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触感也太像女人了,男人的骨架可没有这么小的。
难道真的是他出现幻觉,把白飞飞当成是女人了?
白飞飞瞥了眼两人牵着的手,十分不自在,且果断的抽回。
“我自己走就行了。”
这份果决,跟当初在古城扯断红绳的时候,一模一样,干净利落。
且十分嫌弃,似是迫不及待的撇清干系。
徐如风在华尔街那也是神一般的人物,圈内人士都称呼他为徐神。
只要有他出马,只要是他看准的项目,必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徐如风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不知有多少女人趋之若鹜,他也拒绝了不少女人。
徐如风转念一想,白飞飞是个男人,两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确实有点……尴尬。
徐如风问道。
“白兄,你去哪里,我送你。”
“我自己打车回去。”
白飞飞站在路边看了眼徐如风的车,和自己的车,淡淡道。
“你的车技,堪忧。”
没有吐槽,只是一本正经的陈述某个事实。
徐如风有点不好意思。
“我在国外待久了,才回国不久,不太熟悉路线。这个红绿灯我看着也有点糊涂,一时不知道是该往左还是该直行。”
这是不熟悉路的问题?
车子能拐个弯撞上她的车,也算是个人才了。
白飞飞不说话,眼睛盯着自己的车,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徐如风有一种旁边站着一块冰一样的感觉。
他接触过白飞飞几次,还从未见过性子如此冷的人。
两个人在路边等待,过去有十几分钟。
这十几分钟里,徐如风说了很多话,白飞飞却极少开口。
拖车的人来了,将车子拖去修理厂。
白飞飞不走保险,也不报警,她嫌麻烦。
修车也花不了几个钱,她甚至没打算让徐如风赔偿。
车子拖走,白飞飞准备打车回去,徐如风说。
“我送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白飞飞看了他一眼,徐如风温和的笑着补充道。
“我打车送你,不开车。”ωωω.χΙυΜЬ.Cǒm
白飞飞皱眉,他打车和她自己打车,有什么区别?
就在白飞飞准备开口的时候,徐如风招手拦下来一辆出租车,并且绅士的为她打开了车门。
“白兄,请。”
徐如风一直将白飞飞误认为是男人,白飞飞也从来不去解释,她觉得,没必要。
何诚那群人,也没把她当成女人,她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人。
白飞飞思绪飘远,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人不甘的遗憾声。
“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你是个男孩就好了……”
“白兄?白兄?”
徐如风见白飞飞没有反应,连喊了好几声。
白飞飞回过神,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白兄,怎么了?”
“没事。”
白飞飞依然惜字如金,上了车。
徐如风绕到另外一边上了车。
“白兄,你住哪?”
白飞飞说了地址,出租车司机驱动车子。
徐如风想找话题,一回头就看见白飞飞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徐如风:……
这哪里是冰啊,这简直就是玄冰啊。
一路上白飞飞都没说一个字。
徐如风自然不可能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一路没有说话,却偶尔忍不住拿余光瞥了白飞飞几眼。
徐如风后来才发现,白飞飞是真的睡着了。
一个人只有累到极致,才会坐着都能睡。
就算是睡着,白飞飞依然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
徐如风大胆的仔细打量着白飞飞。
她的皮肤很白,光线透过车窗打在她的脸上,白得有点透明。
眉山眼袋俏佳人,唇不点而红,竟然十分诱人。
一个男人,竟然比女人都美。
徐如风意识到自己又对一个男人起了邪念,连忙把脑袋扭了过去,愣是不敢正视白飞飞。
这一路上,对于徐如风来说,都是煎熬。
到了目的地,白飞飞醒了,下车。
徐如风下车看了眼白飞飞的住处。
“白兄,你的车子被我撞坏了,是我全责,又耽搁了你的时间,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枚戒指送给你,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徐如风将从苏沫沫那里买的戒指,拿出了其中一枚送给了白飞飞。
白飞飞瞥了一眼。
“不用客气,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没事,你拿着以后送人也行。”
徐如风执意给白飞飞,就像今天车子撞上白飞飞的车子一样邪性,他就是想把这枚戒指送给白飞飞。
徐如风把戒指塞进白飞飞的手里,上了出租车后就走了。
白飞飞捏着手里的戒指,看了一眼园区的出租车,眸光顿时一沉,厉声喝道。
“出来。”
一个干巴瘦的男人,从旁边假山后面走出来,嬉笑道。
“大小姐,是我。”
白飞飞将戒指揣进裤兜里,盯着男人。
“别触碰我的底线,滚。”
“大小姐,董先生只是担心你的安危,那边的人好像知道你还活着……”
“你打得过我?”
男人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非常诚实。
“打不过。”
男人叫林洋,他见识过白飞飞的身手,是个男人都不一定是白飞飞的对手。
白飞飞眸光微微一眯。
“那你觉得,你能保护我?”
林阳再次摇头。
“也不能。”
不仅不能,他还可能拖累白飞飞。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白飞飞身手好,董先生总不能派一个连或者是一个团来保护白飞飞,最后就只能挑中他来干这个苦差事了。
就算是帮不上忙,通风报信还是可以的。
白飞飞语气冷硬。
“麻溜的滚远点,以圆润的方式滚出我的视线,让花栩发现你,别怪我不客气。”
“好嘞大小姐。”
林阳真的麻溜的滚了,而且还是在地上以圆的方式滚的。
滚远了还不忘通风报信。
“董先生,大小姐让我滚,我只有先回来复命了。”
那边的人叹了口气。
“滚回来吧,你确实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就别惹她了。”
林阳欲哭无泪……
知道没什么作用,当初干啥非要挑他来干这个苦差事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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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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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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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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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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