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就询问了起来,毕竟夜长梦多,一来我是怕徐福瞧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者我也怕这大蛇反悔,毕竟我不是其对手,它究竟为何臣服于我,还只是我的猜测。
于是我直接问:“那我来考考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九魂塔内?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吗?”
它那残存的八颗蛇头不停地点了起来,说:“知道,知道。是主人助我为扶桑神兽,让我可以在此塔内修炼。我的使命就是守住这层塔,不让任何厉害的阴阳师可以突破。遇到真正厉害的圣人,直接灭杀!”
听到这,我打了个激灵,问:“为何要灭杀?此乃给扶桑阴阳师的试炼之地,是用来挑选地皇的。”
八岐大蛇忍不住发出一声得意的大笑,说:“哈哈,地皇?可笑,凡夫俗子也想当地皇?那不过是引诱他们过来的,真有那通天本领,我不会让它活着走出去!”
它的话让我幡然醒悟,我没有追问,防止大蛇猜忌,但我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过来。
猜得不错的话,这九魂塔通关后确实有什么地皇气运,但那是镜中花水中月,根本就不会让扶桑阴阳师得到。
说白了,就是靠它来吸引扶桑的阴阳师来闯塔。
到时候虽有小部分阴阳师能获得机缘,但大部分都死在了里面。
而死在里面的阴阳师的一身玄气、鬼气则成了九魂塔以及扶桑树所需要的养料。
随着时间推进,当条件成熟,扶桑树上的邪灵果实会呱呱落地,而邪族也能通过九魂塔再次像白衣女当年那样尝试着降临。
说白了,这是类似当年算计炎夏玄门老祖宗的法子,不过我们的炎夏老祖宗足够厉害,直接来了个鱼死网破,将邪族通过白骨冢给封印了,让他们没法降临。
而扶桑的玄门没有炎夏强大,直到今日还在奉邪族为神灵,要不了多久,浩劫将在扶桑应运而生。
越想我越觉得这个推测是正确的,因为两者有太多的共同点了。
九魂塔是在扶桑龙脉之眼上,而白骨冢则在炎夏昆仑山内,昆仑山为万龙之祖,也称得上炎夏的龙脉之眼。
也就是说,那邪族要想降临,需要很多条件,而龙脉之眼则为降临之地。
我们的老祖宗把龙眼给封了,但扶桑却没有。
很快我产生了一个更加恐怖的想法,除了扶桑,世上那么多其他的国家,那些大国同样也没有炎夏深厚的玄门力量,在那些国家会不会存在与扶桑相同的局面?
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除了炎夏,在世上大部分地区都出现人类压根就解决不了的邪恶力量?
这想法听起来荒唐,但我却不得不防。
因为倘若真的到了那一天,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不过那也不是现在的我有能力去考虑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明白邪族到底是什么,它们想要降临的目的又是什么。
于是我继续对八岐大蛇说:“呵,你倒是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要玩弄世间玄门,让他们成为我们的踏板。那你可知道,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大蛇连忙摇了摇头,道:“那是主人的惊天之秘,小妖不敢妄加揣测。”
这鸟毛八岐大蛇,倒是和人一样精明。
我也不好继续追问,因为它貌似确实不清楚,它就是一修炼成精的蛇妖,确实还没资格触碰到那个层次的秘密。
我拍了拍它的脑袋,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当我们成功的那一天,自会让你知晓,我们也不会亏待你。”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小妖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八岐大蛇听了我的话,极其兴奋地点了点头。
给了它一颗大枣吃,我突然脸色一沉,冷声道:“别一口一个主人主人的,你是不是见到我族之人都喊主人?望你擦亮眼睛,不是谁都可以称为主人的!”
它蛇头一昂,道:“明白,谨遵主人教训,我会判断清楚的。”
我水到渠成地问:“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判断的,什么样的存在你会称之为主人?”
它虔诚道:“唯我独尊的皇者之气,主人有着让我恐惧的血脉之力,我不会认错。”
他娘的,听着很有用,其实屁用没有,它是妖,能感受到那种血脉威压,可对我们人来说完全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继续问:“那你目前见过几个主人?”
“除了女皇大人,主人您是第二个。”它道。
女皇,应该就是塔底封镇的白衣女。
我居然只是第二个,看来那邪族确实在这世上出现不了。
该知道的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晾这八岐大蛇口中也问不出什么线索了。
再问下去,徐福恐怕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幻象,怀疑我的真实身份了。
于是我立刻道:“行了,你的表现我挺满意。就这样吧,你且退下,我要继续巡视九魂塔!”Χiυmъ.cοΜ
我话音刚落,它就消失了,而第七层塔顿时开启。
我毫不犹豫地踏入了第七层,一踏进去,这一次没感受到丝毫的压抑感,相反我却感觉异常的舒服。
周遭笼罩着温暖的气息,就像是沐浴着春风与阳光,非常的温暖和煦。
“黄皮,最后三层了,这三层其实为一层三界,分别是模仿天地人三界打造,在这里已经没有守塔者。每一层内都有三界之气,模仿出了天地人三皇气运,只需得到气运认可,就算成功。”徐福这时对我提醒道。
而我也反应了过来,天地人,人为最凡,我此时踏足的应该是借气模仿出来的人界。
难怪我感觉很是舒服,就像是回家了一般,因为我曾得到了真正的人皇气运。
果然,很快不远处出现了一道金气。
这道金气宛若一头金龙,在空中游动,看着很是威猛。
它出现在了我的身前,看起来很是桀骜,欲阻我的路。
“你敢拦我?”
我轻喝一声,抬手聚气,一掌轰向了这头金色气龙。
我的人皇气运在那天炸毁黄河神宫时已经毁了大半,还有部分留在我的肉体中,此时几乎没有人皇气运了。
但灵魂之中还是有着一丝残存的人皇气运的,我将它融合在了我的掌印中。
当我的掌印轰向它,它立刻张嘴朝我掌印吞来。
这时,我的掌印中猛地爆出那残存的人皇气运,那头原本桀骜的金色气龙,瞬间就蔫了。
它一下子就散了,与此同时,周遭气息猛然转变。
原本温暖的人气一下子变得极其的阴冷,由人气变成了阴森的鬼气,就好似踏入了阴曹地府。
这是已经由第七层变成第八层了,当年徐福就是止步于此。
“小心,此层乃阴龙之气,非常凶邪,尽量消耗它,而不要想着征服它。。”徐福对我提醒道。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果然出现了一头青黑色的气龙,张牙舞爪,那代表着地皇之气。
我准备跟它打游击战,不过那头青黑气龙看了我一眼后,突然就散了。
紧接着周遭气息再次变化,变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神气。
我愣住了,就这?
就连徐福都忍不住惊呼:“什么情况?这就最后一层了?后生,你真是我炎夏玄门之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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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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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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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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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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