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竟然真的和小侯爷在一起了?
虽然小侯爷帮了他们很多,但一想到阿姐就要跟别人在一起了,他心头突然闷闷的。
他垂着眸子问道:“阿姐考虑清楚了吗?”
夏知意轻轻的“嗯”了一声。
既然决定了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夏怀瑾袖中的五指紧紧攥起来,他担忧的问道:“可是阿姐,小侯爷出身定北侯府,我听说那样的高门以后定会有不少女子进门,阿姐,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阿姐很累,他也希望可以有个人帮助阿姐,可他更担心自己这善良的阿姐会被人骗。
这些天来他在贺家书塾,阿玉是个包打听,他从她口中听说了不少女子被心爱之人遗弃的事,更遑论夏家和定北侯府之间的门第却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夏知意自然明白他的顾虑,她慢慢的吃完最后一口面。
“阿瑾可听过一句话?”
夏怀瑾:“什么?”
“君既无情我便休。”
重活一世,很多事情她已经看得明白,任何事都没有她自己开心快乐重要。
这辈子她手里也有不少银子,哪怕没有了喜欢的人,她还有弟妹、事业、朋友。
所以她并未像其他女子一样要求黎子谦向她保证什么,但凡有一天黎子谦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那她自会潇洒离开。
夏怀瑾听完久久不语,他心中震撼的同时又很庆幸,这么好的阿姐就该这般骄傲。
他心中那悬着的大石头也逐渐落了地。
“阿姐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阿瑾会照顾你一辈子。”
夏知意心中熨帖极了。
“好,那阿姐就等着享阿瑾的清福了。”
“好啊,阿姐、二哥你们竟然在这里,都不叫依依。”
夏雪依嘟着小嘴走了进来。
夏知意赶忙将她拉进了怀里。
“谁让我们依依是个贪睡的小猪呢。”
这小家伙吃了睡就是吃,这段时间养的白白胖胖的,她都有些抱不动她了。
“咦,这是什么?”
夏雪依伸出小胖手指着碗里剩下的汤。
夏知意笑笑:“是你二哥给阿姐做的汤面,你来晚喽,都让阿姐吃啦。”
夏雪依圆鼓鼓的小脸皱成了包子。
“阿姐,你竟然能吃二哥做的面!依依吃过,好难吃的。”
自从阿姐回来她再也不要吃二哥做的面了。
夏怀瑾满头黑线。
“夏雪依,我做的难吃可你吃的也不少。”
小没良心的。
夏雪依皱皱鼻子。
“没有别的,我也只能吃你做的喽,阿姐,能将二哥做的面都吃下,你可真厉害!”
听着自家妹妹的吐槽,夏怀瑾脸都黑了。
夏知意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府试了,夏知意打发人将夏怀瑾送回贺家书塾,就打算带着夏雪依回一趟宁安村。
家里的房还没盖完,也不知道钱财怎么样了。
可谁知还没出门,就见黎子悦带着丫鬟走了如意斋。
她微微皱眉,本不想与之对上,谁知还未抬脚,黎子悦就跑到了她身前。
“夏知意你站住,我们谈谈。”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窗棂上。
少女明明粉黛未施,却偏偏媚色惊人。
黎子悦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心中满是嫉妒。
夏知意也察觉到对方那挑衅的眼神,微微蹙眉。
“不知黎小姐想说什么?”
黎子悦收回目光,摩挲着手里的茶盏。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俘获大哥的心?”
她想了一整晚都没想明白,夏知意一个卑贱的农家女有什么好。
除了长相好看一无是处。
可在盛京比她长得好看的也不是没有,可偏偏大哥却不屑一顾。
夏知意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轻笑一声。
“这件事好像跟黎小姐没什么关系吧?”
黎子悦当即怒了。
“夏知意你一个卑贱的农家女,别以为攀上了大哥,就可以目中无人。”
夏知意心中微讶,莫名的从黎子悦话里咂摸出一点点不寻常的味道。
“我是农家女不错,可小侯爷喜欢我,这可怎么办呢?”
黎子悦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夏知意你好不要脸!若是我将你的真面目告诉大哥,你以为他还会在意你?”
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怎么配的上大哥。
夏知意杏眸中氤氲起淡淡的冷意。
“黎小姐想怎么做,我拦不住,可我不认为阿谦就会对你听之任之。”
黎子谦不是任人摆布之人。
听到这样的嘲讽,黎子悦怒不可遏。
“夏知意,就算是大哥喜欢你可你也张狂不了多久的!祖父不会认同你,父亲更不会允许你这样卑贱的人踏进定北侯府的大门!”
