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隼人的蛋糕后续
风太的排名最终就以意识到下雨为结束,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雨这件事一直到学期考试结束他们都没能想清楚,不过他们倒是诡异地、相当有默契地对那天的排名只字不再提起,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大庭山茶这边好奇地问太宰治到底是谁诸如这样的问题。
就连事后得知风太竟然来了的狱寺隼人也只是一边遗憾自己没有参加排名,一边看起来不耐烦地把包装得相当精致的盒子递给大庭山茶。
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的评价,僵硬地昂着头看其他的方向,绿色的瞳孔时不时向大庭山茶的方向游移。
“哦,还不错嘛,狱寺。”
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的大庭山茶随口说道。
盒子里的蛋糕是很典型的慕斯蛋糕的形式,下面看上去似乎是蛋糕胚与手指饼干混合作底,上面的慕斯是泛着淡淡的粉色,依稀看着夹杂着浅色的果肉。
虽然卖相不如专门的甜品店好,但大庭山茶回想起夏马尔说的话,还是决定给初学者一点鼓励——这样下次才能吃到更好吃的蛋糕啊。
狱寺隼人掏着口袋的手顿住,他有点不可思议地看向大庭山茶,好像听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话,拼命地想要下压自己上扬的眉毛。本来就白皙的脸上霎然间浮上红晕,他慌乱地昂起头,大庭山茶从自己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脖颈处突出的喉结滚动了下。
“咳,也、也并不是多难,这种东西而已。”狱寺隼人轻咳了一声,摸着鼻子移开看向她的视线。
白猫看到他这副反应,在另一个空间恨铁不成钢般地哀叹了半天,吵得大庭山茶单方面地把它的声音屏蔽掉了。
它明明记得这银毛家伙在之前遇见的时候脾气暴躁得简直是典型黑手党,大脑和横滨那边的黑泥对抗也没拉开多大距离,怎么现在…就这?
就算现在比之前小个几岁,也不至于直接变成狼到家养小狗的差距吧。
可惜了它还对他有过期望。
以它的经验来看,只有这种脾气的家伙走直球能够不会让大庭山茶反感,不趁着她现在还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做点什么简直是浪费机会。
还有山本武那边——
彭格列家族到底怎么回事?
中二不是恋爱萌发春心萌动的时间,为什么连看着最有希望的山本武都连直球也不敢打?
难道这群人真的就被大庭山茶那句爱慕者不是朋友的话吓到了?
就不能学学横滨的几个人,人家十七岁就全垒打,这边十五岁连告白都不敢,竟然还在大庭山茶这种家伙面前逞强别扭…
不过其实这群成熟的老牌黑手党也没一个直接告白的,白猫晃动的尾巴停了下,它深刻地开始思考意大利的黑手党画风和横滨是不是差距有点过于大。
就…
横滨里唯一在大庭山茶面前不打直球的人…它想想,似乎是那个眉毛淡的几乎没有的家伙吧。
哪怕其实是某种意义上的情敌,在回想起时951也瞬时沉默地同情了一番那位。
>>大人的谈话内容
>时间:在大庭山茶刚进沢田纲吉的房间后
“大庭她在下周要去意大利唷,不过是去罗马。”Reborn说。
夏马尔转回头,“…罗马的话,Colombo家族在下周有宴会,我听说连彭格列的Varia那边都收到了邀请函。”
“她的那张脸…”碧洋琪闭了闭眼,“可能一下飞机就会被人盯上,她现在去罗马无疑是肥羊自己走向狼群,Reborn和我需要留在日/本,最近并盛也不安全。”
“…我知道了。”
夏马尔说。
“不过,她是自己去?”夏马尔问。
“不哦。”
Reborn:“是和一个查不到身份的远房亲戚。”
Reborn的表情晦暗。
“…”
夏马尔沉默了一下,他抬起眼神情难辨。
“有关和山茶之前接触过的黑手党也没有消息。”
“那就看情况吧。”Reborn做出了决断。
“要是那个远方亲戚也抱有与我们同等想法的话…”
“就拿他的尸体去喂地中海里的鲨鱼咯。”夏马尔说,“要真的是那样,进了意大利,我绝不会让他有离开的机会。”。
碧洋琪挑挑眉,赞同地点了下头。
像是想起什么,她道:“说起来,夏马尔你下午直接在山茶面前/杀/人还真是胆大,我以为你会等事后再动手。”
“啊这个…”
提起大庭山茶,本来周身还绕着凛冽阴沉气势的夏马尔立刻变得像个颓废的大叔,他苦恼地挠了挠头。
“因为当时有点太生气了,就没控制住啦,等反应过来山茶还在的时候蚊子们已经叮上去了,幸好山茶没有被吓到。”
“过了很快乐的一下午啊,夏马尔。”
Reborn哼笑一声,“但是,非常值得同情呢。”
“不,在这种事上,大家都是同病相怜啊。”
“…还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没办法,谁让山茶那孩子的魅力已经可怕到这种地步,根本没人能够抵抗。”
“所以,才要更保护好啊——”夏马尔笑,“注意到山茶的几个人,Reborn你已经处理干净了吧?”
