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念念作为老色批,自然是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想象中时栀被惩罚的画面,时栀被她说得羞耻度爆棚,回怼,“你说得这么详细,是不是你前几天经历过?”
“……”
那边顿时屁都不放一个了。
时栀设想了一下自己翻车的画面,好像这事也就孙念念和几个朋友知道,她试探着问,“你说我是不是该杀你灭口?”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然周修谨知道了怎么办。”
然后孙念念发来一大段语音,语气听起来十分地愤怒,“你哪次出事不是我背锅,就连前两天当着景文柏的面你都往我身上推,现在还要杀我灭口?爱是会消失的,是吗?”
“翻车一起翻,这才是姐妹花。”
“行,我现在立刻马上跟周修谨说你一直是在馋他的身子。”
“……”时栀赶紧挽回,“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你需要背锅的时候我一定上,别告诉周修谨。”
孙念念威胁生效,立刻得寸进尺,“不但如此,你明天还要给我做好吃的蛋糕送过来。”
“行,小的明天就给你送。”不就是送个蛋糕吗?她能屈能伸。
时栀赶紧起身去做蛋糕,弄完之后需要在冰箱里冷藏,她就放里面没管了。等第二天她拿出来用奶油装饰,周修谨在看她做什么。
时栀切好草莓放在蛋糕上面,“好看吗?”
“好看。”
她低头将蛋糕放在盒子里,想起先前还剩一个蛋糕胚,突然心血来潮,“周老师,你要学吗?”
他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看起来不错。”
时栀教他怎么打奶油,不过周修谨在这方面实在是不太擅长,教了好多遍都没学会。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太笨了?”
“不会!这个其实特别难。”
他知道时栀在安慰他,唇角勾了勾,“看来下次有学生学得慢的话,我应该更耐心一点。”
她忍笑,“我教你裱花。”
时栀示范了几次,周修谨仍然不会,她正烦恼着,突然听到他说,“要不然,你手把手地教我?”
“嗯?”
“可以吗?如果太麻烦的话……”
时栀见他身后散发着善良的光芒,立即摇头,“不麻烦不麻烦。”
她站在周修谨身后,因为他的手掌很大,时栀一只手包不住,于是用了两只手,她非常耐心地教周修谨怎么动作。
两个人靠得很近,近到他能闻到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气,不像是香水,大概是沐浴露的味道,牛奶味的。
周修谨心猿意马,即使时栀手把手教导他仍旧不会。
时栀觉得哪里不对劲,“还不会吗?”
他看着她纤长白嫩的手指,笑着保证,“你再教一遍,我肯定学会。”
时栀打消了怀疑,弯起笑眼,“好。”
虽然最后的成果仍旧没法看,但是对于周修谨来说已经很难得了,时栀表扬道,“我觉得你做得特别好,再多练习几次一定没问题。”
“多亏了时老师的栽培。”
“嗯?”时栀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不由有些兴奋,低头不好意思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说,“你能再叫一次吗?”
周修谨见她一脸兴奋的模样,无奈道,“时老师。”
她笑容有点傻,看起来是真的喜欢这个称呼。
蛋糕送到孙念念那之后,时栀还在品味早上跟周修谨相处的过程,她坐在毯子上傻笑,整个人像撞了鬼一样。
孙念念觉得太可怕了,赶紧跟她拉开距离,“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时栀回过神,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这几天跟周修谨相处特别愉快,每天起来都觉得空气好新鲜,周围冒着粉色的泡泡。
“没什么。”时栀笑着说。
孙念念吓到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周修谨,你是不是跟他呆久了,被他影响了。”
“有吗?”时栀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她以前其实是一个有很多小脾气的人,而且喜欢玩闹,但是跟周修谨相处久了之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温婉了起来。
周修谨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何止,你们俩现在越来越有夫妻相。”
“夫妻相?”
“嗯,我感觉你们长得越来越像。”
时栀愣住了,非常真诚地发问,“那会不会是因为你眼瞎?”
然后她就被毒打了一顿。
孙念念一边吃她带来的蛋糕一边说,“你知道路一沉吗?”
时栀皱起眉头,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确认自己完全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于是摇头,“谁啊。”
“你居然不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他,还说他长得好看。”
她咳嗽了一下,弱弱地说,“可是我小时候喜欢的人那么多,我哪记得他是谁?我连周修谨我都没认出来,我小时候还夸过他呢。”
孙念念叹为观止,“你这已经不是养鱼塘了,你是养了一个太平洋?”
