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张甜美无害的笑脸,就说不对劲,就说反常么!却原来是这样!
牧莹宝俯身看着他,伸出手捏着他面颊两边扯啊扯;“世子爷,你不是很牛逼么?你倒是起来跟我凶,跟我横啊。和离书不给是吧?姑奶奶我不要了,以后你就是遇到你看得上的,想娶她为妻都不行,因为正牌的位置姑奶奶占着呢。
你就等着瞧,没有和离书那玩意,姑奶奶我照样嫁人。
能英勇杀敌了不起啊,现在还不是被我轻松搞定?知道为什么没请你来么?就知道你这家伙会起疑心,所以故意没请你,结果呢,你这还不是乖乖的自己送上门了么。
姑奶奶看在辉哥的面子上,今个就给你上一课,让你吃一次亏长个记性,记着别看不起女人,别得罪女人。不是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么,但是女人心眼儿小啊!”
其实最开始,牧莹宝只想跟他说,带辉哥出去散散心,担心他们不同意,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可是呢,因为她也跟着喝了两杯酒,酒劲虽不烈,可是她的酒量小,于是,带着醉意的她就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
想起以往这货对自己的种种,一开口就收不住了。
薛文宇拼命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他看见终于有人进帐篷了,却惊喜不起来,因为进来的是鬼见愁,看他那淡定毫不惊讶的反应就知道,他是知情的。
陶清源在帐篷外掐着时间,算着里面差不多得手了,可是等着不见人出去,所以不放心进来瞅瞅的。
没想到进来就看见自己认的孙女,在戏虐世子爷呢!
陶清源不想搅了孙女的好兴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走了出去。
“母亲。”一旁的辉哥见母亲还是没罢休的意思,再看看父亲愤怒的双眼,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提醒她差不多就行了。
辉哥很替母亲担心啊,这样做无疑会更加的激怒父亲,以后又不是永远见不着,以父亲这个秉性,母亲你以后还想不想得好了?
辉哥脑海里几乎能想到以后,愤怒的父亲带着他的手下,到处追查母亲下落的情形,不死不休的那种。
父亲和母亲的后半生,就是一个追,一个跑!
“很愤怒?很不甘?想立马掐死我?想法很好,也可以有,但是你得有那个能耐不是。”牧莹宝感觉很爽很痛快,三年多了,终于有机会报仇了,不虐个尽兴,岂不是白瞎这难得的机会?
虽然牧莹宝带着醉意,但是也没完全失去理智,知道这次的事薛文宇以后更加不会饶过自己,可是做都做了,索性做到底。
她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了,时间一久药性是不会过,但是薛文宇的手下,和商小虎带来的人,难保不会有精明的。
看着眼前愤怒的俊俏男人,牧莹宝忽然扬了扬绣眉,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怎么说咱也是夫妻一场,临别给你盖个章留个念想吧。”说完,牧莹宝宛然一笑,在对方露出疑惑的眼神中,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不是轻轻的触碰,而是很霸道的带着占有欲的那种。
离开他的唇,牧莹白收起笑脸,仍旧捏着他带着胡茬的下巴,盯着他的双眼,语速缓慢;“盖了姑奶奶的印章,你就是姑奶奶的人。以后想娶妻生子,得经过姑奶奶我的同意,记住了么?”
薛文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也不知道是药效太猛还是被刺激的,俩眼一闭晕了过去。
“没劲,还以为你能比别人厉害,多熬一会儿呢。辉哥,有笔墨么?”牧莹宝看着倒地的男人,有些不满的嘀咕着。
“母亲,正事儿要紧啊。”辉哥听母亲要笔墨,再看母亲坏笑着盯着父亲脸的样子,想到了她大概要做什么,赶紧的提醒。
想在父亲脸上画王八,那还得了啊!
这事儿,别问他怎么猜到的。
事实上,根本就不是他特别聪慧,是因为在幽城有一回过年,娘俩喝酒时,母亲喝多了告诉他的一个心愿。
说有朝一日父亲落在她手上,一定在他脸上画个大王八。
辉哥记性好,但那时以为是母亲的酒后醉话,现在他能确定,母亲当时的确醉了,说的却不是玩笑。
牧莹宝觉得可惜,可还是接过辉哥递来的包袱打开,开始忙碌起来。
“再削些肉,不够吃了。”中间的时候,为了不引起帐篷外那俩的疑心,辉哥出去要了烤肉。
俩帮忙的不疑有他,赶紧用刀又削下一些肉递给了辉哥。
又过了一会儿,辉哥出了帐篷;“父亲说,让你去把林川接过来,该给他换药了。他身上有伤,把马车赶过来吧。”
薛文宇的手下一听,立马起身到远处,把马车赶了过来,商小虎的手下也上前,帮着把林川扶下马车。
“行了,你们就别进去了。”一旁的陶清源上前边说,边换下那俩人,独自扶着林川进去了。
掀开帐篷帘子的一瞬间,薛文宇和商小虎的手下隐约看见各自的主子,拄着木墩子挨得很近,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林川进了帐篷,看着走向自己,明明是自己主子,可是个头身材完全不对劲的人。
再往四周看,在帐篷的另一个角落,躺着的明明女人打扮,身材却明显魁梧很多的人。
“你们?”林川猛的想到了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因为被身边的陶清源点了哑穴。
易容成薛文宇的牧莹宝,笑着走到林川身前;“没错,就是你想的那般。不过你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就是辉哥年纪太小,压力太大了,所以我们先离开一段时间放松放松而已。”
说完,陶清源就把林川抱起,放到了辉哥的铺位上。
牧莹宝上前,快速的帮他检查了创口,换了药,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做好这些,牧莹宝几人走出了帐篷。
为了照顾林川的伤,马车就紧挨着帐篷入口处停着。
此刻已经入夜,原先挂在外面的灯笼,被辉哥拿近了帐篷,说父亲嫌里面光线暗。
烤肉的火堆离帐篷有点距离,那俩烤肉的隐约就看见鬼见愁扶着一身酒气,很明显是醉了的商小虎上了马车。
然后就见薛文宇在辉哥的搀扶下,踉跄的上了马车。
“为了安全起见,你们主子商量后,决定趁夜色先把小公子送到安全的地方,还有洛大侠在此坐镇呢,天亮后有事,就找洛大侠。”陶清源走到那俩人身前,压低嗓音很是慎重的叮嘱着。
“可是?”薛文宇的手下,有点疑问,主子就在马车上,这么近的距离,怎么让外人传话呢。
可是刚问俩字,就见马车门帘掀起,隐约中看见主子冷冷的看着自己,吓得他赶紧闭了嘴,好吧!
“你,先先过去跟那边的之人悄悄的打招呼,省得他们不知道情况,再坏了你们主子的计划。你,也赶紧过去跟你们的人通个气儿。”陶清明又低声说到。
看着那俩分别往去了两边,马车稍微等了下,就往薛文宇的人守着的方向而去。
经过负责守卫的人身边时,易容成薛文宇的牧莹宝刻意开车门,凝重的看了看手下。
虽然一声没吭,就那严厉的眼神,那慎重的表情,根本就没引起薛文宇手下的怀疑。
马车在黑夜里疾行,车厢里牧莹宝嫌弃的拂了拂不合身的衣袍,裤腿都卷了好几圈,得亏是夜里,白天这招肯定行不通的。琇書網
辉哥看着母亲的样子,很是替她担心,能想象到父亲清醒后暴怒的样子,不会再吐血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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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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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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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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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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