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纪录片，《破茧成蝶》没有植入任何广告，也没有拿到任何网站的特殊分成协议。
如果按照艾丽岛的常规激励计划来估算，即使播放量破百万，收益也仅仅几千块而已，可谓是杯水车薪。
所以，黄思博和朱小策两个人也差不多断了这个念想，就当是用爱发电了。
由于飞黄工作室之前已经发布过《裴总的日常》这个系列短视频，已经有了一大批粉丝，所以这部纪录片一经发出，立刻引发了广泛关注！
视频中，李正伟面对镜头，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
“等我爸走后，我把门踹开，独自一人跑到魔都，开始了我的职业生涯。”
“现在回想起来，我并不后悔这个选择。我觉得，我是为电子竞技而生的，如果我按部就班地出去打工、结婚生子，恐怕我的一生都将在懊悔中渡过。”
“我不像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代们，我的运气不好，出生在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中。但换个角度来看，我的运气也不错，我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并打出了名堂。”
“但我不建议孩子们走上我这条路。”
“在我打职业成名之后，会有很多人问我关于打职业的问题。”
“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如果你真的已经决定，那么你就不会来问我这个问题。你会和当初的我一样，直接踹门离开，并且在今后也始终深信不疑，这是我的梦想，我将为它奋斗终生。”
“如果你需要我的建议才能下定决心，那么我的建议是，首先搞清楚一件事：你到底是因为害怕学习、想要以此逃避；还是真的明白选择成为职业选手要付出的代价？”
……
很快，视频的评论区出现了大量的玩家留言。
“沙发！”
“我还说呢，为什么飞黄工作室不拍《裴总的日常》了，原来是憋了一个大招！”xiumb.com
“这纪录片看起来很高大上啊，大制作！”
“竟然是我最喜欢的职业选手的纪录片，必须支持！”
“没想到职业选手的生活这么苦逼啊……踹门出来打职业这也太惨了，还好出成绩之后父母认可了。”
“李哥的每句话都特别诚恳啊。”
“这个纪录片真的很有意义，我有个弟弟，学习成绩不好，天天逃课上网打游戏，还嚷嚷着要去打职业。我觉得李哥说的很对，他并不是真的热爱，也没考虑过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天分，而仅仅是为了逃避。”
“是啊，这个纪录片不只是在鼓吹热血、奋斗、电竞精神，这些已经被拍烂了，对年轻人来说，这反而是一种误导。这个纪录片的可贵之处在于，它也体现出这个行业的艰辛和心酸，尤其是让我们知道了还有那么多没有打出来的职业选手，可以说是非常客观了。”
“没想到飞黄工作室竟然打磨出了这么有现实意义的内容，支持！”
视频下方的玩家评论，简直是好评如潮！
《破茧成蝶》很快杀入游戏分区的热度榜，之后又上了艾丽岛的首页，热度居高不下！
……
……
6月23日。
摸鱼网咖里，裴谦关掉手机上的纪录片视频，抿一口面前的咖啡，一直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
“呼……画风终于正常了一回。”
“竟然真的没赚钱，太不容易了！”
《破茧成蝶》已经发布了三天，这三天时间里，裴谦简直是战战兢兢。
生怕黄思博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一个电话过来说：“裴总，纪录片又赚了！”
好在，类似的剧情并没有发生。
裴谦再三确认，《破茧成蝶》虽然在三天时间内就取得了近200万的播放量，雄踞全站排行榜的前三甲，但确实并未带来什么收益。
如果按照激励计划来算，这个视频最终带来的收益也仅仅几千块而已，杯水车薪。
这完全符合裴谦之前的预估。
“不错，又收获了关于亏损的宝贵经验。”
“事实证明，拍这种不挣钱的纪录片，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感觉可以继续给飞黄工作室投钱了。”
裴谦突然发现，继摸鱼网咖之后，自己好像又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亏钱途径。
那就是拍叫好不叫座的片子！
经过这么多次的失败之后，裴谦已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是亏损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系统有许多限制要求，就是为了防止裴谦恶意制造亏损，比如系统规定不能粗制滥造、以次充好，做出的游戏必须有赢利点，等等。
换言之，裴谦所推出的产品，必须是优质的，不能故意做砸。
但现在裴谦意识到一点：在系统的判定规则中，“优质”显然不仅仅指赚钱，也包括了口碑！
像《破茧成蝶》这种纪录片，能够收回成本的可能性本来就非常低，但系统并未阻止。
包括裴谦开摸鱼网咖，亏损的可能性很高，系统也并未阻止。
这说明在系统的判定中，“口碑”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只要能够获得足够多、足够好的口碑，系统同样会认可这一产品，不会认为这是裴谦在故意亏损。
裴谦之前隐约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但并未深入挖掘，主要因为游戏和影视的盈利方式不同。
在游戏领域，打造了好口碑，往往就意味着高销量。在系统强制要求必须加入赢利点的前提下，高口碑游戏亏钱的可能性极小。
历史上叫好不叫座的游戏虽然也有，但相比于电影来说，数量少太多了。
但视频就不同，口碑再好、播放量再高，很可能依旧无法变现，比如这次的纪录片。
“所以，我只要继续让飞黄工作室去拍这些叫好不叫座的片子，就可以稳定制造亏损了嘛！”
裴谦瞬间找到了飞黄工作室未来的发展方向。
下次再见黄思博和朱小策，想办法忽悠他们一下，让他们在纪录片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就能多出一个稳定亏损的口子，多好！
只不过，黄思博他们下次应该不会再拍电竞题材了，具体拍什么，还得再议。
距离结算还有最后的一周时间，不能再有任何未发布的产品。
换句话说，裴谦现在能做的事情不多，只能一边突击花钱，一边祈祷事情不会有什么变化。
裴谦看了看系统资金，目前处于亏损状态。
“该做的都差不多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这种亏损状态给保持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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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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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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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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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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