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还是迎来了最严酷的考验,燥热干旱的天气,它们再一次弯下腰,叶子再次枯黄。
前些日子,有的村民,在干涸的河床上,用锄头挖出一个个半人深的坑,没过几天,坑里面就会有水,那是河床土壤里面还没有完全彻底挥发掉的水分,村民们就用桶挑着水,一桶一桶的往自己的田里面灌溉着,总算还能应付一下。
可这一次,河床的土坑里面,不会再有任何的水了,村民们就算用锄头继续往下挖深土坑,依然没有任何的作用。琇書網
百花村的村民每天都在为田里面的水源发愁,相反,小河上游的天堂村,却比百花村要好上许多。
毕竟天堂村属于河流的上游,他们筑起的那一道道小河坝,将河水拦截的干干净净。
虽然干旱的原因,河里的水位也在不断下降,但至少,天堂村的稻田里面还不至于完全干涸。
那条河的水,被他们看成了命脉,那是整个村庄稻田的生命源泉。
他们每天都用抽水机压榨着河里的水,抽水机在小河坝上发出阵阵轰鸣,河水滋润着他们的稻田。却惹得下游百花村村民一个个羡慕嫉妒恨,心生不平衡。
虽然他们的秧苗也出现过病症,但在农药的喷洒之后,基本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天堂村村民渐渐总结出一个规律,这秧苗的病症和水有绝对的关系,只要田里没有水,这怪病又得复发,而只要田里保持水分,秧苗就能正常生长发育。
百花村的村民为了水源,他们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任何的机会。
村里面,为此分为两队人马,年长一辈的人,他们以李大爷为首,采取古老而传统的求雨方式。
每天在李大爷的带领之下,一群头发花白的老人们,组成队伍,一同来到村口的破庙,给破庙里面的天神菩萨们烧着香蜡纸烛,一个个虔诚的跪在那些天神菩萨面前,一遍又一遍的祈祷。
而另外一队人马,则以刘满盈为代表,这是一支年轻的队伍,全是村里的壮劳力组成。
刘满盈是一个为人正直,热心肠的中年庄稼汉,但他有个缺点就是脾气暴躁,遇事容易冲动。但这个缺点,并不影响他成为这支年轻队伍的领袖。
在这干旱的季节,他是第一个站出来为百花村村民说话的人,他首先找到的是镇长林大虎说明情况,林大虎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几天过后,镇上每个星期,就组织三辆大卡车,用一个罐车装满水,运到村子里面,村民们提着桶,接着一桶又一桶的往自己家里面挑,这算是解决了基本的生活问题。
可是,稻田里面是无法用这样的方式解决的,刘满盈再次找到了林大虎,希望林大虎能够去说通上游天堂村的村民,将河水放一些下来。
林大虎给了刘满盈一个肯定的回答,可是一连一个星期都过去了,都没有将这个问题解决。
天堂村的村民哪能同意林大虎的这个条件,他们为秧苗的发育问题,已经花了高价钱购买了昂贵的农药,目前又要将河里的水放出来,如果河水一旦放出去,自己的田里面没有了水,那谁来为自己的稻田负责。
一时间,天堂村的村民,也是哀声载道,他们誓死保卫着自己的母亲河,扬言绝对不可能开坝放水。
为了这件事,林大虎心里面毛焦火辣,但却没有任何办法,他只得从中不断的调节村民们的情绪,防止事情进一步恶化。
刘满盈为代表的百花村村民们,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们的心里面更加不平衡了。
凭什么?这条河又不是上游村子专门挖出来的,河里的水就应该共享!
他们在心里愤怒着,在嘴上谩骂着,不满的情绪,在每一个百花村村民心里面滋生。
这天,刘满盈组织人手,在村子东头的小山坡的一片平地上召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
“乡亲们,上游的天堂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这天不下雨,今年我们就得颗粒无色,上游的天堂村,他们居然不开坝放水,只有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刘满盈站在众人面前,他的脚下有一块大石头,此时此刻,他右手捏着拳头,左手拄着一把锄头,一边说,一边高举自己的拳头,他的话铿锵有力,高亢洪亮,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愤怒,那话语之中的情绪,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位年轻的村民。
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名农民起义家。
都是气血方刚的年轻人,内心的愤怒使得他们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缺少一个号令。
年轻的壮劳力们,一个个热切的回应着。
“对,挖开河坝,把水放下来,我们就有救了,凭什么他们把河水占为己有!”一个体型健硕的年轻小伙,此附和道。
“跟他们干了,都是爹娘养的,谁怕谁呀!”又是一个声音响起。
人群之中呼声高涨,大伙儿都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家伙,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天堂村里面去,将那些河坝全部给挖开。
刘满盈见状,他用双手压了压人群的呼声,大声开口道:“大家先不要慌,这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不可莽撞冲动,我觉得我们不如这样……”
刘满盈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的计划,他的计划得到了大伙的一致认同,没有任何人反对。
当晚,刘满盈就率领着二十名的年轻壮劳力,他们趁着夜色,扛着锄头,偷偷的潜入天堂村,来到小河边,将那一道道坚实的河坝全部挖开。
小河里的水顺流而下,下游的百花村村民早已经准备好,他们也筑起了一道道的小河坝,将这来之不易的生命源泉,一点一点的拦截住,抽水机早已在田埂上准备好,河水一到,机器的轰鸣声就在夜空中响起。
看着那清澈的河水,被一丁一点的抽进自家的田里,大伙心里面那个喜呀,那感觉,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等到第二天,天堂村的村民发现了这一切,他们那原本坚实的河坝,早已被人夷为平地,河里也只剩下一股涓涓细流在不断的向着下游奔流而去。
天堂村的村民不干了,河坝被下游百花村村民挖开,如同祖坟被人刨,他们内心的怒火被点燃,手里操上家伙,各自嘴里骂着脏话,冲着百花村,气势汹汹集结而来。
刘满盈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他并不慌张,谁都是爹娘养的,都吃五谷杂粮,谁怕谁呀。
刘满盈迅速号召村里年轻的壮劳力和后生们,迎接这一场即将到来的战斗。
双方在村子东头的小山坡那片平地上相遇,两大群人在这片平地上汇聚,相互问候着对方家里面的祖宗十八代。
场面一度混乱,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斗争,一触即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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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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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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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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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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