈和爸爸。
三金,要平平安安的长大,不要让妈妈担心。
要听话。
妈妈爱你。一直爱你,永远爱你。
我的宝贝,我爱你。”
这是第一页纸的内容。
内容很简单、朴实。
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文字创作之类的天赋。
可是……
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的杨蜜用颤抖的手指捏着这页纸,夹走后,看向了第二页。Χiυmъ.cοΜ
第二页上面,是一个站在天上的女人微笑着看坐在有树、有房子的地上露出笑脸的孩子在挥手的铅笔画。
画的很传神。
孩子笑的很开心。
天上的女人笑的也很开心。
开心而温柔。
无比的温柔。
可杨蜜的泪却如同决堤了一般,噼里啪啦的从眼眶中流出。
“我爸说我的绘画天赋是遗传我妈的。”
她的脑海里闪过了哥哥的话。
果然。
哥哥没说错。
婆婆画的真好。
这是她看到过最美的一幅画。
好美。
好美。
她颤抖着,无声哭泣着,捏着这两页纸,小心翼翼的重新塞回了信封之中。
用最温柔的动作,把所有东西放回到原位。
最后,在关上抽屉前,她轻抚着玻璃相框,在许鑫震天的呼噜声中,轻轻的说道:
“婆婆,您放心吧。三金……有我在照顾。我会让他好好吃饭,平平安安的……我保证!”
话,是轻轻柔柔的说。
可语气,却如同山海。
而其中的爱意……
山海可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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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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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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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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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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