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超好像被老马的小媳妇儿给勾走了魂似的,老是想着去看看这个女人。

  我只得站出来叫住了他。

  我把他从厨房门口拉到屋里,他才作罢,嘴里还是依依不舍地念叼着:“我就是想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这家伙估计还没有感觉到不对劲,所以我不得不低下声音对他说:“别惦记着帮那个小媳妇儿的事了,一会儿吃饭时记住我的话:多吃肉,少喝汤,听到没有?”

  我看孟超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得不又抽他了一巴掌。

  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丁总,我记住了。”

  没过一会儿,老马和他媳妇儿已经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

  他们把这些饭菜用托盘一起从厨房端到了堂屋的桌子上。

  看得孟超直流口水。

  我知道这饭菜可能有问题,还没等他们说话,先说道:“嗯,辛苦,马大哥和嫂子,这饭菜太丰盛了。只可惜我没有口福了,我肚子不舒服,医生告诉我要禁食两天,今天只能喂点水了。”

  说完,我把桌子上的茶壶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个茶壶里面的茶水我刚才检查过了,是没有问题的。

  “啊,这……”

  老马一脸木讷,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呀,大兄弟,这可是我老马精心准备的饭菜啊,你就算不吃,也得尝一点嘛,要不然我和老马这不就白忙活了吗?

  您不会是看不起我们乡下人的手艺吧?”

  老马媳妇儿伶牙俐齿的,软硬兼使,非要我吃一点东西。

  这个女人哪有半点乡下女人的样子,这么老练的话术,只怕经历不少事情的女人才会有的。

  不过,我却是软硬不吃,她怎么劝,我都不为所动。

  最后老马媳妇儿的脸色都有不对戏劲了。

  好在孟超这个时候,看到老马媳妇儿不开心,站出来解围:“嫂子,这丁总没口福,这么香的饭菜,他不吃,我吃!”

  说完,这家伙就拎起筷子,大鱼大肉地吃了起来。

  好在,这家伙还算听话,只吃肉不喝汤,把菜塞到嘴里时,还不忘把汤汁给抖抖。

  他一边吃,还一边招呼老马和他媳妇儿一起坐下吃。

  结果老马媳妇儿来了一句:“我们这里的规矩,女人是不能上桌的,我在厨房里留饭了,现在去厨房吃。”

  不过临走之前,她还是专门用小碗给孟超盛了碗鸡汤:“孟总啊,这鸡汤我可是专门熬了很久呢,它可是大补呢,来,喝了它吧。”

  她的玉手拎着勺子,给孟超盛了鸡汤,两眼还含情脉脉地给孟超使了眼神。

  这媚眼一抛,孟超哪还顶得住,端起那碗鸡汤一饮而尽,我想拦都拦不住。

  见孟超喝了鸡汤,老马媳妇儿才心满意足地扭着小腰走出了堂屋。

  等她出了门,老马又恢复得老实木讷的形象,任我怎么问话,他都永远都是傻呵呵地笑着,嘴里说着:“吃,吃……”

  我看着时而兴奋精明时而木讷犯傻的老马,知道这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想到老张头在别墅门口对我叮嘱的话,我决定不动声色,等到晚上再说。

  从一进门我就觉得老马的媳妇儿不对劲,不过昨天晚上一共逃出了一雄一雌两个妖。

  我不想这么快就打草惊蛇,只好静观其变。

  夜色很快降临,老马媳妇儿也一早就钻进了里屋。

  我刚以喝酒的名义把老马留在了堂屋。

  “老马,天太晚了,让客人早点睡吧,你也赶紧过来吧……”

  等天黑透的时候,老马媳妇儿在里屋开始呼唤他进去。

  老马正准备起身,却被我一把抓住。

  他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被我猛地掐住虎口。

  老马的右手吃痛,脸上猛地一惊,好像清醒了不少,但很快就恢复了呆呆的模样。

  我知道他的意识已经被人迷住了,刚才掐他的虎口就是让他清醒一点。

  就算不能立刻恢复他的意志,也能避免他傻乎乎撇下我们去找里屋那个女人。

  “老马,怎么还不过来啊,我都在床上等你呢……”

  里屋又传来那个女人娇滴滴的叫声。

  结果我手这边的老马还没有哼声,旁边的孟超都有些坐不住了,着急地对我说:“丁总,听到没有,人家都在床上等着呢,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赶紧让老马过去啊!”

  看他的样子,恨不得自己替老马冲到里屋的卧室里去办事。

  我看他这个德性,一脚把他给踹翻在地:“滚,皇上不急太监急!你老实坐着不要吭声。”

  孟超被我教训了之后,好像多少恢复了些神智,缩在一边不再吭声。

  我这边拉着老马不让他进去,就是害怕他进去之后,被那个不对劲小媳妇儿给害了。

  但架不住那个女人在屋里猫叫春似地,一声声叫着老马。

  那声音媚得啊,听在人耳朵里,如同摧肝挠心一般。

  老马被我掐着虎口还好,旁边的孟超反而受不了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卧室,开始朝里面走,任我拽都拽不回来。

  我知道这是里屋那个小媳妇儿要发难了。

  所以赶紧一拍神机箱,取出定神尺立在了桌子上。

  定神尺有隔绝邪灵的控制心神的功能。

  定神尺一出,老马如同被掐断线的木偶,立刻安静了下来,倒是那个孟超,还是一个劲朝里面走,根本不在乎里面是别人的媳妇儿。

  不知道是不是那碗汤有迷人心智,催人发情的功效,才弄得他如此发愣。Χiυmъ.cοΜ

  我见孟超这个样子,知道再不出手,他要先进去送命了。

  我右手一甩,墨斗线甩出,先把孟超的腿给缠住了。

  孟超被墨斗线一缠,立刻绊倒。

  不过他倒在地上之后,还在拼命朝着屋里爬。

  我见此情况,只好先把墨斗线,缠在腿上,拉着孟超。

  然后,一把扯开老马的衣裳,咬破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了一道血杀符。

  因为定神尺有着隔绝妖物神识的能力,所以我在定神尺给老马画符的事情,她应该是看不到的

  画完符之后,我给老马整理好衣服,然后收起定神尺,然后松开了他。

  老马此时又如同充了电的木偶,开始朝着卧室走去。

  我这边扯起墨斗线,还在地上朝着爬的孟超给拉了回来。

  “啪,啪!”

  我朝他脸上就是两个嘴巴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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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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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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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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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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