父亲一直想要给大哥介绍南川候家的大小姐,绝不会让一个农家女进门的。
夏知意淡淡的说道:“阿谦喜欢我是我们俩的事,我不觉得需要谁认可。”
她就是她,喜欢的也唯有黎子谦这个人。
若是黎子谦不能为了她抗住这些,那她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
“你!”
黎子悦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不和废话,我就问你一句,大哥是不是将麒麟玉佩送给了你?”
夏知意从荷包中拿出那块玉佩轻轻抚摸了下。
“你是在说它吗?”
这还是这辈子她第一次与黎子谦见面他送给自己的,他说让自己可以拿着玉佩去山庄求助。
可这么久以来,她从未用过玉佩,但他总是及时出现。
所以她也就将玉佩珍藏了起来。
黎子悦嫉妒的双眼都红了。
“这么重要的玉佩他竟然送给了你!”
这玉佩原本有两块,一龙一麒麟,是号令东宁国最战无不胜的六千天鹰卫的信物。
腾龙玉佩在皇上那里,而这麒麟玉佩则交给了长公主楚嫣然。
楚嫣然死后这玉佩也就传到了黎子谦这里,其中三千龙卫也被他掌握在手里。
夏知意看着黎子悦那恨不能立刻抢走的模样,防贼似的将玉佩又塞回了荷包。
黎子悦急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夏知意,你这样卑贱的身份配不上这块玉佩,还不交出来!”
既然知晓在夏知意这里,她定然要拿走的。
夏知意向后撤了半步,嗤笑一声。
“配不配,用不着你说,黎小姐这么激动,难不成见宝起意,想要强抢不成?”
黎子悦略微沉吟,便明白夏知意还不清楚麒麟玉佩的意义,随口撒了个谎。
“夏知意,麒麟玉佩是我定北侯府的至宝,大哥定是受了你的蒙蔽,你给我拿出来!”
夏知意没有错过她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虽然她不清楚这玉佩代表着什么,但绝不简单。
见黎子悦那恨不能立刻据为己有的模样,她冷笑一声。
“我不管黎小姐说什么,这玉佩是阿谦送给我的,那就只能在我这里,你若是有什么意见,可以去找他,若是他亲口说这让我将玉佩送你,那我在送你也不迟。”
黎子悦急了,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
“还珠,给我抢过来!”
还珠是有功夫在身的,今日她无论如有也要抢过来。
黎子悦这么急切的行为,让夏知意更加坚定了这玉佩的珍贵。
她高声喊道:“夜莺,有人要抢小侯爷的东西,你快出来!”
话音未落,一道纤长的黑色身影悄然落在房中。
见到一身杀气的夜莺,黎子悦吓得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气的浑身颤抖。
“大哥竟然将让天鹰卫保护你?”
天鹰卫何等珍贵,向来都是以一敌百的狠辣角色,可现在却用来保护夏知意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黎子悦嫉妒的双目赤红,恨不能冲到黎子谦面前,也讨要几个。
夜莺冷冷的扫了一眼黎子悦,又看向夏知意等待着她的指示。
夏知意见黎子悦满脸憋屈和不忿,心情大好。
“黎小姐,看在阿谦的面子上我今天不跟你计较,你若还要些脸面就赶紧走,不然那我不介意将府衙的捕快喊过来,我跟他很熟的。”
黎子悦很嚣张,她也不想放过她,可没办法,谁让她是黎子谦的妹妹?
她也听说了一些侯府的私事,她现在最好就是等黎子谦回来,让他自己拿主意。
有夜莺在,黎子悦知道自己带着丫鬟都不是对手,她怒气冲冲的走到夏知意身前,恶狠狠的说道:“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中午,夏知意就带着夏雪依回了宁安村。
一到工地上,正好看见钱财正在招呼着大家吃饭。
浓油赤酱的大块土豆红烧肉,脆生生的清炒菜心,两大桶白花花热腾腾的米饭。
郑师傅等人一人捧着一个大碗,碗里都是冒尖的饭菜吃的不亦乐乎。
树下,一袭蓝袍的钱财坐在小板凳上托着下巴正在看穿梭在人群中的那道红色身影,眼睛一眨不眨。
夏知意轻手轻脚的走到钱财身边,轻声问道:“在看什么?”
“看红绸呗......”钱财笑眯眯的说道。
夏知意弯了弯唇角,又问:“好看吗?”
钱财傻乎乎的直点头。“好看.......”说到这,他猛地回头,惊呼一声:“你、你怎么回来了?”
