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别忘了我们可是商量好了的。”暮山眯着眼睛道。
“脱身之计,做不得准。”风蝶有些心虚的道。wWW.ΧìǔΜЬ.CǒΜ
“还好我留了一手。”暮山动了动小手指,一根炊烟般的灰线出现在他和风蝶的脖颈之间。
“你,你无耻。”风蝶气的跳脚。
“老头说的对,凡事都得留后手。”暮山很是得意的扯了扯小手指,套在风蝶脖子上的灰线圈就紧了紧。风蝶用风刀割灰线圈,只可惜这东西无形无质,瞧的见摸不着,她只得往前面走了两步,大眼睛恨恨的瞪着暮山。暮山见她如此,有心想让她知道些厉害,手猛的往后收。风蝶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别,别...扯...”风蝶结结巴巴的道。
“这不就是了。原本你要是履行诺言,我俩自然互不相干,可你偏偏想耍赖。我是谁?你以为老祖为何喜欢我,还不是因为沉山上下我最像他。”暮山说完扭头看云草,求夸奖。
若是以前,云草说不得会训他两句,如今却是摸了摸他的头。
得了赞同,暮山很是欢喜,嘴巴咧的老大,气的风蝶只呲牙。
“别挣扎了,没用。快带我们进去,否则大刑伺候。”暮山的话说完,无名指上也多了根灰线,灰线的另一端连着风蝶的一只手腕。
“牵丝线?你?你是沉山顶上的那棵山烟树?”风蝶大惊。
“知道的不少。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就是独眼仙人肩上的那只追风蝶。”暮山说着掏出一副画,展开来给云草看,“师傅,你看看,是不是很像?”
云草看过去,就见着一个身形飘渺的背影。这人坐在屋子顶上,肩膀上立着一只小巧的蝴蝶,头顶上正是定风树。画里的蝴蝶与风蝶生的倒是一模一样,只小了许多。
“主人?”风蝶痴痴的喊了一声,紧接着就现出了原形,朝着暮山手里的画冲来。
暮山大惊,正准备收了画,那知风蝶竟是瞬间进了画里,和画里的追风蝶融为了一体。
“这...”暮山扭头去看云草,云草摇了摇头。正准备问问这画的来历,院门忽的就开了。
“不管了,先进院里看看再说。没了风蝶在,那两个很快就会出来。”暮山说着就要往屋里冲,却再次被云朵和许广白抢了先。不过,院子就那么大,他也算是与他们俩同时进去的。
院子里无甚奇处,总不过是栽种着些灵花灵树,可惜都枯死了,如今只剩下枯枝乱草。便是屋子上面,亦是衰败的很,尽皆落满灰尘。里面倒是干净,只什么也没有。除了云草,其它三个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想尽各种办法,终是什么也没找到。
“风蝶呢?”云朵的眼睛从云草身上转到暮山身上。她和许广白因着困在龙卷风里,风蝶消失后,他们才脱身,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哪知道,你们两个被她困住后,她就来找我和师傅。经了好一翻恶斗,我们才脱了身,正要往院里去,谁知道被你们两个抢了先。好在,这屋里啥也没有,不然我得怄死,我做这么多可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暮山没好气的道。
“真的?”云朵看向云草。
“想来我说了你也是不信的。”云草不置可否。
“我一直以为你大气的紧,为此还有些嫉妒,没想到不过如此。”云朵意味不明的道。
“抱歉,让你失望了。”云草倒是无所谓。对于云朵的再次翻脸,她并未感到惊讶。拍了下暮山的肩膀后,这方又道:“走吧,在此地我们已经耽搁够久了。再不回无相寺,大师们怕是以为我们出事了。”
“等一下,才我好似见着师侄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许广白忽然出声道。
“怎么,宝贝没找到,改做打劫的了?我跟你说,我们师徒俩可不是好惹的。”暮山炸毛一般,双眼瞪的溜圆。
“师侄莫生气,我不过是问一问罢了。”许广白略带歉意的对云草笑了笑。对于暮山的来历,他疑惑的很。
“我还没问你们呢,你们两个先入的岛,保不准院里的东西都被你们拿去了,如今不过是做做样子,免得我师徒俩眼红。”暮山说着还用眼睛往他两个身上溜了一圈,就如先前云朵看他那样,那目光可真是让人讨厌。
“暮山。”云草象征性的呵斥了暮山一句。在朝云朵和许广白点了点头后,转身往岛外走。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用七星剑砍了一根定风树的树枝。暮山有样学样,嘴里还念叨着“总算没有空手而归”。
等着天上又开始往下下滚筒风的时候,师徒两个这方跳了下去。
云朵和许广白看着师徒俩的眼神皆是晦暗不明,最终齐齐的摇了摇头,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暮山太过神秘,他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何况,他们的确一直抢在最前面。
“云仙子,你觉得风蝶在哪?”许广白扭头问云朵。
“我怎么知道。”云朵冷冰冰的道。
“你这样回去,就不怕大天尊怪罪?”
“此来,大天尊原就是让我来探一探底细,并未让我找什么东西。倒是你,你那好师傅就没说说要什么东西?”
“我此来,原就是襄助仙子你的。”
“你不是说她跟冯无涯恩断义绝了吗?怎的又想着去找他?”
“大概是不甘自己被放弃吧。你知道的,天魔盔原是冯前辈招来的,可深受其害的却是师傅。若非如此,师傅何须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她是想像大天尊打听天魔甲吧?我倒是知道些消息,只可惜我并不想入魔道。如果你们可以帮我摆脱大天尊,我倒是可以同你们说说。”云朵想了想了道。
“仙子莫不是诓我?”许广白试探道。
“信不信由你。”云朵当即冷下脸。
“仙子莫恼,此事我还得回去与师傅商量商量。另外,仙子若是诚心合作,总得拿出些诚意来。”许广白忙讨好道。
“霜月上仙留下了不少东西,我说的消息便是从里面得的。”云朵说完也跳下了定风岛。
“仙子放心,等我回去就跟师傅说。”许广白依然未松口,转身瞧了眼小院,这才跟着跳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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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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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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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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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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