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庭豁然站了起来,今天的局是他专门为了招待马图的,此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擅闯?xǐυmь.℃òm
这不是打他刘宇庭的脸吗?
砰!
江北辰一挥手,刘宇庭直接飞了出去,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墙皮簌簌下落,刘宇庭骨头如同散架了一般,惊恐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这是什么实力?
他可是外劲巅峰啊,竟然不堪一击。
“你老实待着,我先不找你!”江北辰冷冷地扫了一眼。
旋即继续朝着马图望了过来。
马图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仿佛被一头雄狮盯着一般,浑身都有种颤栗的感觉。
“你,你是谁?你可知道我……”
啪!
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已经重重地扇在了马图的脸上。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江北辰冷冷地质问道。
马图一脸懵逼的表情,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啪!
紧接着又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我打人一般不打脸,除非这人不要脸!”
这下马图反应过来了,操啊,他可是世家少爷,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他的脸!
“你他妈的……”
啪!
又是一下,马图的脸瞬间肿得老高,都变形了!
“拿来!”
江北辰伸了伸手,自然是要马图手里的弹弓。
马图气得咬牙切齿,但自知不是对手,只好老老实实地将弹弓交了出来。
“原来你为了魏家的那个小丫头?”马图顿时有些恍然,旋即脸色有些不甘心。
他特别喜欢这个弹弓,而且正和魏家赌着脸面,如今被人夺回去了,如何能够甘心。
“我妹妹的东西,你他妈也敢抢?”
砰!
江北辰一个巴掌又扇了过去,马图直接倒飞出去,砸碎了整个茶桌。
“大胆!”
而就在这时候,一名老者忽然从外边走了进来,一席长袍束手而立。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马家少爷动手,活腻味了?”老者满脸怒容地开口道。
“周理事,快杀了他!”马图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副气急败坏地表情。
简直反了天了,他马图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打过!
今天必须弄死这个小子!
“年轻人,如果现在自废武功,跪下给我家少爷道歉,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别怪老夫出手无情!”周理事一脸严肃地开口道。
他是武盟三大理事之一,是马家忠实的犬牙,此刻来金陵的任务,便是负责马良父子的安危。
“理事?你也是武盟的人?”
江北辰点了点头,猛然伸出手去,直接掐住了老者的脖子,缓缓从地上拔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马图顿时呆了一下,刘宇庭也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可是位武道宗师啊,竟然被掐在手里跟个小鸡仔似的,毫无反手之力?
“呃……咕……”
无论老者如何拼命挣扎,都无法挣脱那双大手。
“武盟理事,我也不是没杀过,比杀鸡轻松多了!”
咔嚓!
一声怪响,老者脑袋瞬间垂了下去,旋即被江北辰如同破布一般丢到了一旁。
“你,你到底是谁?”马图惊恐地瞪大眼睛,浑身颤抖不停。
杀宗师如屠狗,这是什么实力?
未免也太恐怖了!
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然而江北辰接下来的动作,完美的解释了这个答案。
只见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支艳丽的梅花。
暗香扑鼻,花开正艳!
马图瞳孔骤然锁紧!
刘宇庭也双腿发软,裤裆底下瞬间画了个圈出来。
这他妈……
华龙榜第一,一枝梅啊!
歘!
花枝随手飞去,直接穿透马图的肩胛骨,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墙壁上。
“大侠!你留我一命,我可是马家的少爷,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可以跟我爹说,推荐你做武盟的总理事,不,我让你做总舵主,只有你不杀我,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马图惊恐地大声道。
刚才和刘宇庭说的,都是在吹牛逼罢了!
人的影,树的名。
对方可是连斩十位武道宗师,血染北海的大侠一枝梅!
这样的存在,即便是世族都要忌惮不已,何况他只是马家区区旁系子弟。
在人家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收买我?”
江北辰嘴角翘了翘,“我问你个问题,你若能答上来,我饶你不死!”
“您说您说!”
江北辰淡淡开口道:“墙角树枝梅,凌寒独自开!”
“我知道我知道,下一句,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马图兴奋地大叫道。
“我想问的不是下一句,我想问的是,这首诗的含义!”江北辰阴恻恻地开口道。
马图顿时呆住了。
含义?
这特么谁知道啊!
老子学理的!
“不知道?”
“好,那我告诉你!”江北辰点了点头,淡淡道:“意思就是,我不会和你马家,同流合污!”
砰!
一只拳头下去,马图胸口猛然凹陷,马图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一口鲜血猛然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旋即脑袋点了两下,便一动不动。
寂静!
整个包间里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刘宇庭只觉得脑瓜嗡嗡的。
马图死了!
堂堂世族少爷,刚才还万分嚣张,不可一世,转眼便成为一具冰冷地尸体。
“大,大侠饶命!”刘宇庭哆哆嗦嗦的。
“爬过来!”江北辰淡淡道。
刘宇庭身影僵了一下,半点不敢怠慢,连忙从地上跪着爬了过来,像极了家里养的小柯基。
“放心,我不杀你!”江北辰将他的脑袋缓缓提了起来,淡淡道:“回去告诉你老子,一个星期之内解散金陵武盟,否则,赤族!”
说完这话,江北辰缓缓松手,转身大步朝着外边走去。
刘宇庭长长呼了口气,直接软倒在地上。
旋即心脏又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一枝梅让父亲解散金陵武盟?
这怎么可能?
刘子义虽然是盟主,但也没有权利解散武盟啊!
那岂不是跟马家对着干?
但如果不解散的话,一枝梅刚才说的很清楚。
赤族!
此刻刘家果真是被赶在了刀刃上,两边都得罪不起啊!
刘宇庭一脸凄苦地表情,连忙掏出电话给老爹刘子义打了过去。
月黑风高。
这注定是个无法平静的夜晚。
马图死了!
被一枝梅当场处决,陪葬的还有一位武盟理事!
马良父子刚到金陵便发生了这样的事,金陵的天都塌了!
此时,魏家正房。
魏家父子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气氛顿时有些凝重。
“杀的好!”
半晌,魏正勋猛然拍了下桌子,一脸解气的表情:“马图伤我侄女,嚣张至极,那马良也并未将我魏家看在眼里!要我看,他们就是活该!”
“家主、大少爷,一枝梅杀马图的时候,扬言是为了大小姐出头,马良恐怕会因此迁怒咱们魏家!”徐管家则是一脸担忧地说道,这些消息,都是刚从刘家那边得来的。
“怕个球!杀人的又不是我们魏家,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么说,但魏正勋脸色还是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魏峥则是摇了摇头,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过了半晌终于开口道。
“原本还以为我们魏家能够左右逢源!”
“现在看来,我们魏家注定无法在军方和武盟之间摇摆了,如今必须有所抉择!”
原本武盟和军方的斗争魏家只需隔山观火,但是现在火已经烧到魏家来了,想置身事外怕是难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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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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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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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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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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