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眠鸢深吸一口气,见小花甲还在犹豫,就知道,还有戏,露出最能攻略小孩子的笑容。
毕竟她也是带过孩子的人,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孩子信任。
首先目光要真诚,笑容要亲切,说话最好是弯下腰或者蹲下来,不要高高在上用鄙夷的目光。
小花甲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她。
“小花甲,你喜欢和我一起玩吗?喜欢的话,就点点头。”
“喜欢。”小花甲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看,小花甲并没有排斥我,潇女士,我是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你不给我礼貌和尊重,也要给小孩子一点尊重吧。”
“你……”潇月月眯起眼睛。想不到这女人还挺会说!可是一个孩子懂什么?
“小妈,我想和姐姐一起玩,可以吗?”小花甲仰起头,拉了拉她的衣摆。
潇月月一怔。
实在是没想到。
这女人的魅力有这么强吗?小花甲平时不知道多高冷的一个宝宝,从来不随便跟别人玩的。
她当初可是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让小花甲对她卸下心防。
“不行,除非小妈和你一起,不然的话,小妈可不放心哦。”潇月月说完,示威地看了一眼洛眠鸢。
洛眠鸢很开心,只要能给她和小花甲接触的机会就可以,这样她就有机会,根本不用担心。
殊不知,潇月月也在盘算着她的计划。
洛眠鸢牵着小花甲的手往前走,完全没有注意到,潇月月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包包上。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悄悄摘下自己的耳环,放进了洛眠鸢的包里。
因为这款包包是不带拉链的,所以红宝石耳环很轻松就掉了进去。
洛眠鸢给小花甲拿了一份芒果汁,看着他喝,眼神不自觉落在他头上,想着一会儿如何从他头上拿根头发下来……
“哎,小花甲,你别动。”
“怎么了?”
“你头发上有根东西,我帮你拿掉。”
正当洛眠鸢准备伸出手的时候,潇月月惊讶地尖叫起来,动手就把洛眠鸢的手腕扣住了。
她的尖叫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众人纷纷看过来,还有少部分朝这边靠拢。
“出什么事了?”大家关心地问。
洛眠鸢被拽着才是一脸懵圈,正要开口,潇月月抢先指着她道:“我的宝石耳环不见了,一定是她偷的!”
“不是,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没有拿你的耳环!”
“对啊,你怎么能肯定是她拿了耳环?”其中一名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疑惑地问。
“因为我刚才一直和她还有小花甲在一起,没有别人了,我刚才坐这里的时候,把耳环摘下来,放了一下,结果一转身就不见了。”
“你好端端的摘耳环干什么?”洛眠鸢冷笑,“瞎说也要讲点实际。”
“你管我!我就是摘了,就是你拿的,不信让我翻你的包。”
潇月月不依不饶地说。
“凭什么啊,我的包要给你翻?”
“你就是心虚!”
“出什么事了?”
看到这里围着这么多人,花周和花慕之都闻风而来,作为今天的宴会主办人,大家都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吵吵闹闹的,这是怎么了?”花周问。
“老爷,这个女人偷走了你送给我的宝石耳环,那可是我的生日礼物,很名贵的,我说要搜她的包。她不肯,这绝对有问题!”
“别瞎说,翻就翻,反正我没有拿。”洛眠鸢不悦的将包递过去。
潇月月眼里划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光芒。
拿过她的包后,直接当着大家伙的面,把洛眠鸢包里的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
洛眠鸢冲天上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这要是没有,你就给我道歉。”
“啊,果然在这!”潇月月惊喜的叫了出来,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捡起地上的宝石耳环,“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吧,这耳环,就是从她的包里掉出来的,我没有冤枉她!”
洛眠鸢睁大眼睛。
这,怎么可能?
“我没有拿过。”她一再强调,随后,眯了眯眼睛,很快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挫劣的手段和演技,实在是为难她了。
“不是你拿的,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你包里?”潇月月冷笑,将耳环拿得高高的,“我理解你,可能从来都没见过这么贵,这么好的东西,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问我啊?没准我心情好,会送给你呢。你直接用偷的方式,未免就有些过份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唏嘘不已。
不少人朝洛眠鸢投去怀疑的目光。
“真没想到,这人看着端端正正的,背地里干的确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要不怎么会有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诞生呢。”
“洛小姐,你真的做了这种事吗?”花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以她的条件,喜欢的话,完全不需要偷,相信很多男人会主动送她。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慕之则露出淡淡的冷笑,他自然不相信洛眠鸢会做出这种事。
只不过,他想看看,这女人会如何应对。
洛眠鸢冷笑:“你说我拿了你的耳环,那么好,如果我真的拿了,那么,我愿意去坐牢,如果是你污蔑我,那你又该怎么办呢?”
什么?
坐牢?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
潇月月的脸色顿时变得慌乱。
“你道个歉就行了,这事儿还没严重到要你去坐牢的地步。”Χiυmъ.cοΜ
“是吗?”洛眠鸢浅笑,“那怎么行呢,如果是我做的,我就该为之,如果不是我做的……”
“那么,你也应该承担相应的罪名。”忽然,身后响起一道清冽好听的男音。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家纷纷回头,洛眠鸢也跟着转头看,眼底浮现错愕。
薄靳析!
只见男人推了下眼镜,单手插兜,在保镖的簇拥下走来,浑身都带着不可忤逆的气势,吓得周围人自发退散。
楚风跟在他身后,手上还拿着文件。
显然,他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临时过来的。
“薄靳析怎么会突然在这里?”
“真的是他吗?我说怎么这么帅,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以前我只在电视上看过他!”
“这个男人真的太好看了……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帮那个女人说话是?”
“难道薄爷和这个小偷女认识吗?”
洛眠鸢望着他朝自己走来,眼底一亮,唇角也扬起微笑:“没错,潇女士,如果你污蔑我,希望你也应该勇于承担才是。”
说完,薄靳析拿起桌上的一张用餐纸,托在手上。
“这是什么用意?”周围人纷纷窃窃私语。
“请把你的耳环放上来。”薄靳析淡淡的声音,好听地响起。
潇月月疑惑,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她又拉不下脸来,只好照做。
心想,只是这样,应该是没办法判断的吧?
花慕之嘴角已经藏不住笑意。
薄靳析将耳环包起来,交给了楚风,楚风很快就打电话。
洛眠鸢抱起双臂,她和薄靳析就好像心意相通一样,完全了解对方的想法。
“洛小姐,这么说吧,如果我拿了你的耳环,上面一定会留下我的指纹,如果没有,只有你的话,就说明你在撒谎。”
“这……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潇月月吃了一惊,心想,这要是被查出来,上面是肯定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的呀。
“要是你拿了,然后就用手擦了呢!”潇月月说。
“我要是有这个功夫,相信旁人也该看到了,你问问小画甲,我有没有做过这样的动作?”洛眠鸢觉得她真是过份了,到这一步都不承认,还想着污蔑她。
就让小孩子来说句公道话吧。
闻言,大家不由把眸光投向小花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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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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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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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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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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