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她手上的应声虫又开口了:“花骨朵,一会儿我站在巴蛇头上,你吹笛控制它冲过去,我和巴蛇联手干掉他。”
我发现这个麻吉也是够脑残的了,他生怕骗不子我,还专门描述了一个攻击我的假场景,想骗我上当。
我正想陪着他们两个演戏,不过却听到了后面传来了一个细微的声音。
这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很轻,就像是一只黑猫在夜里踮着脚走路。
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备,根本听不到这个脚步声。
这对夫妻一方面用应声虫干扰着我的听觉,一方面想从后面偷袭我,着实够阴损的。
我假装注意力全在前面,实际上却暗暗握住了断山凿。
这时我听到花骨朵手里的应声虫猛地发出了尖叫声:
“花骨朵,动手!”
这个女人一听,立刻吹响了口哨。
哨声响起,那只巨大的巴蛇,立刻扭动着身子朝我冲了过来。
这条巴蛇蜿蜒前行,身子把路上的石头都撞得东倒西歪,它的鳞片与地面发出沙沙的磨擦声,
听得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条巴距离我越来越近,就要冲到我眼前的时候,我感觉到背后那个黑影已经悄然窜到了离我近在只咫的地方。
我挥起断山凿,假意向前冲,故意留出了一个破绽。
后面的麻吉果然上当,冲着我的后背就刺了过来。
结果,我一个反手,断山凿直接朝后面扎去。
我这一招挥得又快又狠,那个麻吉显然没想到我会识破他的伎俩。
吓得发出了一声哇的大叫,然后奋力一躲,想避开我的攻击。
不得不说,麻吉不仅用蛊的功夫了得,躲闪的技术也是一流。
他硬生生让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身上挪了四,五寸,原本要刺中他小腹的断山凿,只刺中了他的大腿。
不过我就算想对他补刀也是来不及了,因为我的面前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那条巴蛇已经冲到我的面前了。
我看到它张开的血盆大口,一口可以吞下两个活人,心中灵机一动,并没有直接躲开,而是朝着麻吉的方向冲去。
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引蛇上身,让这巴蛇吞了腿被刺伤,行动不便的麻吉。
麻吉看透了我的想法,吓得一声惨叫,花骨朵显然也看出我的意图,吓得赶紧改变了自己口哨的声调,想要驱使着巴蛇离开。
不过这条巴蛇,显然已经杀红了眼,它长成这么大,已经具有了自己的意识,并不像那一只只小马蜂那样容易被控制。wWW.ΧìǔΜЬ.CǒΜ
所以它依然冲着我和麻吉追来。
我趁着巴蛇快要追上我的时候,猛地朝地上一滚,然后甩出墨斗线缠住了前面麻吉的腿,然后扯着他朝后面一甩,这一百多斤的身体,如同一个肉球正好丢到了巴蛇的嘴里。
巴蛇见有东西进嘴里,本能地合上了嘴巴,锋利的尖牙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然后吞进了肚子。
“麻吉!”
花骨朵应该是没想到这个结局,她一声惨叫之后就呆立在那里了,好像不能相信自己的老公就这么送命。
那条巴蛇吞了自己的男主人后,立刻变得漫无目的和暴躁起来,它巨大的脑袋开始撞旁边的岩石断壁,直撞得山石崩裂,地动山摇。
巨大的声响,似乎让花骨朵回过神来,她又一次急促地吹起了口哨。
那条巴蛇听口哨才又回过神来,赶紧朝着自己的女主人爬去。
花骨朵跳到它的脑袋上,仓惶逃走。
那条巴蛇带着她翻过了前面的那个巨岩,在它消失之前,花骨朵回头看了一我眼,那眼神之中是无比的仇恨和杀意。
我也顾不上理会花骨朵对我的态度,更没想着再跟她和巴蛇大战三百回合。
因为我的第一要务就是找到钟雨蝶,确认她没事。
等我翻过那个隔断我和钟雨蝶的巨石,发现巨石另一边的山路上空空如也。
我大声叫她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糟了!
那块巨石明显是要把我和钟雨蝶分开,也就是说在我跟麻吉和花骨朵对决时,有人悄无声息地掳走了钟雨蝶。
我不由得后背发凉,刚才的打斗表面上是麻吉和花骨朵为了干掉我,实际上是有人想把钟雨蝶给掳走。
这幕后黑手是谁呢?
我带着困惑,跳相巨石,沿着那条山路急速前行。
等我翻过山头,看到山顶上是一大片平地。
与下面与下面那些怪石嶙峋,却是一毛不长的山体相比。
这个山顶长着没过膝盖的毛草。
只是这些草长得很奇怪,如同一根根细长的毛发,柔软而轻飘,就好像一个秃头上稀疏的头发。
一阵风吹来这些毛草摇摇飘飘,如同招魂的绳子,在那里晃动。
我能感觉到这块地方透着诡异,所以,站在山顶的入口处,警惕地看着四周。
此时,天上的乌云露出了罅隙,月光透了下来。
让我看清了,这毛草地中,歪着脑袋站了好几人。
这几个的站姿都很怪异,他们并着双腿,却张开胳膊,双手和脑袋却是耷拉着,就好像一个个稻草人似的。
我的眼睛恢复之后,视力就变得极好,我远远地看清了这些人的衣着。
这些人中,有四人穿着现代服装,而且从装扮上看,好像是科学家。
另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一头白发,满脸鸡皮似的老太婆,而她正在给一个稻草人模样的家伙缝肚皮。
等我看清这个家伙的脸,也是吓了一跳。
因为他正是刚刚被我扔到巴蛇嘴里,被它咬死吞下肚的麻吉。
现在这个麻吉被咬穿的肚子已经被针线给缝住了,不过那个手艺太烂了,伤口缝起来比着不缝还恐怖。
但是那个老太婆却像是很满意自己手上的杰作,缝好之后,在那些念念叨叨:“哎呀,真好看,我的手艺还跟当闺女时一样棒!”
说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笑声很是刺耳,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就连那些毛草好像也被这笑声刺激到了,在那里飘摇得更厉害了。
这些毛草一边摇,一边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无数个冤魂在那里轻吟,气氛恐怖至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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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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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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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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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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