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教?”老杨头诧异,“那是啥?”
杨若晴道:“黑莲教是近些年来,兴起的一个邪教组织,跟南蛮子勾结,蠢蠢欲动,试图夺政掀起战乱。”
“我听说过黑莲教,确实是邪教。”杨华忠也道。
杨若晴道:“四叔在外面走南闯北,应该也知道吧?”
杨华明惶白着脸,点点头,“邪教……”
杨若晴收回视线,接着对老杨头道:“从前李家庄的那个李财主,他就是黑莲教的一员,”
“他被官府抄家的时候,地下室里面一地的小孩子的骨头,全都是用来供奉他们黑莲教的弥勒佛用的。”
“弥勒佛是吉祥和欢喜的代表,但被黑莲教扭曲成了别的邪恶的代表。”
听到李财主的事,老杨头这下明白了,脸上露出后怕之色。
“当初李财主的事情,那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啊,大家伙儿都说李财主邪灵上身,专门吃小孩子的心肝肺。”
“天哪,搞了半天,原来他是信了邪教!太可怕了!”
老汉说到这儿,突然紧张的看着杨华明:“老四啊,你该不会也信了黑莲教吧?”
杨华明赶紧摇头,“怎么可能,我才不信那些东西,我是被黑莲教的人害了,吃了这种鬼药!”
然后,杨华明对杨若晴这苦苦哀求道:“晴儿,四叔真的错了,四叔今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求你,一定要帮帮四叔啊!”
“四叔这身体里面,搞不好还有毒素残存,往后再生儿子,指不定又得长尾巴!”他道。
杨若晴一脸漠然的看着他:“完全有这个可能,但四叔你想让我咋帮?”
“啊?”杨华明怔了下。
杨若晴接着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薛跛子肯定是黑莲教里面类似于巫医的身份,专门搞这些世上至阴至邪的东西来,又可害人又可救人。”
“我本身就不是大夫,只是半吊子晓得一点皮毛而已。”
“我实话实说,我帮不了你,我唯一能帮的,就是给你一两银子,你好好的买点吃的喝的压压惊,其他的,我爱膜能租!”
……
老杨头带着哭哭啼啼,懊悔难当的杨华明离开了杨华忠家,回老宅去了。
这边,孙氏问杨若晴:“晴儿,你先前说的是气话呢,还是当真没法子啊?”
杨若晴道:“一半是气话,一半是真的没法子。”
孙氏道:“没法子,不能再想想法子吗?”
杨若晴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世上,除了薛跛子,估计是没人能给四叔一个明白了。”
孙氏想了想,又问:“小娟那娃的尾巴,能想法子弄掉不?”
杨若晴再次摇头,“不好说,也不敢试。”
做手术?
就目前这些医疗科技,压根就应付不过来。
再者,薛跛子那药,与其说是药,倒不如说是蛊。
不然,没法解释杨华明的暗疾那么快就好了。
如果当真是蛊的话,那就更加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了,这玩意儿,玄乎着呢。
而且,蛊毒一天没解除,杨华明跟一百个女人生一百个孩子,都会是畸形。
因为他这种子,本来就坏掉了,管他往哪片农田里播种,长出来的庄稼都一个球样儿,不值得期待!
“娘,咱不说这些了,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四叔混到今天的这步田地,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
杨华明以及那个长着尾巴的小孩子的事情还在断断续续的上演,不时从老杨家那边传来消息。
都是些后续,无非就是老杨头和谭氏以及杨华明几个意见的分歧。
谭氏的意思是要把孩子丢掉,然后把小娟赶走。
杨华明是要留下小娟母子。
而老杨头呢,则是提议找个名医过来,看能不能把孩子的尾巴给割掉,这样一来,就正常了。
全村的人一直在对老杨家的这个话题津津乐道,即使时间距离这孩子出生又过去了大半年,快要到年底了。
这个话题一直在延续,而小娟母子也一直留在长坪村老杨家。
杨华忠家的后院,杨若晴在帮孙氏晾晒着冬日的衣被。
“晴儿啊,这眼瞅着还有两个月又要过年了,棠伢子到底去了哪里呀?这都一年了,咋还没回来?”
孙氏忍不住问道,妇人的眉宇之间,布满了担忧。
杨若晴正在拍被子的手,也顿住了。
关于骆风棠归期的这个问题,这一年来,家里人问了无数遍。
每一次,杨若晴都会很耐心的回答,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娘,你放心吧,今年过年他说了,一定会回来的。”杨若晴道。
“齐皇陛下赏识他,派遣他去了西山皇家军事操练场操练兵士,因为他自己训练的骆家军,非常的优秀,出色,训练有素。”
“皇上看中了这一点,所以交给了他这个重要的任务。”
“十天前,棠伢子来信还跟我这说了,说皇上又封赏了他,等到年底的时候训练结束,他会跟皇上那里额外多请两个月的假,回来好好的待一阵。”
听到杨若晴这番话,孙氏放心的点点头,“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年,那棠伢子也快了。”
……
京城郊外,西山皇家军事操练场。
这里,没有京城的喧闹繁华,
这里,不存在贵族公子哥们的醉生梦死。
这里没有温柔乡,没有钱庄赌坊,没有茶馆酒楼,更没有熬鹰斗狗……
这里,位于群山之中,有一片与世隔绝的操练场。
这里荒芜,偏僻,视线范围内,除了操练场,便是一长排营房。
没错,这里是男人的海洋。琇書網
是血与火的铸练场。
在这里,齐皇将自己挑选的精兵交到了骆风棠的手里,让他用训练骆家军的模式来训练他们。
在这将近一年,与世隔绝的训练中,汗水,血水,以及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下,
这支精兵在骆风棠的手中,实现了自我的超越。
山中的日子很枯燥,但大家都很有冲劲儿。
是夜,山间寒冷的风肆虐着,呼啸着,营房外面插着的旗杆上的战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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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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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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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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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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