“当然。”
Reborn向上抬了抬帽檐。
这是仅三人而知,最起始的一场共谋。
毕竟,黑手党们对自己的宝物可是都拥有着非常可怕的保护欲呢。
>时间:未知
“…那个名字…是横滨那个组织的人吧?”
“是,新上任的组织首领谋害老首领的唯一证人。”
“山茶怎么会和那边的人有接触?夏马尔你那边有查到消息吗?”
“没有,他们两个没有接触过的机会。”
“…那以后也不需要有哦,尽可能避免大庭和横滨接触。”
>>>结业考试之前
>大庭山茶视角
银发少女两只手拿起放在桌上厚厚一叠的情书,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地将情书们统统扔到了教室里的垃圾桶里。
“我早就说过不要把这种垃圾放到我桌上吧?别在假期前还做出这种让我倒胃口的事。”
>山本武视角
“山本、山本!”
山本武关上柜门,疑惑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是隔壁排球队的队员时,他爽朗地笑起来挥了挥手。
“是你们啊。怎么了,有事吗?”
他单手用两根手指勾住棒球包的挂带,侧了侧头,将目光停在来得三人里站在中间的少年身上。
先开口叫他的藤原通红着脸,眼神乱瞟地犹豫着,还是身边的两个人推了推他的肩,他才抖着手把手里的信封递给山本武。
“因、因为听说山本你和大庭桑关系很好…”
藤原结巴着,越说脸越红,“所…所以,所以你能不能帮我把、把这个给、给、大庭桑。”
山本武脸上的笑容一滞,他浅淡的眼眸里忽然泛起冷淡而锋利的光,藤原眨了下眼,却发现他的脸上还是那副爽朗的笑容,好像刚才他看到的只是错觉。
“嘛,是情书吗?”
山本武用空余的那只手接过来,好似很好奇地左右看了看。
听到他的话,藤原慌张地摆了摆手,“不、不是情书,只是信啦,大庭桑不喜欢收情书我是知道的。而、而且,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大庭桑,所、所以,我只是想和大庭桑交朋友。”
“是这样啊。”山本武了然地点点头,微笑着看藤原,没有给他否定的答案,同时也没有同意帮他忙,“那井上和铃木也是吗?”
“差、差不多。”藤原两边的两人也齐齐地脸红起来,“要暑假了,很久都见不到大庭桑,就、就希望能有联系方式…”
两个人把自己的信也交给了山本武,就统统都以排球队还有训练为借口离开了棒球队的更衣室。
只剩下山本武还停在原地,脸上的爽朗笑容在三人离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垂下眼看了看手里的三封信,而后重新打开了柜门,将它们放到里面。
嘎达——
山本武冷漠地注视着放有三封信的柜子了一会,才慢慢地拿起棒球包向训练场上走去。
“哟,山本!第一次见你不是第一个来啊!”
佐佐木搭上他的肩膀,山本武的脸上重新出现笑容。
“班里有点事耽搁了下。”他说。
“啊我知道了。”
佐佐木恍然地点起头,“是如雪の椿姬那件事吧,学校里都传遍了。把所有人的情书都扔掉了,还真是相当地傲慢啊。不过有那样的美貌,她傲慢感觉也是合理的。”
山本没说话,佐佐木又看着他羡慕地说道:“我记得你和她关系很好,啊,太羡慕了吧,有个那么美的朋友。能和她天天近距离接触的话,就算她再傲慢十倍也可以忍受啊。”
“是吗?啊哈哈哈山茶也没有总是那样。”
山本武眯着眼笑着把话题转向了其他地方,“今天的训练目标是什么你还记得吗?我有点忘记了。”
“哦对!”
佐佐木猛地叫起来,他松开搭在山本武肩膀的手,“差点忘记了,今天的训练目标还没有问呢。”
>狱寺隼人的视角
少年抬腿踹中男人的腹部,而后一个闪身躲过背后的攻击。
他的指缝里夹着已经被他嘴边的烟点燃的炸弹,狱寺隼人向后退了一步,反跳出包围圈,将手上的炸弹甩开。
剧烈的爆炸声卷杂着呛人的灰烟,他拿起嘴边的烟,重新夹到指间。
“真是的,最近为什么多出了这么多难缠的家伙,到处打听大庭那个麻烦女人的消息。”
他不耐烦地咬碎眼里的爆珠,含糊不清地抱怨着,“Reborn先生不是说这伙人是因为排名风太来的吗?”
