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股气息本身并不属于梁含璋,通过把脉,萧秋风可以明确的确定梁含璋仅仅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气息是从外界导入梁含璋体内的,而梁含璋作为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修炼修真功法。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平衡这两股气息,无法压制,只能任由其在体内作祟。
这才导致后续生病,甚至还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
一通诊脉过后,萧秋风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包从云注意到萧秋风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嘴角瞬间勾起,她说:“怎么?有看出一个什么门道吗?和我们说说呗?”
方才萧秋风怼她爹地还有哥哥的事,她可没有忘,甚至还准备着时刻还回去。
梁含璋也侧过脸看向萧秋风,颇为期待。
萧秋风既然敢上来为他诊脉,必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萧秋风脸色微微怔住,他一瞬间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特别是先天气和另一股气息的事,简直是玄之又玄。
说了的话这些人后续不相信就不说了,甚至他们还会觉得自己有病。
萧秋风想了想,随后说:“梁老师的身体是因操劳引起的,身体负荷不足,体内五脏开始变得虚弱……”www.xiumb.com
“笑死我了。”包元恺捧腹大笑道:“你知道你自己在扯一些什么吗?诊脉诊了个半天,你就诊出这么一个门道?你说的这些谁不知道啊?而且有点眼力劲的,就可以从老师的从脸色看出来,他的五脏在开始衰弱……这简直不就是在说废话……”
“小子。”包康复此时也悠悠出声,他说:“元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你却需要诊脉如此之久,你这让人很难不怀疑你的水平。”
“老师,还好我们今天来的巧遇上了,不然就让颜如玉带来了这么一个人给你看,后续还不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呢。”包从云拍了拍胸口,一脸担忧又庆幸的说。
而梁含璋则是摆了摆手,轻声安慰道:“没事儿,你还年轻,现在看不出来也正常,后面好好学,增进医术,以后就能看出来了!”
虽说梁含璋的话,都是以安慰为主,鼓励为辅,但是说到底他还是相信了包家父子女的话,认为萧秋风医术不精,不过尔尔。
话落,梁含璋又将视线重新落到了包康复身上,他揉了揉眉心,问道:“包神医,我这个病情不知道还有没有医治的余地?”
“自然是有的,不过都是一些小病。”包神医连忙说:“我到时会用银针为你施针于各个穴位上,到时你再加以锻炼,给你开一些中药为辅,每隔一个月你来云省找我一次,我为你施一次针,一共十二个疗程一年后的今天,你必已回到当初最好的状态!”
听到这话,萧秋风眉头微挑,欲言又止。
恰在此时,梁含璋满脸的笑意和喜意,他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包神医了。”
包康复点了点头,朝一旁的包元恺说:“去扶你老师到床上躺下。”
话落,他又将视线转到了颜如玉和萧秋风身上,他说:“一会儿麻烦各位安静,莫要耽误我救治病人,还有小子看着点,到时学到我的一针半式,对你都是有好处的。”
说完包康复抬脚,朝梁含璋的房间走去,此时的梁含璋早已在包元恺的搀扶下,褪去了上衣,躺在床上。
包康复,将自己的药箱放在了床头柜处,随后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银针包,紧接着摊开,一排排长短粗细不同的银针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梁含璋的身体和他的脸一样,青紫,皮瘦包骨,莫名的有些许恐怖。
“梁老师,请做一下呼吸吐气,随后慢慢的放松你的四肢以及紧绷的身体,没事儿,我可是资深的中医,你可以相信我。”包康复说。
话落,包康复取出了银针包里最细最长的一支银针,另一只手推着梁含璋的心口处,让其平稳紧绷,随后一针而下。
萧秋风看到这一幕,眼皮子一跳。
心口处,不可随意落针。
但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听包康复说:“梁老师,不要紧张,你慢慢的去感受你心脏的跳动,当它越跳越快,开始变得急促时,记得马上叫我。”
萧秋风听到这话眼皮子又跳了一下,看来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这个包康复到底还是有那么几分本事的。
先天气以及另一股气息确实汇聚于梁含璋的心脏处,然后平缓的疏散到身体的各处。
包康复从心口处出手也确实情有可原,是自己想多了。
但心口处落针真的不是一件小事儿。
萧秋风看着包康复再度运针,他运针的手法,萧秋风很是熟悉,这是他刚开始学中医时,师父所教给他的第四套针法,名为‘蚀日针法’。
虽说这名字不怎么样,听起来还有些许的邪气,但绝对是纯纯的正宗中医针法。
不过这套针法虽说挺好的,但是用在梁含璋身上只能说无功但也无过。
因为先天气以及他体内的另一股气息,单凭这一套针法是无法将其驱除的。
他若真的只是普通的病症,五脏六腑开始衰败,这套针法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丢丢的效果,但很可惜他不是。
包康复这么做,不过就是在做无用功,甚至如果下针的力度没有把控好,可能还要适得其反。
思考到这里,萧秋风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道:“我觉得这套针法……”
“我爹地刚才的话,你没有听见吗?不要说话打扰他!”恰在此刻,包从云开口打断萧秋风。
包元恺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下。
颜如玉无奈的扯了扯萧秋风的衣袖,说:“他只是有些担心,抱歉。”
“没事,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包神医不愧是神医,我现在感觉五脏六腑四肢都舒服了很多,但真是名家出手果然不凡。”梁含璋也在一旁解围。
而此时,包康复手中拿起了第三支银针,准备朝梁含璋右手侧的手臂插去,和左手手臂来一个相互呼应。
银针稍等一下插入了梁含璋的四肢,他整个人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可却舒服的不得了。
就像是在一个非常温暖却带着些许凉意的春天。
自从他生病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舒服的体验了。
而包康复在梁含璋的四肢落完针后,目光再度放到了梁含璋的心口处,眉头紧皱。
萧秋风同样表情一愣,因为他感受到那两股气息相互排斥的动静越发的猛烈了。
萧秋风将梁含璋上下都给扫了一遍,尽管梁含璋现在舒服到眉头舒展,一脸的笑意,但萧秋风感受得到他的身体笔直方才越发衰败,身上的生机更是在消散。
这一套阵法原本是无功无过的,可在落到梁含璋脚腕的穴位时,包康复飘了,银针比之以往更进了几分。
就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原本两股不分上下的气息,瞬间让另一股散发着腐烂,黑暗的气息占得上风。
而且瞧包康复此时的眼神,他好像准备再往梁含璋心口处再落一根银针。
在心口处落一支银针,常人就很难以负荷,何况是再落一支?
“不……”
萧秋风刚要出声阻止,可他的话才刚一出声,包康复手中的银针已然落到了梁含璋的心口处。
而那两股气息也骤然间停顿了一下。
萧秋风深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你不应该落这一针的,原本无功无过,只是一时间缓解了梁老师身上的病痛,可现在你这一针下去就不再是缓解,而是在要他的命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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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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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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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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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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