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掐着腰里里外外的找,始终都找不到刚才的黑影。
他挠挠头,沮丧的不行,这可真的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家里又出内鬼了?
上次因为安书瑶被冷萧然带走,家里的下人已经严密排查过一次了,没想到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
默默愤怒时,他看到了云姨迅速走进别墅玄关的背影,摸着下巴,神色意味深长。
后院,草丛那边。
简单抱着安书瑶,枕在她的肩头睡的香甜。
郝校过去想抱走,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们拆开。
迟严风也抱着安书瑶回到了房间。
俩人在浴室里腻腻歪歪,甜甜蜜蜜的洗了澡后,双双躺入大床中央。
迟严风玩着她的长发,纳闷道:“刚才你和简单在那边聊什么秘密了?这么怕我和郝校听到吗?”
“不是怕你听,是怕郝校听。”
“嗯?为什么?”
“因为她在跟我讨论要送学长和花姐什么新婚礼物啊,她说,郝校一直不同意她送礼物,但是她决定偷偷送。”
说完,安书瑶忍不住傻笑,抱紧了怀中人。
迟严风亲吻了下她的长发,“原来是这样,那你呢?你也想送吗?”
“当然了,当然要送了,而且我们还要备一份儿大礼呢。”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为什么?你别忘了他带给你多少苦难。”
“确实带给我们很多麻烦,我也是生气的,可他救了你妈是事实。”
“我妈?”
她点点头,醉酒后的眼神有些朦胧,反应了一会儿道:“对啊,赵雅蓉,不是你妈妈吗?”
迟严风无奈:“那你呢?你是我的什么人?”
她仰头,戳了戳他的鼻尖,“傻瓜,我当然是你老婆,是你孩子的妈啊。”
“你还知道啊?”
他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都握在了掌心,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安书瑶,你也该改口了吧?我忍你很久了。”
改口这件事,安书瑶不是没想过,只是被赵雅蓉亲自捏碎了,在她没有接受那个女人之前,即便她是她最爱男人的母亲,是她孩子的奶奶,她也绝不妥协。
笑容塌陷下去,她冷声道:“改口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不想用那么神圣的称呼称呼她。”
迟严风心里咯噔一下,“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我当然没有啊!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还生你的气?迟严风,你每天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她用眼神描述了一下他们现在的姿势,暧昧尽显,脸色通红。
只要不是生他的气,迟严风就放心了,松了口气笑道:“好,那就随你的心,想什么时候改口就什么时候改口。”
“嗯。”安书瑶抽出自己的手,撑在他的胸前,食指忍不住的在他锁骨的位置画圈圈,“严风,我想给学长送一份结婚礼物,你不会像郝校一样不同意吧?”
他摇头,“我们家你说的算,只要你不是把自己送给他,我都同意。”
“你又开
我玩笑!”
“我认真的。”
“切,鬼才相信你。”
翻了个白眼,她懒得理他,他却更近了一步,鼻尖碰着她的鼻尖。
房间内,水晶灯关着,只亮着墙角的落地台灯,光线并不明晰。
床褥之间,两个人一上一下紧挨着彼此,尽管他们已经同房无数次,可安书瑶还是忍不住的紧张,呼吸都有些凝滞了。
她挣扎着要打破这股暧昧的气氛,轻磕了一声,“你好重,快下去。”
他不肯,抱住她,“老婆,我是不是该交公粮了?”
安书瑶倒吸一口冷气,“你昨晚不是才交过,我拒收!”
“拒收无效。”
话落,他拉起被子蒙过头,稳住了她的唇,安书瑶反抗的尖叫声被他尽数吞没。
这边如火如荼,简单和郝校那边打的也是火热。
刚回到房间,郝校就一直追问简单到底和安书瑶说了什么悄悄话,简单喝的迷糊,经不住他这么烦,嘴巴一快就说了出去。
然后,俩人就开始吵了起来,一直吵到现在。
简单仰躺在沙发上,半睡半醒,不耐烦的甩手,“反正我是一定要送的,你别跟我墨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我不准!”郝校半弯着腰身站在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神色恨不能吃了她,“你听到了没简单?我不准!你要是敢去参加冷萧然的婚礼,我就离家出走!”
“你随便。”简单打开他的手,换了个姿势窝在沙发里继续睡。
郝校气的直起身,掐着腰在沙发前走来走去。“简单,你故意气我呢是吧?你说,你是不是心里还有那个渣男?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简单呼呼大睡。
郝校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你居然心里还在想着他,你都已经是我孩子的妈了!你这个花心的女人,你给我起来!”