“美丽的花朵会吸引很多蜂蝶,美丽的人当然也会招来很多讨厌的窥伺了,隼人你果然还是太小,还不懂这种魅力啊。”
夏马尔拍了拍白大褂外层上刚才被溅到的灰尘,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额角他人的鲜血,语调温和。
“是吗?”狱寺隼人不耐烦地碾灭烟头,“反正又是你这庸医的胡说八道吧。”
夏马尔脸上浮现略显轻浮的夸张笑容,“这么说着,你还是信了我的‘胡说八道’吧?真是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你进厨房。”
“E\'statounincidente.(那是个意外!)”
狱寺隼人粗暴地打断了夏马尔的调侃,像是回想起了前几天送蛋糕时的场景,白皙的脸上浮现几分红晕,“别说那个了,提起她就感觉哪里都变得很奇怪。”
“Già…”
夏马尔压低声音应和了一声,然后将掏口袋的手伸出来冲着狱寺隼人张开手。
“你这烟是山茶给你买的吧?”他勾了勾手指,“相当好运啊你小子,给我一根。”
“你怎么知道的?”
“Indovinate(猜猜看)。”夏马尔侧着头,随意地看着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把本来都拿出来的烟收了回去。
“Nonprenderenemmenounasigaretta.(你一根也别想拿到。)”
>蓝波的视角
老大给我的那个粉色火箭筒又出现了奇怪的问题!
那个好看的山茶被火箭筒打中变得好…好可怕哦!!!比Reborn那个家伙还让人害怕!!!!
呜…要忍耐!
完全忍不了了!!
蓝波大人好想之前的山茶啊!
>沢田纲吉的视角
沢田纲吉不知道怎么该形容现在正在发生的事,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他的大脑甚至还没能运算出最合适的信息,他的身体就已经自主行动了。
而具体发生了什么…这件事件本身说出来也太过令人震惊,震惊到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瞬间燃烧起来,连他的脸都烧得发烫。
……更别说少女那张美丽到令人想要毁灭的脸就近在咫尺,她金色璀璨的眼眸里映着独属于他的身影,沢田纲吉甚至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清香和少女眼睫颤抖时,睫毛如蝶翅扇动般滑过他的脸。
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想要做出什么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但是他的身体和灵魂却已经在巨大的情绪变化里失去了共通的感觉,这导致他疯狂地想要动弹,却只能像个雕像一样呆愣地看着少女。
“大庭山茶!”
是Reborn的声音。
沢田纲吉不确定地想,他平常时能够从音色上辨认出来Reborn那独特的奶音,但是在现在,在这样特殊的时候,他连现在是梦还是真实都无法分清楚。
而且,Reborn的语气里此时也全然没有平时那种游刃有余的轻松姿态,而是仿佛是在压抑某些情绪的爆发,低沉得让沢田纲吉的直感都在疯狂叫嚣着危险。
他面前的少女在听到Reborn的声音后极为愉悦地弯起唇角,她向后退离一步,少女柔软的唇瓣也随着少女的步伐远离他,银色的发丝掠过他的眼睛,让他有一种这是梦中,他正与梦幻的魔女相会的诡异错觉。
“呀咧,在生气吗?”
银发少女微微偏头,她稍稍伸出一点粉嫩的舌尖舔过嘴边的银丝,少女美丽的脸上流露出无辜的懵懂表情。
“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她说,“我不是你们的大庭山茶,所以,你也管不到我哦。”
少女扬起繁复的裙摆,美丽的脸上无辜的表情被她亲手撕裂,像是夜幕吞噬白昼,她金色瞳眸中扬扬升暗夜的星辰。
“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她似乎真如她口中那样迷糊地记错了真实与虚假,语气里满含着歉意地解释着,“年轻的我你也没有身份管呢。”
“…别太过分了。”列恩慢慢地爬到他的手边,Reborn沉声地警告道。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哦。”
少女眯起眼,伸出手指轻轻点着泛着奇异水光的嘴唇。
“还是说你是因为我用的这具身体还是这个世界的大庭山茶而生气呢?”
两人像是在打哑语,从僵硬状态里稍稍恢复的沢田纲吉疑惑而茫然地旁观着两人的对话。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为、为什么山茶桑…为…为什么山茶桑会突然亲我啊!
