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喊杀震天,幕府军的主阵却森严整肃,他们整齐排列,也不进攻,就这么干站着。
吉泽明亮有些想不明白了,以往打仗,都是盾车和竹束先行,硬抗对方的火器和骑兵,怎么这次让骑兵先上了?上头脑子不好使了吗?
他快速回头朝帅旗所在的高地看去,因为太远,没有看清主帅的模样,吉泽只知道他们应该很淡定。
吉泽可不敢淡定,他心绪紧张的观察着战场周围,唯恐哪个方向突然冒出明军主力来。
自从他两次遭遇明军后,就一直害怕再遇到他们。
幕府军骑兵不断冲锋逼近,又不断迂回,花样很多,绥靖军则是紧张的应付,担心大意之下被敌骑冲破军阵。
战事持续了一刻钟后,战场上的幕府骑兵伤亡越来越多,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绥靖军的火力也逐渐减弱,甚至不时的出现火铳自爆的情况。
终于,在绥靖军阵线出现动摇迹象之时,一直面色淡定的酒井忠胜忽然举旗大喝道:“传令出击!”
中军旗号舞动,幕府军左右翼各旗回应后陆续传递旗号,吉泽也接到了上级武士的传令,让他们这队足轻推着盾车前进,掩护后续大军攻击敌军。
数百辆盾车排成一线,呼喝前进,在其后面,是数排拿着火枪和弓箭的步军,他们在尾张藩大名德川光义的带领下,高喊着口号挺近。
吉泽看得出来,这帮拿着好装备的步军,是幕府军的精锐,毕竟他们这些杂兵,拿的是棍子......
绥靖军的反击仍在继续,不过铳弹几乎被坚固的盾车挡住,随着交战时间的持续,平时疏于训练的火铳兵射速更是低下,且混乱。
一些劣质的鸟铳因操作不当和使用药量更多,导致炸膛的鸟铳越来越多,跟放鞭炮一样。
许多士兵因怕死不敢再使用鸟铳,火枪阵的火力大大减弱,加之阵前的硝烟遮挡视线,绥靖军只能听见幕府军的号角,更让他们产生一种未知的恐惧。
只有少量的大名阵线保持着严整,火器施放得法,持续给幕府军的进攻车阵造成打击。
待幕府军的步卒挺近七十步时,只听他们的鼓号再度变化,在两翼骚扰的骑兵忽然转往绥靖军后方骚扰。
与此同时,幕府军的车阵中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海螺号响,躲在盾车后的火枪兵从盾车间隙探出黑洞洞的枪口,发出了凌厉的火光。
更有数千幕府军弓手训练有素的抬起弓箭进行仰射,一时间,飞蝗般的箭支漫天飞向密集的绥靖军大阵,一波起飞,第二波又冲天而起。
吉泽紧紧贴在盾车后,小心翼翼的抬头,只见上千上万支箭矢不断从身后飞起,落向前方的敌军。
他再转头一看,身旁的幕府军的火枪手在盾车和竹束的掩护下,比打猎还轻松,从容淡定的持续发射铳弹。
吉泽很是羡慕,他旁边的这位大哥,一身的好装备啊,想来怀中应该有不少银圆......
“砰!砰!砰!”
吉泽吓一跳,只觉自己的盾车又挨了不少铳弹,好在敌军的火器威力不强,没有击穿蒙着棉被的盾车。
数万支箭雨落入绥靖军的大阵,成片的士兵被射中,惨叫着摔倒,死伤惨重。
毛利大纲不得下令调派竹束和盾车掩护,然而箭是抛物线,盾车并不能阻挡,只能阻挡敌军的火器。
毛利大纲心下焦急,这才意识到,对面的幕府军是精锐啊!
在他的意识中,一般两军对阵,需在五六十步发射箭矢方能射到敌人,远了就超出射程外了,可对面的幕府军,他们竟能在七十步内射箭!