众人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郑师傅放下碗筷。
“原来是夏姑娘回来了。”
夏知意见众人纷纷停下,笑着说道:“大家都累了一上午了,赶紧吃吧,这些天我不在,辛苦你们了。”
房子已经盖了大半了,这可比她预期要快的多,郑师傅一行人很卖力。
郑师傅笑着说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的,夏姑娘你天天让钱公子给我们买肉吃,我们干活再不尽力,那就是没良心。”
他做了不少活,就没见过夏知意这么大方的。
不但每日有大块的肉让人敞开肚子吃,晚上还有绿豆汤点心带回去,工钱还不少,他们都觉得遇上好主顾了。
夏知意给了钱财一个我很满意的眼神,而后说道:“大家快吃吧,多吃一些,现在出汗也多,等傍晚难免就会早早的饿了。”
“在夏姑娘这里做工就没饿的时候,中午钱公子管饭,晚上红绸姑娘就送点心,我们这几天肚子都鼓起来了。”一个精干的小伙子打趣道。
夏知意抬头看向秦红绸,见对方看过来,忽然又红着脸别过眼去。
想起刚才钱财的话,她心中了然。
“好,师傅们吃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章秀、刘嫂子等人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呀,我听着声音像你呢,知意你还没吃饭吧,锅里还有,我给你盛点。”
夏知意赶忙摆手。
“我来时,在店里吃过了,你们快吃吧,别管我了。”
章秀笑着说道:“那行,我们先进去吃了,你若是饿了再来垫补点,钱公子每次都让多做,还剩下不少呢。”
夏知意将夏雪依带回了家中,秦红绸就追了过来。
“东家。”
夏知意上前关切的问道:“红绸,你的伤势都好了?怎么不在家里多歇几天。”
虽然说起来是皮外伤,可才半个月秦红绸就出来了,修养的时间太短。
秦红绸笑道:“都是些小伤,我歇了几天就缓过来了,所以就想着来帮帮,我听说您去了县里,家中无人,这才赶了过来。”
夏知意点点头:“辛苦你了,对了,那你的伤口可留疤了?我这里有些药,等你痊愈后可以祛疤的。”
秦红绸到底是个女儿家,那两刀的伤口划得很长,愈合之后定会留疤的。
她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她自然也舍得将黎子谦送她的珍药送出去。
秦红绸摇摇头。
“不用麻烦东家了,钱、钱大哥送我的天心雨露可以消疤。”
夏知意恍然记起,又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红绸,你觉得钱大哥怎么样?”
钱财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这句话,将迈出去的腿缩了回来。
秦红绸顿时红了脸颊,露出了少有的小女儿家的娇羞。
“还......还可以吧.......”
这些天来,不但送她天心雨露,还总是关心她的伤。
还可以?
钱财心头一阵郁闷。
他长得俊,银子也不少,还是东宁第一赝品大师,怎么才是还可以呢?
夏知意用余光看了看门口,又故意问道:“那你喜不喜欢钱大哥?”
既然这两个人有意,她不介意再推他们一把。
钱财她倒不担心,可秦红绸是个内敛的性子,想要她开窍,只怕难上加难。
钱财伸长了脖子想要听的清楚。
秦红绸咬了咬唇角:“我........”可刚说到这,就听门口传来郑师傅那大嗓门。
“欸,钱公子你躲在门口做什么?”
秦红绸面上娇羞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轻咳一声。
“东家,我也该回镇上,先走了。”
说着,她红着脸一阵风似的跑了。
门口,钱财咬牙切齿的瞪着郑师傅。
“早不来晚不来,你为什么现在来?”
差一点他就能听到红绸对自己的看法了。
郑师傅一头雾水的看向夏知意。
夏知意忍住笑意,不去看钱财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郑师傅,没什么,您去忙吧。”
郑师傅挠挠头,这才离开了。
人一走,夏知意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钱财。
“说说吧,你是怎么拐走我的红绸的?”
这才半个月而已,怎么好好的一个冷面侠女就被一个坑蒙拐骗的家伙俘虏了。
红绸虽然没说,但看得出来,她对钱财有情。
钱财骄傲的抬抬下巴。
“自然是红绸臣服于本公子这无人可挡的魅力。”
天知道,开始的时候为了让红绸给他一个笑脸,他废了多大劲。
还好夏知意盖房需要人手,不然他怎么能天天见到红绸?
夏知意扯扯嘴角。
“那要不要我告诉红绸你是以何为生的?”
