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一早她就想明白了,跟他计较根本就没什么意义,还弄得自己身心疲惫的,不划算。还不如忽视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辉哥这呢。
牧莹宝也跟着到了桌边坐下,听着辉哥跟这俩介绍呢;“这个叫芋圆,黄颜色的应该是南瓜做的,紫色的和红色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叫蜜豆,这个呢叫仙草冻。”
看着面前碗中的东西,薛文宇有些不舍得吃,可是看着陶清源已经开始吃了,而且东西一入口立马一脸享受的模样,他也顾不上欣赏了,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冰镇糖水带着梨子的香甜、一个个圆形的彩色小园子,糯糯的。黄颜色的带着南瓜的香甜,粉红色的是淡淡的花香。蜜豆粉粉的,甜甜的,褐色的小方块是淡淡的药草香。
这炎热的天,吃上这一口冰凉甜香,看着还养眼的美味,立马就觉得神清气爽。
越吃薛文宇越觉得自己亏得慌,做这些美味的是他的妻,他的女人。娶她到现在都好几年了,也就是最近几个月才吃到她做的东西。
想来想去,他觉得造成这种后果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在侯府的时候,居然还让所有人都以为她不懂厨艺,只会用水煮菜!
当然,自己那俩丫头,东珠和西珠也脱离不了干系。知道她做菜很美味,居然只顾着她们自己吃,知情不报!嗯,这笔账以后再跟那俩丫头清算。
碗并不大,加上凉爽又美味,三人的碗很快就见了底。
薛文宇还想吃,但是他很聪明,不开口,等着另外俩讨要。
可是,他发现这一老一小的,明明也没吃够,明明也还想要吃,却没有跟她讨要的意思。
这是为什么呢?脸皮薄?想让他开口?
“怎么,就做了这么点?”薛文宇看着同样没有给大家再来一碗的人,问到。
“母亲说过,这凉的吃着虽然很舒服,但是不能多吃的,伤脾胃,尤其空腹的时候。父亲,午饭后咱再吃吧,我看见了,还有很多呢。”辉哥生怕母亲昨晚的火还在,再开口呛父亲,赶紧的抢着开口解释。
“哦,这么回事啊,那算了。”薛文宇想说别听她忽悠,但是想到她的医术,还有对于吃的她一向是很大方的,所以,他就就没固执的坚持。
空腹不能吃太多,那午饭后,就可以吃个够?那也行!
“看样子今个在宫中,还挺顺利的,我白紧张了。”牧莹宝收着小碗,随口说到。
“嗯,开始的时候虽然都对儿子带搭不理的,但儿子记着母亲的教诲,做分内之事。可是后来往外走的时候,儿子看见路边有只丹顶鹤,就多看了几眼,结果呢有个汤尚书,竟然借机生事儿,居然对我说鹤顶红。”辉哥提起这事儿就更兴奋了,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跟牧莹宝学了一变。wWW.ΧìǔΜЬ.CǒΜ
“母亲,你说是不是他当官当时间长,被人捧习惯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哪来的自信觉得这样简单的话题,就能让我难堪呢?其实就算他达到目的了,成功的巴结到了他主子那又怎么样,他就不怕其他人的耻笑么?
我真的替他那个主子感到担忧啊,有这样幼稚缺心眼的支持者。”辉哥很是鄙视的说到。
牧莹宝听罢,先是很气,不过稍微想了想,也就不气了。
“嗯,儿子你做的很好。可是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轻视了对手。像姓汤的这种蠢货倒也不难应对,但是,你的竞争对手不止一个,他们的支持者也很多,有蠢材也有狡诈的聪明的。
你要做的就是不轻视,却也不能太过于把他们当回事,要把握好这个度,你明白么?”牧莹宝看着辉哥对他说到。
辉哥认真的点头;“母亲,儿子明白。”
在一旁被当成空气的薛文宇,此刻却半点都不生气,听着这娘俩的对话,感触颇深。
那些文武百官没把辉哥当回事,更没把这个女人当回事,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这个打小就没有父母野生野长的孤女,能有这般见识!
“明个文试。”薛文宇见这娘俩信心满满的样子,狠狠心提醒到。
牧莹宝和辉哥闻言一起看向他,俩人的神情都是不以为然。
“你是担心辉哥输的太惨,让你没面子么?若是咱俩个头差不多就好了,那样我就能易容成你的样子,替你去了。”牧莹宝有些遗憾的说到。
薛文宇瞪着她,心说,但愿明天你还能有这扯皮的心情。
心里叹口气,他起身离开了。
对于明天的文试,他是真的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但是对于这件事他是一点的无能无力,也不止一次的懊恼的自责,悔不当初怎么就不找个先生教教他。
“你这张嘴啊,明知道他没那个意思,却偏偏要那么说做什么,一天不刺激他你不得劲儿是不是啊?”陶清源开不下去,开口了。
辉哥也想批评母亲一下,刚那样对父亲,是有些不妥,但是曾祖父都开口了,他再说的话,母亲心里肯定不舒服了。
所以,辉哥忍着没吱声。
“怪我么?我跟辉哥聊得好好的,他非得来那么一句。他什么意思啊,非得大家都板着个脸,一本正经紧张兮兮的模样,他就满意了?毛病!”牧莹宝不服气。
她在这想办法让辉哥别有压力,他倒好,竟然帮倒忙!
“那怪谁?你们娘俩那么多秘密瞒着他,他心里没底能不担心?”陶清源见她不服气,就继续批评她。
对于刚才那件事儿吧,他真的站在薛文宇那边儿,没觉得提醒这娘俩有什么不妥。
听陶清源说到俩人的秘密,娘俩对视着心虚的笑笑。
“哎呀,你就别操心了,又不是故意瞒着他的,秘密之所以叫秘密,就是有所隐蔽不为人知,为保护自身的安全和利益,需要加以隐蔽、保护、限制、不让外界知悉的事项的总称,别人都知道了那还叫什么秘密。”牧莹宝觉得有必要给这老头好好的科普一下,不然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儿似的。
“对了,别忘了,论欺瞒他这件事,你也是有份的哦。”牧莹宝想起来又坏笑的补充着。
“我?我那不是你让的那么做的么。”陶清源听这位拽自己下水,那也是不服的。
教辉哥习武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儿,是她叮嘱不要让别人知道的。
“啊,我说的你就听啊,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没主见呢?我说等下的午饭你别吃了,你就真的不吃了么?”牧莹宝坏坏的逗老头,谁让他往薛文宇那边歪了呢。
“丫头你,好,我这就去告诉他去。”陶老头说不过牧莹宝,指着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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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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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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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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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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