当两军距离六十步时,绥靖军白挨了几轮箭雨,毛利大纲这才下令弓箭手集中反击,不顾伤亡与幕府军对射。
然而幕府军在射完几轮箭矢后,鼓号再度变化,刹那间,潮水般的步兵手持大刀长矛涌出盾车,冲向绥靖军军阵。
身为足轻的吉泽明亮也在其中,他拿着木棍低着头一路小跑,不像其他新炮灰那样冲的太猛,急着跟阎王报道。
他的武士上司提着武士刀跟在后面,不时的大声呵斥,让他们使劲冲。
吉泽依旧保持着匀速状态,作为老油条,他有自己的身存之道。
一连串的枪声和箭矢的呼啸声不绝于耳,冲锋的幕府军足轻成片倒下。
绥靖军毕竟人多,饶是大阵出现混乱,也有部分能人,依旧指挥部下反击。
前方一阵呐喊,不断有冲锋的足轻被绥靖军射翻在地,手捂伤口凄厉的惨叫。
有的足轻怕死,干脆直接躺地上装死,路过其身旁的吉泽心中无奈一笑,暗道这家伙要完了。
果然,这名装死的足轻直接被后面的战友给淹了,身上不知被踩了多少脚。
这时,在冲锋的足轻后方,盾车后又冲出一批士兵,他们不像足轻们穿着破烂的号服,而是清一色的有甲,他们同样冲锋,却是列阵严整的冲向绥靖军。
随着双方距离的缩小,远程武器已经失去了作用,双方很快融入一起,陷入了近身激战。
混乱的战场中,厮杀不断,吉泽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棍子,赶紧躲在一个看起来很壮的战友身后,远远的看去像是准备敲闷棍。
他的这名壮战友是个老兵,身上有甲,手里拿的是真兵器,吉泽惊讶的发现,这家伙竟然一口气连砍了两个敌人。
当这老兵对付第三个敌人时,明显吃力了,处于劣势,这时,吉泽二话不说的从侧面,一棍子干翻了敌人,完成了辅助拿人头的壮举。
老兵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熟练地从被杀的绥靖军士兵身上摸出了三个银圆和几枚铜圆,不暇思索的扔了几枚铜圆给吉泽,随后头也不回的继续战斗。
吉泽也不嫌少,从地上捡起几个铜圆后快速塞入怀中,提着棍子跟了上去......
战斗持续了半小时左右,绥靖军正面被幕府军击溃,后军被幕府骑兵扰乱,原本松散的军阵立时崩溃,数万士兵惊慌而逃。
战场上立时响起了幕府军潮水般的欢呼声,吉泽明亮也是举着大刀激动的吼了两声。
他庆祝的不是胜利,而是赢了可以活命,还有,他又发财了!
他手里的大刀,是那位老兵的遗物,老兵很勇猛,只是运气不好,被敌人一箭射穿了喉咙,临死前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作为战友,战场上的合作伙伴,吉泽自然的继承了老兵的装备,还有他怀中的几枚银圆。
“吉泽明亮,你小子还活着呢!”xǐυmь.℃òm
一名武士走来,笑着拍了拍吉泽的肩膀,这是他的上司,名叫柳生大郎。
吉泽立时露出谄媚的笑容,快速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圆,双手捧着递给柳生大郎,低声道:“这是小的缴获的,请大人笑纳。”
柳生大郎脸上的笑容更甚,熟练的收下了银圆,一翻手跟变魔术似的让银圆消失了。
他再次拍了拍吉泽的肩膀,道:“你小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将来一定大有出息,这次缴获的装备,自己留着用吧,以后多为幕府建功立业!”
吉泽明亮眉开眼笑,赶紧道:“多谢大人栽培,小的终生难忘!”
柳生大郎嗯了一声,又说了两句客套话,然后背着手继续寻找手下的其他足轻.......
吉泽明亮也开始忙着打扫战场,寻找战利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回到明朝当大帝朱慈烺更新,第1015章 挨打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