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前面和右边的攻击失败之后。

  这些阴兵的第三波攻击,选择了我的后方,那里是定神尺的位置。

  定神尺有隔断邪气,倒转规则的神力。

  那些蜂拥而上的阴兵,冲到它的面前时,就如同喝醉了酒似的,连步伐都慢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趁机让右后方带着血符的钻子,开始出击。

  这个钻子与之前出击前先变大的斧子、刨子和不同,它出击时,化成了无数叠影,一个个飞到这些阴兵的脑袋上,冲着它们的脑袋钻了起来。

  这些阴兵原本被定神尺给弄得晕晕乎乎的,现在再被这些钻子给钻透了脑壳,破了邪气,立刻倒地,不再动弹。

  不过这些倒地的阴兵,倒而不散,倒而不亡,最后好像又被什么力量召唤了回去。

  等他们再次站立,重整旗鼓时,身上的那种杀气丝毫未减。

  又是如此。

  这些阴兵被攻败之后,不仅没被消灭,反而更强了。

  看到这里,我的额头开始冒汗。

  这些阴兵的打法本身就很诡异。

  他们围聚过来,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分别对我布下的防阵的各个方向,轮番攻击。

  等他们失败之后,会再进攻下一个方向。

  这看起来不像是真正的攻击,倒像是试探,一种对我阵法最大的防御力的试探。

  想到这里,我莫名心慌。

  只剩下最后左边还没有被它们试探过了,它们还会继续吗?

  果然,这些恢复战斗力的阴兵,在重新聚集起来之后,又开始朝着我的左侧攻击。

  我的左侧是阴阳锯,这个锯是用来截断那些粗大坚韧的邪物的,它不像斧头,落川铲和凿子那些一击而中,而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所以,阴阳锯要进行攻击,首先就需要先把敌人给困住。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把墨斗与它排放在一起的原因。

  这一次阴兵再次冲过来时,左后的墨斗首先出击。

  涂了血符的墨斗,射出的墨斗线如同一道黑色的锁链将第一个阴兵的脖子死死勒住了。

  然后,它又接二连三把其它阴兵的脖子也都勒住。

  这些阴兵被勒住脖子之后,开始拼命挣扎。

  然后我就听到左后的墨斗开始放出吱嘎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痛苦的呻呤,明显再紧持不住了。

  这些普通的器具还是不行,虽然它们有整个阵法给墨斗加持,还是难以困住这么多的阴兵。

  好在,我并不需要把这些阴兵全都用墨斗线制服。

  我只需要为我的阴阳锯争取点时间罢了。

  就在这些阴兵被墨斗线困住的同时,我左手猛地朝着地下一拍,左侧的阴阳锯也浮现出一道锯子形状的灵气,这灵气升空之后,变得如同席子那么大。

  它飞到那些被墨斗勒住脖子的阴兵面前,开始锯起了它们的脖子。

  很快,这些阴兵的脑袋就如同西瓜似的开始在地上乱滚。

  而没有脑袋的尸体,如无头苍蝇地四处奔走,摸索着爬了回去。

  虽然击败了阴兵的第四次攻击,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我已经看出,这些阴兵看似很猛,实际上却是佯攻。

  它们看上去像是在试探,但我却不知道它们是在试探什么。

  试探我阵法的漏洞?

  试探我阵法最大的防御力?

  我这边猜测着,却看到前面一直骑上马上的宁远将军,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矛;“杀!”

  他口中的杀字再现,那些已经恢复邪力的阴兵们立刻又如同噬血的狼群,眼睛冒着绿光,再次冲了过来。

  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轮番攻击而是同时从四面八方一起下手。Χiυmъ.cοΜ

  果然来了!

  我能感觉出这些阴兵的这一次出击是真的全力一击。

  因为四周的阴风如同猛烈的战歌呼啸而至了,漫山遍野的杀气如影随行。

  此刻,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浩瀚的大海,而我所布下的阵法如同大海里的一小舟。

  巨浪袭来,这个小舟根本抵抗不住这次攻击。

  拼了!

  我把心一横,使出了爷爷曾经用过的禁忌之法。

  “邪灵入神器,八器连真心!”

  我一声大喝,双手猛地按地。

  我要调动全身的真气,我要守住身下的阵法。

  要不然这道阴兵真的解除封禁,那接下来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悲剧。

  在我调动全身真气的一刹那,神念立刻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然后,我的意识就进入自己身体里的真气世界。

  我看到在这真气涌动之中,一道白色的炁如同云雾里若隐若现的白蟒开始上下翻滚。

  我刚才所念的十字真言,如同一道令符,化成十个金色大字飞入云雾之中,钻进了白蟒的身体里。

  在这道白炁被注入真言之后,开始变得异常兴奋。

  白色气息更加凝重,而且更加灵活,搅动得四周的雾气都开始荡漾。

  这道白蟒一样的气体开始越来越强盛。

  这时我听到一声龙吟,从云雾中传来。

  这时一只巨大的青龙爪子朝着这条白色蟒抓来。

  这条青龙利爪虽然凶猛,但那道白炁却并不慌张。

  它扭动身体,然后猛地一挣,身体朝着八个方向分成了八道白气。

  这八道白色,如同接了君令的猛将,根本无视那只青龙巨爪的阻拦,朝着天际冲去。

  此时又一声更大的龙吟响起,这声龙吟显然更加愤怒,震得整个云雾都急速翻滚起来。

  在这翻滚的云雾中,一个巨大的龙头冲破云雾朝着那八道白气追了过去。

  它张开了血盆大口,想咬中离它嘴边最近的那道白色。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击鼓一样的声音,这鼓声让那龙头一怔,它警惕地扭过头去看,鼓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云雾之中,出现了一口巨型棺材,棺材之下是抬棺的百鬼,它们正在伸手一起拍着肩上的棺材。

  那击鼓一样的声音就是从这棺材里传出来的。

  正是这鼓声的打扰,让那青龙停止了对白气的追击。

  八道白色分别朝着八个不同的方向,冲出云雾。

  接下来,我的意识也从身体内真气的世界收回。

  然后,我就感觉体内有八道白色真气,顺着我双臂注入了地下。

  之后,八道真气分别钻进了我身边的八个器具上。

  请灵!

  鲁班术克敌制胜的最高技能。

  所请灵力的大小决定了自身战斗力的高低。

  我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抵抗这队杀不死的阴兵。

  刚才的法阵也已经验证了它没有重新封印这些阴后的实力。

  所以,请灵入器,就成为了扭转局势的关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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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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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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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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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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