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师傅还说师祖是动用了太师傅留给他的先天一气符才逃了的。不过就算如此师傅也失去了部分记忆,神魂也受损严重。”南烛歪头想了想道。
“先天一气符?那害师傅的那人的修为岂不是在化神以上?”云草叹道。
“所以那人会不会是害怕师傅已经恢复记忆,所以才想着斩草除根?”茅二又道。
“可是主人,以你所说那人的实力想灭掉灵寂宗应该易如反掌,可他为何要将石家父女搅了进来?”娇娘不解的道。
“娇娘说的是,再说师祖就算神魂的伤好了那部分记忆也不一定会恢复。若是真要论起来那人为何要抹去师傅的记忆?为何多年没有动静却选在这时候动手?还有当年师傅又是因为何事才受伤的?”云草摇摇头说。
“师傅没说,师傅只说师祖是去天青宗拜访一位前辈回来的路上被人暗害的。至于那位前辈,师傅只说是太师傅从前的旧友。”茅二摇摇头道。
“这样说来师傅当年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害师傅的那人与师傅可能有着很深的交情,所以他只是选择抹去师傅的记忆并没有杀了师傅。可是能够抹去一个元婴修士的记忆的,修为最起码也得是元后。不过我想这事应该跟师傅受伤没有关系,因为师傅似乎知道那人不会再来,不然这么多年师傅为何不躲开反而一直就光明正大的留在灵寂宗。”云草说道。
“可是石轩包括小八都是普通的修士?若是他们只是想炼制盅人,完全可以当初就将小八也带走。”茅二不解的道。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自己想的太过复杂。会不会他们最初的时候的确只是想杀了石轩和石蕊,可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他们又需要利用石家父女的身份来做某种事。这个时候他们正好发现石蕊还活着,他们做的事就很有可能被拆穿。然后灵寂宗也只是一个小宗门,所以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们才决定杀人灭口。你明显被人救了,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有可能是他们对他们下的毒很是自信,也有可能是他们谋划的事早到了关键时候,等茅二真的醒过来,他们也早已脱身不再需要石轩和石蕊的身份,而茅二你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云草喝了口茶才说。
“姑姑你说这件事会不会跟小八的娘有关?”南烛突然眼前一亮道。
“有可能,不过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猜的,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我们去验证。”云草点点头。
“如此说的话,我们倒是要早点动身去南疆。”茅二撑起身子说。
“我一个人过去,你跟南烛都留在这里,若是我回来晚了也不要轻举妄动。这里很是幽静,灵气也还不错,我已经预付了一年的房租,有人问你你就说是带着弟弟在这里养伤。这是我这个做师叔的对你的嘱托,你可听清楚了。”云草抬手示意他坐下去。
“嗯。要不让娇娘陪小师叔你一块去吧?”茅二想了想才坐了回去。
“不用。南烛还小,就让她在这里照顾你吧。另外我走了以后你们尽量少出门,我会让青玄留在这里保护你们的。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就跟着青玄走,我自会来找你们的。”云草说着指了指肩膀上的青玄道。
“姑姑......”南烛担忧的看着云草。
“放心,我只是先去看看。我们总要先知道敌人是谁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若是发现事不可为我也不会莽撞的。”云草说着就让青玄爬到了南烛的肩膀上,她昨日里就跟青玄说好的。
“小师叔,保重。”茅二郑重的道。
“姑姑,保重。”南烛也跟着道。
“前辈,我会照顾好南烛和主人的,还望你早日回来。”娇娘温柔的说。
“会的。”云草朝他们点点头这就准备出门。
太阳西斜,灵歌河里依然金光闪闪,一轮浩大的金日浮在水面上。
云草刚御剑过了灵歌河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悠长又诡异的歌声。那歌声如大寒天里的一盆冷水,只唱的人心底发凉。要说她已是金丹修士心神不该受此影响才是,可是她就偏偏感觉到了一股悲伤从心底而发。
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金色的河面上有着一只小船,船头站着一个蒙着面的琵琶女。只见她带着紫色的面纱,身上穿着一件同色的穿花蝴蝶叠纱裙,微风一吹裙摆飘起看着很是飘逸。只见她一手抱着琵琶,一手轻轻的拨着,嘴里还唱着古怪的调子,引的长河两边的不少男修翘首观望。
琵琶女的身后还坐着一个穿着金彩云缎裙的少女,她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她此时正低着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黑色的乌发旁露出一张忧伤的侧脸。
云草一见那金衣女子就如一道青光一般隐入一棵茂盛的大树里,你道那金衣女子是谁?正是石蕊。也不知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如此大摇大摆的坐在船上,这是断定灵寂宗无人?还是那些人还没有得到上青秘境已经关闭的消息?还是说他们以为她只是一个半路进灵寂宗的所以应该根本就不会多管闲事?
云草这头正胡思乱想着,那边忽然从小船上的篷子里走出了一个穿着蓝色锻锦袍的年青男人,石蕊见他出来这才抬起了头。只见她满脸的忧伤盯着那个男人看,倒是那男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小船一直顺着灵歌河缓缓的往上游行去,云草在后面远远的缀着。
天将黑的时候,小船就进了谷虫岭,却原来这灵歌河本就发源于谷虫岭。
谷虫岭绵延万里,横亘在苍梧的西南边。除了虫兽这里最多的就是白雾树。白雾树喜温暖潮湿,多生在浅浅的的水泽里,晚上的时候可以散发出一种味道很怪的白色雾气。这种树主树杆只有碗粗,生的倒是又高又直。从树腰上开始多生横枝,叶子也是密密麻麻的,站在树下估计都没有影子。
云草跟着那条小船进了谷虫岭没一会就见到前面的浅水域里的白雾树上那开着的像黑色蝴蝶般的小花。虽然只近黄昏,可是眼前却是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从缠在白雾树上的绿藤里爬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远处的山谷里似乎有一大片竹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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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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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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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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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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