“哎呀!你烦不烦!”简单被扯醒,醉醺醺的站起身,“郝校,你是个男人,能不能这么小心眼?我只是说我想送个礼物,我又没说非送不可你至于吗?我实话告诉你,你如果同意或许我还不送了,现在你不同意,我就非送不可!你有本事你就休了我,我带着我儿子自己过!我还就不信了,磨磨唧唧的烦死了。”
“你,你……”郝校气的要哭。
简单双臂环胸,微抬着下巴女王范儿十足,“你什么你?还不服是吗?”
“行,你非要参加前男友的婚礼,和你前男友联系是吗?好,我也联系我前女友!我有一大堆前女友!”他掏出手机,翻开了电话拨,一脸得意道:“看到没,这个小红,这个小秦,这个小吴,都是我前女友,全部都是我前女友!”
简单彻底崩溃了。
她大叫一声,光着脚丫子跳下沙发,狠狠踹了郝校一脚,跑出门去。
“卧槽!”郝校摔到沙发上,爬起身大叫道:“你光着脚喝的烂醉要去哪儿?回来!穿鞋!”
郝校第一反应就是拿起地上的鞋子追了出去,手机丢到沙发上都来不及拿,一边追一边碎碎念,“真是服了,多大年纪了在家里总是不穿鞋,无语死了。”
嘴上是嫌弃,可还是
巴巴的追了出去。
房间里,迟严风和安书瑶正在恩爱。
砸门声传来,正在交缠的两个人都被吓的一抖。
迟严风不想管,继续奋战,安书瑶掀开了头顶的被褥,拨弄乱掉的发,“去看看吧,应该是简单。”
“不管!”wWW.ΧìǔΜЬ.CǒΜ
“你不给她开门她不会罢休的。”她的闺蜜,她很了解。
迟严风咬着牙,气的不行,“我给郝校打电话,你别动。”
他长臂一身就要去抓床头柜上的电话,门外,传来简单哀嚎砸门的声音:“书瑶,我是简单,你开门啊我想跟你睡,你不能有了老板就忘了闺蜜啊,不能这么重色轻友的!”
“书瑶,你开门,你开门,你开门呀!”
迟严风拨通了郝校的电话,电话是通着,却没人接。
安书瑶小声道:“怎么样?不接吗?”
“这俩人,可真是碍事。”迟严风气的锤床。
安书瑶忍不住的笑,“行了,就跟你说今晚他们在不要搞你非不听,下去,你去卫生间降降火,我去开门。”
迟严风不舍得,抱住她亲吻她的耳垂,“就不能不理吗?”
“不行。”她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拎起来,“今晚不理,从此以后简单会一直拿这件事笑话我的,她开启黄腔来我可招架不住。”
“有我在,她不敢。”
“你再不下去我要生气了。”
迟严风能忽略全天下的人,可安书瑶的话他不敢不听,心中千百个不愿意,还是扭身下了床,进了浴室。
安书瑶整理了一下自己,穿上了睡衣,终于开了门。
门刚打开,简单就扑进来抱住她,“书瑶,你可终于开门了。”
她酒气浓烈扑来,熏的安书瑶转过头,可手还是接住了她,抱住她,“简单,这都几点了,你回卧室没洗澡吗?”
“没有,郝校一直在跟我墨迹,我快要被烦死了,我要跟你睡!”
“好,那你先去洗个澡。”
“好!”
简单笑哈哈的要去浴室,安书瑶拉住她,“这里不能用,严风在里面呢,你去客房,洗了澡再回来。”
简单不开心的撅起嘴,“大半夜的,他在浴室干什么?”
“洗,洗澡啊,不然大半夜能干什么。”
“嗯?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劲!”简单逼近她,一脸八卦的表情,“你们刚才那么半天没开门,现在老板又去了卫生间,难道……”
安书瑶的脸瞬间成了红透的番茄,“你胡说八道什么?到底要不要去洗澡休息?不要的话我睡了,懒得理你。”
“哎呀,我跟你开个玩笑吗,都是孩子他妈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简单一脸你可真无趣的表情,朝她挥了挥手:“好吧好吧,不逗你了,我先去洗澡。你老公的情绪,你要帮我安抚好,如果他敢威胁我,那就是你处理不善,我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你以前的情报以此来熄灭他的怒火。”
安书瑶后背发凉,“我以前的情报?我以前有什么情报?”
简单挠了挠头,“当然是你以前的糗事啊,还有你,咯,前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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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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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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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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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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