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古铜色的铜钟从直升飞机下面掉落下来,震得气浪滚滚,爆发出一阵巨响!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瞳孔一缩,目瞪口呆!
来人是谁,居然敢在朱元亭给自己女儿办的求医聚会上送钟!
简直其心可诛!
铜钟落地,直升机上跳下来三个男人,一个身材高大,大概四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还有一个则是身材矮小,目光阴沉。
朱元亭直接走了上去:“杜青山,我给我孙女治病,你来搞事情?你想干什么?”
李春风不由地抬头望过去,那个四十岁的男人神采奕奕,目光入神,身材挺拔。
而一旁三十多岁的人则是穿了一个黑色和服,眼神如鹰,太阳穴高高鼓起,腰间悬挂着一柄锋利的太刀,傲慢地抱着双臂,一副岛国浪人模样。
最后的则是一位低垂着脑袋的和服老头。
“这人是山帮的人,我听说和洪门结怨已久,一直不对付!”
“山帮和洪门关系最开始一直很好的,共同统率北方黑帮,但是在他们父亲一辈的时候,山帮走了歪门邪道,于是洪门的老爷子直接断了关系,将他们全部赶出了北方黑道,于是他们就远赴南洋,但是没想到他们在南洋,反而发展得相当不错!”
“这是衣锦还乡,来报复洪门了!”
大家议论纷纷,事情的前因后果瞬间清晰了起来。
赴宴的宾客都不敢大声喧哗,他们实在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有人敢动朱元亭的虎须。
朱元亭缓缓的站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唐装中年人,看模样五十多岁,依旧很有精神,此人是朱元亭的大义子,朱义岳。
洪门仁义礼智信,义字门门主。
杜青山抚摸着铜钟,颇为怀念地开口:“我父亲被朱元亭赶到南洋之后久病不起,逝世前告诉我一定要落叶归根,今天我来,一是要把父亲的骨灰下葬,二是听说朱蓓蕾亲侄女病重,估计没几天活头了。”
“作为朱老爷的晚辈,朱蓓蕾的长辈,我送一份礼也是应该的!”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不如送终吧,下了地狱好好用这个伺候我家老爷子!”
杜青山冷漠阴狠的开口,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杜青山说话居然如此决断,这是要和洪门彻底撕破脸!
朱元亭面色冷漠,虎目腥红,杀气十足。
“你爹勾结外人,欺辱国人,我将他赶到国外让他做洋人的狗,岂不是如了他的愿,我只恨当年没有把他弄死!”
“父亲,说这么多干什么?杀了他让他下去陪他老爷子,岂不是可以让他尽尽孝心!”君凤鸣黑着脸开口,在洪门的地盘让人如此羞辱,如果让对面淡然离开!
以后洪门在北方岂不是谁都可以踩一脚!
“哈哈哈,洪门要以多欺少,还真是英雄啊!”杜青山嗤笑一声,鄙夷的目光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不过倒也无所谓,我今天死,朱蓓蕾也是今天死,我现在就下去等她,到了地府我好好的玩她!”
“傻逼,给自己长辈才用送钟,朱蓓蕾又不是你爹,你送钟干鸡毛!”李春风忍不住微笑摇头。
“更何况,朱蓓蕾已经被治好了,你在狗叫什么?”
在场的宾客都是一片寂静,不敢开口,唯有李春风的声音传了过来,立刻让所有人听了个清楚!
周围的人顿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春风,这小子说什么呢?居然说杜青山是傻逼?说这话的人才是真的傻吧!
还有,他居然说朱蓓蕾已经被治好了?简直信口开河,朱蓓蕾的病他们带的医生都看过了,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杜青山冷眼扫过去,皱着眉头。
“你是谁?”
李春风双手抱胸,根本懒得回话,扭头和一旁的慕容曼君窃窃私语,逗得慕容曼君笑得花枝乱颤。
杜青山旁边的岛国浪人眉头一皱,指了指李春风身旁的慕容曼君,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在杜青山耳边窃窃私语。
“这个女人,今晚我要带走,我要好好的宠幸他!”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带走他!”
杜青山连忙点头,不敢反对,而另一个岛国老头则是冷笑地看着李春风。Χiυmъ.cοΜ
“虚伪的华国小丑,朱蓓蕾的病怎么可能治好?”
“你现在在这里和我装模做样,恐怕那女人正在想办法自杀呢!”
“华国人都是这样的卑劣和虚伪,总是说一些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朱元亭眉头一皱,眼神精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直接得到了对面的答复才放下心来。
“开始打电话确认了?朱蓓蕾此刻已经死了吧,你真可怜,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是的事情!”杜青山笃定的开口,目光冷漠,拍了拍身旁的铜钟。
他看到朱元亭的行为,还以为此刻朱元亭是强撑着。
朱元亭还想说什么,被李春风一把拉住,制止了说下去的内容。
而这一幕看在所有人的眼里顿时被理解成了,一切都被杜青山说对了,朱蓓蕾此刻已经死了,朱元亭为了洪门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朱义岳站了出来,冷漠的开口:“杜家要送礼,心意我领了,钟你们自己带回去,说不定还能给下一个死的用上!”
“不要?你以为是你可以选择的吗?今天这个钟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杜青山冷哼一声,嚣张的开口。
一旁的浪人也站了出来:“华国是礼仪之邦,你们不能辜负杜桑的一番心意!这钟必须收下,然后恭恭敬敬请我们坐下来吃宴会。”
“我要女人陪着我,就要那个小子身边的女人!”
浪人淫邪的指着李春风身边的慕容曼君,他见了无数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伺候大和民族的武士,是你的荣幸,如果你伺候的好,我允许你做我的女奴。”
这浪人的无耻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浪人的发言。
慕容曼君眉头一皱,俏脸冷冷一笑。
“你是谁,敢在洪门这样讲话,钟你自己留着吧,用来放你们的骨灰正好!”
浪人眉头一皱,手中的武士刀抽出一半,寒光凛冽:“你居然侮辱大和武士,你们这些人都要死!”
“我的名字乃是井上馁库,黑龙会堂口组组长,远渡重洋,随杜桑送礼。”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面色大变!
这个岛国人居然是岛国最大黑道组织黑龙会的组长?岛国地方不大,所以只有一个黑道组织!
但是因为特殊的历史原因,黑龙会在岛国的势力甚至比岛国政府还管用,所以他们的实力恐怖的吓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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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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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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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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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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