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哥萨克骑兵刀长约九十厘米,采用中亚铁矿石冶炼出的精钢打制,厚背宽刃,橡树叶状刀尖,占据整体宽度三分之二的深弧血槽。
刀身拥有优美却又凶悍的弧度,鹰头般的包铜手柄,重心靠后,硬木制作的刀鞘以铜片包边,铜箍夹紧,常为黑色。
钢刀出鞘,其自身弧度带来的劈砍威力可轻易砍断小树,辟开木桩。
用一句话形容:砍人头就跟切菜一样!
这名哥萨克手持战刀对朱和坤力劈而下,如雄鹰展翅,冲向猎物。
朱和坤还在忙着爆踩脚下的毛子,来不及躲闪,眼见战刀就要砍下,“噗嗤”一声,利刃刺入体内的渗人声音。
手持哥萨克战刀的家伙身体剧震,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就是喷出,手中战刀脱落,以惯性飞出擦着朱和坤的后背插入雪地。
却是杨老将军乱入,瞬间将三棱刺刀凶狠贯入毛子的体内,从左腰穿到右腰,再拔出,带出几股喷撒的鲜血!
这哥萨克如同击中的野狗一般,疯狂嚎叫,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手竟死死掐住杨其礼的脖子,似乎临死前想要将这老东西掐死。
杨其礼已近七十高龄,可他威风不减当年,想当年京畿一战,他在密云城下单骑而出,在万军从中射杀八旗军甲喇章京,又从容而退,自此一战成名。
几十年来,杨其礼经历大大小小七十余战,皆是负责侦查敌情,经历的生死战斗不知有多少。
这位哥萨克同行,显然是打错了算盘,只见杨老将军脸上一沉,双手如钳子插入敌人被贯穿的伤口位置,双臂用力,直接将这哥萨克大块头给举了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杨其礼三棱刺刀一挺,再次恶狠狠刺出,又是一阵渗人的声音,该哥萨克浑身是血,无力的挣扎,红的白的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战场搏杀,并非玩游戏打个百十个回合,都是一两招就分生死。xiumb.com
龙骧夜不收继续冲杀,他们身形灵活,以军队格斗术进行杀伤,招招死手,当者披靡。
而到这个时候,余下的几个哥萨克已是胆寒,他们一队人,竟然短短时间被杀十几个,连队长都被干掉了!对方似乎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
这是明军哪部分,怎会如此犀利?
剩下的哥萨克个个面如土色,躲躲闪闪的不再战斗,猛然他们互视一眼,其中一人发声喊了一句,个个立马逃命。
他们的逃跑速度极快,而且走位奇特,显然是专门练过,让人观之十分叹服。
“抓个活口!”杨其礼命令道。
夜不收郭尚第一个冲上去,捡起远处一个火枪,啪的射翻一个,他不放心,又迅速装填射向另一个。
待上去抓那两个被击中的活口时,却见第一个已经凉了,第二个被射中了右腿昏了过去,只是受了惊吓,没有死去。
战斗结束,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朱和坤放眼四周,仍是白茫茫的,唯有这边满地的雪,满地的血。
还有没死的躺在地上呻吟挣扎,冷兵器搏杀,就是如此的残酷。
那名被俘的哥萨克被捆成了粽子吊在大树上,于风雪中吹风。
夜不收队长郭尚冷笑一声,亲自审讯。
从这毛子佩剑标志来看,这俘虏还是个百夫长,不是普通的士兵。
西域大战结束后,沙皇阿列克谢深深体会到了俄军与明军的差距,为了强军强国、摆脱贫弱,使得俄罗斯帝国逐渐枪声起来,他对俄军进行了重大改革。
当初五国联军,虽人马众多,但指挥体系一塌糊涂,包括俄军自己。
因此,俄军的改革主要是制定一套鲜明的指挥系统,军衔制应此而生。
沙俄军队指挥官手中的兵器既是作战利刃,也是军官军阶地位的表示,统帅靠“权杖”,军官靠“短剑”,也叫“权剑”。
在战场上,为一眼区分军官的军衔,俄军采用不同颜色的剑穗区别指挥权高低。
团长是金色穗,副团长棕色穗,营长银色穗,百夫长、连长为白色穗,副连长为蓝色穗,五十夫长、排长为红色穗......
当下夜不收询问哥萨克俘虏兵俄军的动向,让人没想到的是,毛子非常配合,简直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所在的哥萨克骑兵团一共有多少人,出来多少侦查敌情的,来历何处,团长叫什么等一一回答。
“在尝试种种阻止战争失败后,沙皇陛下动员了全国民众,据说已有五十万人加入了军队.......“
朱和坤等人越听越惊奇,毛子竟然动员了五十万大军?
下一刻,他们又放心了。
哥萨克俘虏兵叹息道:“除了人海之外,我们准备的并不充分,武器和弹药储备非常有限,炮兵如果一门炮一天发射超过三发炮弹,就要受到军法制裁.......”
朱和坤眼睛一亮,俄军炮弹有限,消耗不起!
毛子俘虏又道:“当然,我们哥萨克骑兵也好不到哪去,愚蠢的上司居然认为:骑兵靠的是马刀,步兵靠的是刺刀,对于一个勇士来说,使用大炮和火枪是让人看不起的!”
毛子越说越气愤,上面实际上是要他们用血肉之躯抵挡明军的子弹!
“都交代完了?”杨其礼手里拿着三棱军刺,淡淡问。
“交代的差不多了,你们放了我吧。”毛子一脸希翼道。
杨其礼呵呵一笑:“若是只是这些,你的存在将毫无意义。”
他常年审讯,眼光老辣,一眼就看出了这毛子俘虏言语避重就轻,不愿说出“大料”,而且他的身份存疑,从内在服饰上越看越不像是哥萨克。
果然,看几名夜不收目光投来,这毛子立时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我交代了,你们能放我走了吗?”
杨其礼看着他,上前一步,在毛子那惊恐的目光中,缓缓抬起三棱军刺,顶到他的脖子上,用俄语冷冷道:“你的机会不多。”
毛子惊恐万分,他嘶叫着,想要用手去挡下脖颈处的凶器,只是他被反绑着吊着。
他尖叫着,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我说!沙皇陛下亲征南下了!”
最终,这怂包将底都透了出来,声称自己并不是什么哥萨克,而是射击军百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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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沙皇亲征”和“射击军”,众人心头一凛,不约而同产出一个想法:毛子不愿死守莫斯科,要决死一战了!
射击军是莫斯科的卫戍部队,负责保卫克里姆林宫,平常担负警戒任务,战时参与战斗,同时还兼有莫斯科警察和消防队员的职责。
这毛子内在的红色军服和橙色军靴,都是射击军的标准服饰。
沙皇南下,射击军大举出动,毛子是要举全国之力狗急跳墙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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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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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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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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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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