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已经有一条战船等在那里了,船上悬挂着大明皇家海军的军旗。
战船甲板上跳下来几个锦衣卫,涉水帮他们把班布尔善弄上去,然后又把他们一一拉上来,前来欢迎的是他们的上司钱千户。
三名锦衣卫笑呵呵的向上司钱千户,讲述这次行动的经过,期待领导的嘉奖。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把人交给我。”
身旁冷不丁冒出几个人来,只见为首中年人说完一挥手,身后跳出来二人将班布尔善给提走了,连句客气话都没有。
甲板上,三名锦衣卫好奇地看着这几个陌生人,问钱千户:“我说大人,他们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比咱们锦衣卫还牛?”
钱千户无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他们是宫里派来的,都是大爷。”
说完,他转身上了船楼。
很快,战舰开动,在夜空下拖着长长的白浪,驶向大明直隶。
从长崎府到直隶应天府,大概要四五天的时间,王震需要在抵达应天府前,审出伪造太子令旨和密谋刺驾的幕后主使。
经过潜龙卫的调查,这两件事明显是一拨人在操作,甚至其中会涉及一些朝中官员。
太子的笔迹,一般人很难看到,太子印玺的刻章,更是难见。
能模仿太子笔迹书写令旨,再伪造印章盖上,肯定是朝中有人作为内应,而且还是亲近太子的人。
王震让人连夜突击审讯,然而班布尔善的嘴出奇的紧,脸都被扇肿了也不配合。
第三天一早,被折腾了一夜的班布尔善慢悠悠的苏醒过来,但身上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口中还塞着有味道的破布,他只能趴在地上干瞪眼。
“把他带下船。”
王震走过去顺腿就是一脚,把他踢得直翻白眼,但是嘴里被堵的结结实实,想骂娘也叫不出来。
战船停靠在一座无人的海中荒岛上,岛上丛林密布,阴暗潮湿,少数阳光斑点透过层层树冠,投在黝黑的土地上。
周围各种稀奇古怪的鸟叫声远远近近、此起彼伏,还有一些类似猿类的悠长叫声从远处传来。
泛白的沙滩上,王震带着几名潜龙卫下了船,班布尔善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被扔到了泛白的沙滩上,脑袋歪在地上,如狗屎吃一般。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恐惧,前方不远处,一条硕大的鳄鱼慢慢朝他爬来......
班布尔善头杵在地上,视角不同其他人,首先他从未没见过鳄鱼,其次,他看着鳄鱼,感觉对面是一头凛冽的巨兽,正向自己爬来。
班布尔善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满脸惨白,嗓子里开始发疯般地嚎叫,但嘴巴被堵的结结实实,只能发出有限的闷声。
王震掏出轮转手铳,对着鳄鱼的前方位置连开两枪,将鳄鱼吓退。
安全后的班布尔善闭上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地流下来。
王震见状,会心一笑,对身边属下使了个眼色:“去找找。”
属下从腰间抓出一把手铳,猫着腰跑进密林,过了一会儿回来,说道:“大人,前方有条河,属下在河滩边发现了好几条鳄鱼的足迹!”
王震微微点头,挥了挥手:“走,到河边说话。”
几人又将班布尔善拖走,很快来到了那条河流前。
周围郁郁葱葱,全是树冠,岸边繁茂的树冠远远地伸到河面上,最下面的枝叶几乎就要碰到水面了。
王震打量着周围,淡淡道:“嗯,这里的环境不错,就这里了。”
听这意思,要把我给葬在这?
班布尔善喘了口气,忍着怒火问道:“什么就这里了?你们是什么人啊?想干什么?”
王震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河边一颗枝干伸到河面的大树。
不多时,河面上回荡着班布尔善杀猪般地绝望嚎叫,他被双臂反绑、头朝下倒吊在一根粗树枝上,头顶距离水面差不多一人的距离。xǐυmь.℃òm
下方的水面上,一条壮硕的鳄鱼在水中冒着头,打着转,十分眼馋地盯着头顶上的猎物。
每隔几分钟,鳄鱼就像是攒足了劲,从水面跃起,长长的大嘴巴在空中使劲咬上一下,然后落回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此时,王震几人正坐在荒石上,一边烤着咸鱼,一边聊着天。
时不时的,王震就问上一句:“说吧,你与朝中谁在里应外合?”
这种海岛上野生的鳄鱼,体型硕大,足有三四米长,长长的尖嘴钳,颗颗尖牙呲在外面,显得恐怖非常。
这条鳄鱼大概是有些日子没吃东西了,此时看着头顶上的大肥肉,跟看到天上掉馅饼似的,快要馋死了,张着嘴就要接,一力接下了审讯的辛苦工作。
鳄鱼从水面起飞的高度只有一米多,经验丰富的王震把高度掌控的恰到好处。
这条鳄鱼每次跃起时,凶狠的獠牙几乎要将班布尔善的头给拽下去,把这老东西吓得脸色发白,脑充血都止不住的那种刷白。
很快啊,又有几条鳄鱼发现了这里的大餐,大受诱惑之下陆续加入争夺的行列。
于是,鳄鱼起飞的频率激增数倍,都能闻得见鳄鱼嘴里的腥臭了。
班布尔善遭遇的境地越发的雪上加霜,惨无人道的嚎叫着。
岸边,王震等人还在稳稳地坐着吃烤鱼,气定神闲地看着这出好戏,另有两名潜龙卫持枪防备着周围鳄鱼上岸偷袭。
王震吃饱了,拍了拍肚子,慢条斯理地说道:“金虎,哦不,应该叫班布尔善,该问的我都问了,我们有的是耐性,你要是觉得这游戏好玩,你尽管在这浪。”
“不过我得提醒你了,这几条东西还都不算大,飞的不高,要是突然来个大家伙,跳起来一口就能把你连头带腚的给吞下,就跟那腰斩似的,你应该能想象出来吧?”
几名潜龙卫轰然一笑,有人接话道:“我们有的是时间,等到了天黑你再不说,我们就回到船上睡觉,第二天再来瞧瞧你,如果你还在,咱们接着玩,你要是不在了,那真是太遗憾了,或许就真成了死无葬身之地了.......”
班布尔善嚎叫着大吼道:“你们究竟想知道什么?”
“说说你们在朝中收买了多少人,又和谁在里应外合的?”
班布尔善哀嚎着,嗓子都快喊哑了:“我们反明复清,靠的是自己,从来不会收买那些大明狗官,是你们想多了!”
王震摇摇头,无所谓地道:“既然这样,那便放下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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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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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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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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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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