钱财急了。
“诶诶诶,夏知意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想会知道,我告诉你还不成。”
红绸在家里休养了没多久就回了如意斋,原本来这里送吃食的伙计云青病了,她就顶替了他的空缺。
隔三差五的来送点心,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熟悉了起来。
原本钱财对之前被秦红绸扛在肩上耿耿于怀,但相处下来,却发现红绸是个很可爱的女子,就舔着脸凑了上去。
钱财本就长得不丑,加上又在各国中浪迹,自然和向往浪迹天涯的秦红绸不谋而合,两个人聊得很合拍。
听他说完,夏知意轻哼一声。
“红绸是个单纯的性子,我这个东家得给她把关,想轻而易举的这么快拐走她,门儿都没有!”
她不能辜负了秦大叔的一片信任。
钱财:“夏知意,你不是吧......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夏知意白了他一眼。
“红绸才是自己人,你是外人。”
钱财:“.......”
傍晚,夏知意送走了郑师傅等人,正在隔壁的工地上收拾,不想就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意儿。”
漫天晚霞披在少年肩头,褪去了他满身的清冷,见她回头,他勾唇浅笑,漂亮的凤眸里氤氲着深情款款。
夏知意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她红着脸颊不自然的问道:“阿谦,你怎么回来了?”
她怎么这么没出息,见到他还是会失神。
听着少女柔柔的声音,黎子谦心头一暖。
“事情办完了。”
还未走到平安县他就想她了,所以在平安县他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站在一旁的十七忍不住开始同情封睿。
可怜的封公子,等回到客栈看到那些厚厚的卷宗,指不定要怎么抓狂呢。
平安县客栈。
封睿看着桌上足足有半米后的卷宗,欲哭无泪。
他对着旁边的十六连连吐槽。
“红颜祸水,你们家主子就是个见色忘义的混蛋!”
十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封公子,我家主子说了,您想见色忘义,前提是也得有姑娘喜欢你。”
“.......”
封睿气的险些吐血。
杀人诛心。
绝交,一定得绝交。
遥远的天际,大多大多的晚霞在晚风的吹拂下不停的变换着颜色,美轮美奂。
繁盛的槐树下,稻穗一般的白槐花串串垂落。
夏知意拿着一串槐花边吃边问。
“我还以为你要等几天回来,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唔,这槐花好甜,改天可以多做些槐花糕。
黎子谦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也学着她的模样摘下一串,揪下一朵槐花放在嘴里,味道竟意外的好。
“你说。”
“今天黎小姐来找我了。”
黎子谦原本弯着的唇角顿时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来做什么?”
夏知意从荷包中掏出那块麒麟玉佩。
“她想抢这块玉佩,我让夜莺拦住了她。”她抬头看向黎子谦:“阿谦,这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子谦静静的看着麒麟玉佩,晚风吹过,一串槐花悄然落地,他才淡淡的开口。
“东宁国皇室有支奇兵,名叫天鹰卫,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身手奇绝,都有以一敌百的本事。后来皇上将天鹰卫分为两队,每一队都是三千人。想要号令他们需要一个信物,而麒麟玉佩就是其中一块。”
天鹰卫进可在战场杀敌,退可保卫皇城,几百年来都是东宁皇室最神秘的武器。
“什么!”
夏知意一呆,险些将玉佩掉落在地。
黎子谦手疾眼快将玉佩捞在了掌心。
夏知意怔愣的看着他问道:“阿谦这玉佩这么重要,你还是收回去吧,放到我这里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人抢走了。”wWW.ΧìǔΜЬ.CǒΜ
她可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可以互助这块玉佩。
黎子谦见她避之不及,笑着说道:“你收下了就是送你的,虽然这玉佩是能号令天鹰卫不假,但更重要的它是.......”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
夏知意不解追问。
“是什么?”
黎子谦摇摇头。
“没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只要记得将这玉佩保管好即可。”
见他不愿说,夏知意也只好暂时作罢,又追问道:“阿谦,你和黎小姐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从未听他提起过定北侯府的事。
黎子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他沉默了半晌,才将定北侯府的事说了出来。
当听到他说起自己年幼时被人冠上天煞孤星的恶名时,夏知意心里狠狠一痛。
“你只是个孩子,什么名头不名头的,还不是人一张嘴说出来的。”
幼年丧母,祖父和姑姑征战在外,父亲和其他女人苟合,他能有好名声才怪。
黎子谦心头被满满的幸福填满,小心翼翼的问道:“意儿会不会觉得我是个不祥之人?”
橙色的余晖细细的洒在少女澄澈的眸子里,只听她无比坚定的说道:“不,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你就是我的福星。”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黎子谦对她还好。
黎子谦唇边挂着满足的笑回了闲云山庄,刚到花厅,就见黎耀正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盯着他。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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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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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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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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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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