沢田纲吉捂着脸,在心里大声地喊着。
>特殊的视角
“…是这样啊。”美丽的少女托起脸,饶有兴致地来回看着阴沉的男人和大头婴儿。
她明白了。
“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嫉妒吧?”
大庭山茶交叉起双手,将下巴搭在上面,侧着头微微笑起来。
“因为我用的是她的身体,所以既为我的所作所为而愤怒,又对我用她的身体亲吻沢田纲吉而嫉妒。”
这就是爱的产物啊。
美好的爱也会有阴暗的附属品,更不用说本来就夹杂晦暗淤泥的爱拥有多么狂热扭曲的附庸。m.xiumb.com
她已经能窥见到那小小的嫉妒火焰在他们的心底燃烧起来,只差最后的推动燃起高大的篝火,将他们一切的理智焚烧殆尽。
即使她身边的人也是如此,但这并不耽误她为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而流下两滴幸灾乐祸的眼泪。
“你是…十年后的山茶?”夏马尔问。
大庭山茶停顿了下,表情有些许变化,似乎这个问题戳中了她某些无法言说的隐秘。
“你们姑且可以认为我是平行世界的大庭山茶。”她说,“我才不来自十年后呢,这边的十年后麻烦死了。”
“那…我们的山茶去了你的身体里?”
“…哇哦。”
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大庭山茶哑然失笑,她挑挑眉,松开手向松软的椅背后重重地靠去。用一只手挡住脸,她笑了起来。
“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在来之前在做什么呢?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过,这就不是她该解释的问题了,就让那个自己来解释吧——
自己的事要自己做哦~
就算同为一人,在不同的时间下也不能帮忙承担压力啦。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粉色烟雾腾空缭绕,包围住少女的身体,她早有预感地任由烟雾吞噬了她,而后只是眨眼的功夫烟雾又再次消退,尽管前后的两人从外表上看上去都是同一人,但是两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比如…烟雾消退后的大庭山茶脸色阴沉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命令士兵砍下他人头颅的红心皇后。
她烦躁地抬手用力擦着自己的锁骨部分,像是那里被什么麻烦的人碰过一样。等锁骨那块被擦得通红,大庭山茶才抬眼与两个神情也不算好看的人对视。
“…”
似乎察觉出另一个自己用着她的身体做了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沉默了一会,问道:“…那个我做了什么?”
“哼。”
Reborn哼笑了一声,手轻轻摸着趴在他手背上的列恩。
“做了相当胆大的事啊,蠢纲那家伙到现在还没从被你吻过的震惊中走出来。”
大庭山茶猛地挑眉,金色的瞳眸里空白了一瞬,她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嘴唇,但是她的这个动作反而加剧了空气中凝滞的压抑气氛,两个人的脸色几乎沉郁到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人,连大庭山茶都感觉到了一瞬然的危险气息。
嫉妒的荆棘紧紧地缠绕住盛满爱慕的心脏,愤怒的火焰燃尽脆弱的理智,仅剩最后的一根稻草支撑着涌现的无数恶念与压抑的怒火摇摇欲坠。
是手机的铃声阻断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三人的视线移到桌面上的手机,大庭山茶伸手拿手机的动作被夏马尔阻止,他仗着距离和手长的优势先一步地将她的手机拿到手里,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令大庭山茶都愣了下。
不过她只是怔愣了一下,随即不满地看向他。
“把手机给我。”她向夏马尔张开手,“别让我说第二遍。”
夏马尔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他嘴边轻微地翘了一下,像是冷笑,而后他干脆地摁下一侧的锁屏键挂断了电话。
在大庭山茶生气之前他就把挂断了的电话递给她,但是在大庭山茶伸出手来后,他反手将手机换到Reborn的方向,抬手握住大庭山茶的手腕,稍稍用力将她从对面拽到了自己的一侧。
“——我说过了吧,大庭?”Reborn把她的手机按了关机,“别去招惹黑手党,疯狂起来的感情可是会成为伤到你的利刃。”
“呀,你的手机看起来没电了呢…”夏马尔笑着,手里紧紧地捏住大庭山茶的手腕,“不过这样刚好有不被打扰的时间,那就让我们来聊一聊吧,山茶?”
“你们疯了吗?有什么好聊的。”
大庭山茶用力地甩开夏马尔的手,“觉得嫉妒的话是你们自己的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愿意的话就不要喜欢我好了。”
“说出的话还真是伤人啊。”
夏马尔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晦暗。
“虽然我不会做出那种禽兽才会做的事,但是——别忘了我好歹还是个Mafia,做出点稍微过分的事也是相当合理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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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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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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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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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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