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在听说了这件事情后,当场就甩了博和讬一个大嘴巴子,道:“混账玩意,蛮子狡诈无比,这你也能信?”
博和讬心中那个气啊,很不服气,道:“阿玛,我要报仇雪恨!请您让我攻城吧!”
阿巴泰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去报仇,阿巴泰也想杀掉明国太子,以血大清勇士丧师三万之耻。
朱慈烺听说鞑子又来大军了,亲自来到城墙上拿着望远镜看下去,只见在两里外,清军大阵军旗招展,人山人海的,当中一杆蓝色外镶红边大旗,旗绣的是一条巨蟒。
朱慈烺看旗帜上的绣图已经知道,清军领军的是郡王或者贝勒,将旗是蓝色,那应该就是正蓝旗出生的阿巴泰。
阿巴泰是努尔哈赤的第七子,今年刚被晋封为多罗饶余贝勒,因为是庶妃所生,所以倍受冷落,亲爹老奴冷落他,八弟皇太极也冷落他。
皇太极称帝的时候定宗室世爵,二十多岁的多尔衮、多铎及子侄辈的豪格、岳托都被封了亲王,连阿济格这种货色也被封了郡王,四十七岁的阿巴泰却仍然是贝勒爵位。
虽然在贝勒爵位前加上了“饶余”(满语为富裕之意)的美号,以示差异,但比起亲王,贝勒爵位整低了两级。
跟老板关系不好,亲兄弟又怎么样呢?那个郑亲王济尔哈朗,原本是老汗努尔哈赤的侄子,父兄反叛后却依旧受到信任和重用,到了皇太极称帝后,还被封为和硕郑亲王,谁让他从小就跟皇太极的关系铁呢!m.xiumb.com
阿巴泰对皇太极一向心怀芥蒂,很不爽,不仅仅是爵位的问题,最主要的是皇太极欺人太甚,自己怕老婆居然也有罪!还给自己定一个“受制于妻”的罪名,强制自己与老婆离异!
清兵大军在新城下重新列好阵,以阿巴泰的三个正蓝旗甲喇为中心,五个蒙古甲喇分为前后左右中,列成五个小阵,五个汉军甲喇在最前方,又合成一个大阵。
朱慈烺透过望远镜仔细看去,清军旗帜鲜明,阵容整肃,统一都是战兵在前,跟役在后,一个个衣甲精良,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军队。
“没想到阿巴泰这个‘气管炎’,带兵倒是一把好手。”朱慈烺暗道,同时心中感叹,这八旗军确实比一般的明军要强太多了。
阿巴泰也在仔细的观察着新城,只见这座城池着实不小,可为何在几年前南下明国京师的时候没有发现见过呢,而且在行军地图上也没有显示。
这个行军地图可是大清国最近半年内重新绘制的,按理说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这让阿巴泰非常的不解。
阿巴泰半身戎马,凡事对明军作战,基本都是战无不取,攻无不克,眼前这座城池,虽然有些神秘,但自己亲率两万大军来取,应该毫无难度。
在大概观察了一下新城之后,阿巴泰立刻下令,命两个甲喇的八旗汉军开始对新城发动第一轮进攻。
两个汉军甲喇共计有三千余人,哗啦啦的一大片,前面推着抵挡火铳和弓箭的盾车,后面的士兵推着十多架云梯车,向新城发起了进攻。
就在清军开始攻城进入火炮的射击范围的时候,朱慈烺一挥手,令旗官迅速挥动令旗,各炮队组长见了令旗,顿时齐喝道:“开炮!”
“轰!轰!轰!”在一片巨响声中,城墙上的几十门红夷大炮立刻冒出了大冒白烟。
在片呼啸声中,从城头上飞出一个个滚烫的铁球往清军人堆里砸落,红夷大炮几斤重的实心弹在坚硬的地面蹦跳翻滚,直接带出一条血路。
随炮一起打出的十几个小实心弹更是四下乱窜,一个个清兵惨叫滚倒在地,城下的清军已经倒下了一大片,清兵的盾车与士兵阵列实是太密集了,想打不中都难。
这次守城的主力是新营,勇卫营、神机营和神枢营都成了预备队,朱慈烺此战主要就是为了磨炼新营。
新营的那些炮手,在自己炮队组长的指挥下,从容不迫地开炮,装弹。
虽然目前的发射成果与勇卫营的炮手还有不少差距,朱慈烺也觉得并不理想,但相对于其他明军,可是精锐的多了。
每门炮旁的炮手不断用测量计算距离,在他们的报数号令声中,另一个炮手则不断用曲柄与螺杆调整着炮口仰角。
在他们的瞄准射击下,一辆辆清军盾车被打烂,阵列中的清兵血肉横飞,地上以经躺满了尸身,还有不少人在地上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叫声。
明军猛烈的炮火,让前面而来的清军阵营中起了一阵阵骚动,似乎身旁的盾车丝毫不能带给他们安全。
有些清兵只是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就被后面的博和讬带着督阵队甩着鞭子猛抽,最终还是冒着炮火不断前进,很快就推进了一里。
阿巴泰也不禁大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城墙上居然有这么多门火炮,而且这些火炮怎么如此精准?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个世界有“科学”二字,无论是勇卫营还是新营,所有炮手都要学习利玛窦和汤若望等人合撰的,用以火炮测距的《测量法义》和测炮管仰角的《火攻挈要》。
自从学习了这两种专业知识,再于火炮上加了准星和标尺后,勇卫营火炮的精准度也大大增加。
密集的炮弹在清军阵营中突破了几道大口子,对攻城清军的心理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可怕阴影。
前排攻城的二鞑子们,心中虽然极度害怕,但还是不敢后退,他们这些后娘养的东西,一旦后退,就会被后面的满蒙八旗兵斩杀。
真是一旦当了包衣奴才,好事轮不上,当炮灰冲锋,送死的事情倒是一轮一轮的,跑都跑不掉,他们唯一祈盼的是赶紧攻下城池进去发泄一番。
当清军攻进了城墙二百步的范围内,原以为渡过了火炮的远程攻击范围,心里刚要放松的时候,突然间城墙上想起了更多的炮声!
新城的城墙上,虽然红夷大炮不盯着他们打了,但那些射程低的佛朗机炮和虎蹲炮却纷纷开始开炮。
此时城墙上排了密密的一排火炮,而且打的都是霰弹,一片一片的弹雨飞来,顿时收割了一大片清兵,真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阿巴泰也不禁锁起了眉头,他在中军高台上看得很清楚,清兵三千人的先锋队还没跑到城墙下的护城河边,就被灭了一半。
明军的火炮太多太猛了,让他有些意外,他有些低估了这驻守新城的明军。
阿巴泰立刻下令,让攻城的人马都撤回来,尽管汉军可以当炮灰来用,但也不能让他们这样白白的去送死,就是炮灰也要用在正确的地方才行。
听到了撒退的角号声,八旗汉军立刻都如释重负一般,纷纷调头就跑,一个个争先恐后,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仅仅片刻,战场上就变得空荡荡的,只留下一千多俱凄惨的尸体。
阿巴泰看到汉八旗军的表现,不满意的轻哼了一声,八旗汉军的人马,也就是在撒退的时候动作最快。
新城之上,新营将士们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在庆贺自己毫不费力就打退了鞑子的第一次进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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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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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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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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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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