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伸了个懒腰,怀中娇软的香躯“嘤宁”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形,羞涩极了。
伸手刚想拉过薄被裹上,又被李牧一把搂在怀里,仔细打量这眼前的璧人,越发的明媚可人,忍不住在她红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蒋南孙别看年龄不小,思想却很传统,加之家里管得极严,谈了两年恋爱,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此时初经人事,哪里轻易适应,不免羞羞答答。
把头埋进李牧胸膛,一只手在李牧腰间轻轻掐了几下。
“坏蛋,便宜你了!”
李牧轻抚着那滑腻的肌肤:“难道你不喜欢?”
蒋南孙更羞涩了,肌肤都染上了一层红霞,葱白的玉手连掐李牧几下。
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蒋南孙抬头羞涩道:“咱们起来吧,再晚就被锁锁发现了。”
李牧笑道:“被她发现又怎么样?以前你们是闺蜜,以后让她喊你嫂子。”
蒋南孙心里有点甜,但真的不想现在就被被锁锁发现。
不说她昨天才和章安仁分手,今天就这样,太不矜持。锁锁同样喜欢她表哥,作为最好的闺蜜,自己捷足先登,面对锁锁她心里有点虚。
“不行,过段时间选个合适的时机,我自己告诉锁锁。”
李牧也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好,都听你的。”
过了一会儿,南孙推着李牧催促他起床。
“快点,锁锁起来了怎么办?”
“好,听我家蒋小公主的。”
李牧坐起身开始穿衣起床,见南孙拿出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那里,脸上红扑扑的。
李牧好笑道:“不是要起床吗?你裹那么严实坐在那里干嘛呢!又不是没见过。”
南孙更羞涩了,瞪了他一眼:“不许看,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李牧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床单上的一抹嫣红,蒋南孙注意到他的目光,脸上更红了。
轻轻一笑,李牧这才去洗漱,等从卫生间出来,蒋南孙已经穿戴整齐,重新换了床单,打开卧室门,慢慢的往外边走。
李牧走过去来個公主抱,温柔道:“这两天在家里休息,别去东篱了。”
蒋南孙点点头:“知道了,装修也快结束了。”说着双手环住李牧的脖子,满脸甜蜜。
抱着南孙来到她住的卧室,南孙开始洗漱化妆,李牧打量她布置的闺房,清新淡雅,还有点可爱,很符合她现在的内心。
南孙生怕锁锁起来发现了,没两分钟就要把李牧推了出去。
催促道:“锁锁要起来了,你快下楼晨炼去吧。”
“好吧!亲一下。”李牧笑呵呵的站在哪里。
蒋南孙白了他一眼,踮起脚尖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李牧这才笑着离去。
……
一直到上午十点多,南孙才想起她的手机还关着,刚刚开机,一连声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有章安仁的,也有电信运营商的来电提示。
蒋南孙翻了翻短信,大部分都是章安仁昨晚发来的,有挽回、有质问、有请求。不想这么轻易分手,让南孙再给两人一次机会。
南孙轻叹了一口气,把这些短信全部删了。说什么都晚了,两人已经没有以后,不可能了。
谁知刚把手机放下,章安仁就打过来了,南孙本不想接,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最终接通的电话。
“南孙,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为什么要分手?我不同意。”
蒋南孙道:“安仁,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再多说,就这样吧。”
章安仁哪里可以死心:“南孙,我不愿意,想要分手,你必须给我个充足的理由。”
蒋南孙犹豫了一下道:“昨天下午我和锁锁去喝咖啡,看见你给一位服务员送药,她叫你安仁哥哥。”
章安仁心里一惊,连忙解释道:“南孙,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她是我的一位老乡,一个人在上海工作不容易,生病了也没人管,我只是简单的给她送点药,没干什么。”
“南孙,你要相信我。”
蒋南孙见章安仁这个时候还遮遮掩掩,也有点生气,语气不在那么客气。
“安仁,我记得咱们谈恋爱时你说过,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咱们都是初恋,对吗?”
章安仁愣了一下,迟疑了片刻,问道:“南孙,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蒋南孙道:“咖啡厅那个叫袁媛的服务员,你走后我们问了一下,她说你们是青梅竹马的初恋,从中学就开始了,现在她是你女朋友。”
章安仁一惊:“南孙…我…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我也是为了我们的感情着想,怕你知道了介意,就没和你多说。”
“再说,那都是以前的事,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我的女朋友只有你,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没关系的。”
“南孙,你一定要相信我,莪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好。”
蒋南孙语重心长道:“安仁,我们已经分手了,那个袁媛挺不错的,你别辜负她。”
章安仁更慌了,解释道:“南孙,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我和袁媛以前是谈过一段时间,早就分手了。”
“她刚来上海,在这里没有熟人,我力所能及的为她提供一些帮助,除了这,真的没有其他接触,只是简单的帮助。”
“南孙,你要相信我。”
蒋南孙叹息道:“安仁,你说你除了给她提供一些帮助,就没有其他接触。”
“那好,你给我解释一下。昨天我们聊过,她说你们住在一起。”
章安仁懵了一下:“南孙…我…”m.χIùmЬ.CǒM
蒋南孙接着道:“我不太相信她的话,一直在咖啡厅呆了几个小时,等袁媛下班,跟着去了你在三林住的那个小区。”
“那个叫袁媛的姑娘,上了你住的那栋楼,我怕误会,她是不是租住在你隔壁。等了几分钟,跟着上了楼,敲了敲你家的门,正是袁媛开的门。她换了身居家服,打算给你做饭,听到敲门声,以为你回来了,张口就是安仁哥哥。”
“章安仁,我不想再多说。咱们就这样吧,好合好散,你别辜负了袁媛。”
章安仁懵了:“南孙,你别多想,不是这样的,我们真的没什么关系,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来上海,我就是让她在我家借住两天。”
蒋南孙道:“你的前女友,和你孤男寡女住一块儿,天天喊你安仁哥哥,你觉得我该怎么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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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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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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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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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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