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风水走向,我真是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其实斩龙脉在风水历史上不是第一次,甚至常常发生。
古时候的帝王是非常信风水的,也极其看中龙脉一说,所以寻龙捉脉素来都是帝王之术。
历朝历代都有国师、天师,他们伴君左右,最大的任务其实就是观天下风水大势,发现哪里出了龙脉,就要过去寻龙脉、点龙穴、断龙气,防止龙脉之下出真龙天子,成为反王抢夺江山。
其中最夸张的一个传说就是刘伯温为保大明江山长存,曾斩龙脉九十九条。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龙脉其实是很难斩断的,毕竟那不是真的龙,而是风水走势,地理脉络为龙,龙肉为土,龙骨为石,草木为龙发,水为龙血。地理走势随着时代交叠会不断变化,所以哪怕斩得了一时,也断不了永远。m.χIùmЬ.CǒM
只要万龙之祖的发源地昆仑神山不倒,那就永远会生成新的龙脉。
然而我眼前的斩龙之局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斩龙脉,而是真正的天道斩龙。
这不是靠人为点龙穴,打根铁器在龙脉上断了龙气那样的寻常断龙脉之法,而是自然形成的风水大煞。
我暗暗心惊,我脚底下这块土地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天怒人怨的浩劫?竟然会生成如此大凶之地?
要知道,据我推断,这种整个城市构成一个斩龙城,这可不是要一两个人的命,而是屠城之举!
这种城市是不能住人的,将会自然灾害不断,劳民伤财。
但是问题又来了,据我所知,西江市建城并不是近些年的事情,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建城以来并未发生过大的自然灾害,也没听说过大规模的死亡事件,还算风调雨顺。
这和斩龙之局是对不上的,这片土地不应该如此安宁。
风水不会骗人,历史也不会骗人,但结局却和我想的不一样。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绝对是斩龙局。
而斩龙局却没让西江民不聊生,成为人间地狱,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有人破了这斩龙局!
说实话,我不太愿意相信这个推测,因为这太难了。
天道轮回落下的斩龙局,不是想破就能破的,哪怕有通天修为,想要与天斗也步履维艰。
但事实就是,它确实破了。
突然,我脑子里就想起了花韵五楼的那具无头女尸,那被断头斩魂的花季少女。
隐隐间,我觉得这斩龙局之所以破了,和那可怜的花季少女有关,这应该牵扯到一场跨越几个世纪的大型祭祀。
想通之后我就不再去乱想了,这种牵扯到天道天罚的风水局是不能轻易去揣度的,别说是我了,哪怕是比我厉害得多的风水大师也不敢轻易介入,折寿是小,牵连子孙后代是大。
我将那些关键照片全部储存好,安心回到了房间,有了我今晚的推断,我对西江的风水大势有了基本了解,明天就可以去找李八斗,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问出来,我就可以有一个全方位的了解了。
这一觉我睡得很香很沉,今天消耗了太多精气神,加之又入了洞玄,需要好好的调养修复。
早上八点多我被叶红鱼叫醒了,这妮子的体质倒是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了,恢复得非常好,完全不像是和青丘女神接触过的普通人。
我两一起吃了早饭,叶青山和许晴都已经出门了,倒是没人打扰我俩,吃完后我直接把她带去了我的店铺。
我已经做好了打算,接下来这段时间就是叶家和店铺两点一线,其它地方哪也不去,一直陪在红鱼身边,守着她,防止她身上的眼睛印记突然不可控,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到了店铺,叶红鱼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摆弄着我那些物件,为了让她不无聊,我还把养了小青龙的娃娃拿出来给她玩。
而我则在店里安心等待,我在等李八斗。
这家伙连手机都没有,要想问他关于青丘神女和那风水迷局的事情,得等他来找我。
可是他一直没来,应该是昨晚受伤比较严重,还没恢复。
“黄皮哥,都半天过去了,怎么一个客人没有啊?你这到底有没有生意啊?”叶红鱼终于玩腻了,跑到了我的身边,好奇问道。
我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说:“说实话,我这铺子开了有半个月了,一个客人还没有过。”
这倒是真的,我自己也纳闷呢,难道我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好在身上还带了点积蓄,可金山银山也架不住坐吃山空啊,虽然叶家有钱,但我不想靠他们,我寻思要想让红鱼过上好日子,得打出点名气,接点活了。
“要是实在没生意就把店关了吧,咱出去玩,捉鬼去?”她朝我吐了下可爱的舌头,显然是觉得太无聊了,起了玩心。
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寻思我两结婚了也没带她玩过,还让她经历了几次恐怖事件,要不就带她去散散心吧。
刚要说好,这时店里却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来生意了?
我忙打起精神,挤出笑脸,这第一个客人可很重要。
“请问你是来买白事用品,还是想测字算命?”我边说边走向了大厅。
很快我就看到了这个客人,是一个女人,但是却很奇怪。
她戴着一顶鸭舌帽,还戴着大墨镜和口罩,几乎挡住了整张脸,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
不过从她身材来看,应该年纪不大,是个含苞待放的花朵。
而她穿着一身绫罗绸缎,一身贵气,看样子是个大家千金。
“把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难不成还真是个明星?”我在心底想着。
“你就是陈黄皮?”她突然开口问我。
我愣了一下,知道我的名字?慕名而来?
“是的,我是陈黄皮,这家店的主人。”我笑着对她说。
她倒是很傲娇,没搭我的话,直接坐到了我的老板椅上,跟她才是店老板似的。
很快,她又看向叶红鱼,道:“你就是陈黄皮的妻子叶红鱼吧?”
连我老婆都知道,看来对我了解得很透彻啊。
叶红鱼没有首富之女的架子,她也知道好不容易来了个生意,于是客气地对她开口说:“小姐姐你好,我是叶红鱼。我老公相术很厉害的,你是要算命吗?”
她看着叶红鱼,娇哼一声,道“长得倒是好看,嫁给一个登徒子真是可惜了。”
登徒子?这娘们有毛病吧,我这么老实。
突然感觉她来者不善,于是我就多了个心眼,先悄悄看向了她。
我看不到她的面相,但我可以观她的气。
只是简单看了一眼,我就暗道不好,她邪门得很啊。
这女人似乎有着和叶红鱼类似的命格,甚至是更加明显的鬼母命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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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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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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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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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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