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她的闺女!
是娘不好,娘走了错路,连累了你!
“时辰到,闲杂人等离场!”
监斩官那边已经下令要清场了。
杨若晴朝杨永进那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回来。
杨永进哭哭啼啼的起身,还想在临走前再多看杨永仙一眼,多跟他说句话,结果,挨了杨永仙的一句:“滚蛋!”
杨永进失望的摇着头,“哥,一路走好!”
当杨永进回到杨若晴和骆风棠这边,杨若晴直接冲上去把他拽过来,说:“我叫你不要过去送,你非得热脸去贴他的冷腚儿干嘛呢?”
“也还好……”
“好个球哦,饭碗都被掀翻了!”
“晴儿,咱也要考虑下大哥的感受,毕竟,咱这不是送他远行,而是送他去死,他心情不好,恼怒,也是人之常情……”
杨若晴翻了个白眼,把脸扭到一旁去,不想跟杨永进这辩驳。
在杨若晴看来,对杨永仙这种人,就犯不着跟他去用亲情骨肉情和手足情去打动他,那是没用的,他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对这种人,就该用暴力,不配合就打,打到他学乖为止!
那边,时辰到了,要准备行刑了。
杨若晴转过身去,目视前方。
为了抓到这些害群之马,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功夫和精力。
不同于身旁杨永进的抹泪,杨若晴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并不是因为她和杨永仙是堂兄妹,而是因为这里面被行刑的几個罪犯,每一个都是手染鲜血,让无数家庭破裂,骨肉分离,家毁人亡!wWW.ΧìǔΜЬ.CǒΜ
这些人如果被行刑的时候流下鳄鱼的眼泪,就心软了,那么,那些无辜的被他们害死的人,就是活该吗?
这世上,好要有好报,坏也要有坏报。
如果失去了这种奖惩规则,那么,世界就要乱,人心里的黑暗面也会更加的扩散,吞噬一切。
那还是万物之长的人类吗?
那不是!
那将会是比动物更加贪婪无底线的一群生物!
太可怕了!
“斩!”
随着坐在监斩台后的监斩官手里的令牌掷地,每个囚犯身后站着的刽子手都把嘴里含着的一口烈酒喷在手里的刀刃上。
刀刃在磨刀石上磨得雪亮,刀柄的地方绑着一根红绸布,筷子手高举手里的大刀。
先前面对着杨永进的送行和喂饭,还那么倨傲的杨永仙,突然扭头朝围场外围的杨永进这边大吼:“老二,替我给咱娘尽孝……”
最后一个字喊出口的时候,刽子手已经动了。
杨永仙的头颅像抛物线一样飞出去。
那脸还是向着杨永进这边,那眼睛也还是瞪着杨永进,那嘴巴还保持着说话的姿势。
可是脑袋却已经飞了出去,结合刽子手手里高高扬起的砍刀,这造型落在杨若晴的眼里,就好像刽子手在打高尔夫……
杨永进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跌坐在地,面色惨白无血。
而那边,随着刽子手们的
收起刀落,血溅三尺,五颗头颅骨碌碌滚了出去
而五具失去了头颅的身体依旧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从那脖颈里喷洒出的鲜血,就像蹦起来的花洒和水龙头,喷洒得到处都是。
喷了筷子手满脸满身。
也因为这股巨大的喷吐力,尸体前倾轰然到底,然后,地上血流成河……
很多人都转过脸去,又或者捂着眼睛,不敢直视这血腥的一幕。
……
等到一切结束,尸体被收捡着送去城郊的义庄,行刑的地面,也有人挑了清水过来泼洗。
围观的老百姓也都渐渐散去。
现场就只留下杨若晴,骆风棠,以及坐在地上的杨永进。
“二哥,节哀顺变,起来吧!”杨若晴说。
杨永进回过神,抬起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沙哑着嗓子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杨若晴挑眉:“二哥,我们老杨家,好几条鲜活的生命,也差一点因为大哥而没了。”
“四叔腰侧的那条刀疤,你忘记了吗?你能想象那是亲侄子拿着匕首要给亲叔叔掏内脏吗?”
“对这样的人,就算是你的胞兄,他的死,伱有什么好同情的?”
“他是你胞兄,三哥难道就不是你的胞弟?你的胞兄当初可也是把屠刀举向你的胞弟,你现在悲痛成这样,你到底什么三观?”
一而再的哭哭啼啼,之前杨若晴都已经容忍了,现在还是这样,杨若晴就不得不说他了。
不然,纵容这样的情绪蔓延下去,到时候扩散到整个老杨家都要为杨永仙默哀……
那不是搞笑嘛!
杀人偿命,这是应得的惩罚!
身为老杨家人,都应该因此感到羞愧,什么默哀和操办丧事,扯淡吧!
杨永仙不配!
杨永进被杨若晴这么一番数落,明辨是非的他,心中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大哥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值得同情和心疼!
同情了大哥,就是姑息和纵容了那些罪大恶极之人,这是不对的!
所以,杨永进面红耳赤,有些羞愧,他把那点悲痛深深的埋藏进内心深处,然后整理好情绪,抬起头来问杨若晴和骆风棠:“晴儿,棠伢子,接下来什么安排?酒楼那边,今天就打烊了,我明天也要回家准备过年了。”
杨若晴看了眼骆风棠,“那边联系好了吗?”
骆风棠点头,“联系好了,望海县城手法最好的仵作,保证把大堂哥的脑袋缝合起来,看不出一点痕迹。”
杨若晴点头,接着又去对杨永进那说:“年前,先把大堂哥寄放在义庄,等年后,跟家里人,还有村里商量下,然后决定在哪下葬。”
接不接受杨永仙这种死刑犯回村后的山里安葬,这可不是老杨家一家说了算。
得把几位村老请过来,村里那些其他德高望重的人也都要请到一块,大家坐到一起来商量这件事。
毕竟,杨永仙,不仅是老杨家的耻辱,更是长坪村的耻辱。
至于,为什么要年后再去处理这件事,理由非常的简单。
年前大家都在忙着筹备年货的事,一年忙到头,啥事儿就图个喜庆,图个风调雨顺。
你说你给折腾那玩意儿,不晦气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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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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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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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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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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