时栀拍了她一下,“到底是谁?”
“就是那天我们去的那家酒吧的老板,景文柏跟他认识,所以那天才会出现呜呜呜。”孙念念气得要死,“早知道那家店是路一沉的,我就不去了。”
“别说了,我也不知道周至深那个狗东西在那家酒吧!”
姐妹俩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将锅推给了路一沉。
“都怪他。”ωωω.χΙυΜЬ.Cǒm
“对!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坑他一顿。”
时栀说完有点好奇,“所以他现在长什么样?按照你的说话,我那么喜欢这个路一沉,他应该很好看。”
孙念念在网上搜了一下,“就这个。”
“……”时栀沉默了三秒钟,“我小时候是不是瞎?”
“……”倒也不必这么骂自己。
时栀跟孙念念玩了半天,期间一直在看手机,孙念念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在等周修谨给你发消息。”
时栀非常傲娇,“没有,我为什么要等他给我发消息?”
等孙念念去倒茶的时候她立马变了另一幅面孔,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周修谨在家做什么呢?为什么没给自己发消息?是一点也不想自己吗?
刚失落了一下,窗口弹出一条消息,“时小姐,可以来学校接我吗?”
时栀眼前一亮,赶紧拿起旁边的包准备走。孙念念疑惑,“你干什么呢?”
“周教授没开车,我去接他一下。”
“他用得着你接。”孙念念看穿了一切,“你们俩能不能不搞这一套,不就是想见面吗?还用接送当借口。”
时栀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来,“走了。”
不一会儿到了学校门口,时栀把车停好。进去的时候遇见了夏璇,“你出去吃饭吗?”
“嗯,不过店长你是来找周老师的吗?我跟你一起。”
时栀没反对,跟她边走边聊,见到不远处的周修谨,刚想打个招呼,发现他旁边还站了个人。
夏璇低声说,“店长,你可能不知道,这个老师以前喜欢周老师。”
时栀睁大眼睛,脑海里拉响了警报。
她默默地观察了一下对方,长直发,看起来很温婉,确实是周修谨喜欢的类型。她见周修谨笑那么开心,心里特别不舒服。
时栀拽着夏璇过去,“周教授。”
“修谨,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修谨?叫这么亲密?
时栀鼓起腮帮,跟个河豚似的,她看了一眼女老师,又看了一眼周修谨,赶紧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老公,我饿了。”
周修谨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只见戏精本精时栀颤了颤眼睫,一副表演过度的样子。
他面上微怔,“你刚叫我什么?”
时栀咳嗽一声,怎么还假装听不见,“老公,你不是我老公吗?”
周修谨眼底有什么东西浓重了几分,先前还保持得很好的绅士形象似乎有些破裂。他整个人的气场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想要做什么但是被理智狠狠地压了下去。
女老师气得不行,但还是要保持笑容,“那我先走了。”
呼,终于走了。
时栀笑眯眯的,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周老师,我们去吃饭吧。”
夏璇想到刚刚那个场面就想笑,“那我先走了。”
周修谨想了想,“我先去办公室拿点资料。”
“我跟你一起去。”
时栀跟个小尾巴一样黏着他,不过很奇怪,去的路上那么长时间周修谨似乎在想些什么,一直没怎么说话。
两人刚进办公室就撞见恰好要走的沈教授,后者眯起眼笑了起来,“正好,补品我放在你桌子上了,媳妇怀孕了要好好疼啊。”
说着他就走了。
时栀:“?”
全世界都以为我怀孕了是什么体验?
她进去看了一眼燕窝,“这……”
“没事,收着吧。”周修谨跟他关系很好,也买东西看过他。
“那几个月之后没有孩子怎么办?”
某人一本正经地说,“那就把绵绵抱过来冒充。”
“?”猫是能冒充人的吗!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时栀站在书架前等周修谨找东西,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她觉得奇怪,回头看了眼,发现周修谨把门反锁了,“怎么了,不走吗?”
“可以晚点再吃饭吗?”他语气温和地问。
时栀也不饿,“可以。”
周修谨像是得到了某种允许,走过来将她压在书架上,“乖孩子,今天叫我什么?”
他笑着问,明明很平稳的声线无端染上别的味道。
时栀咽了口唾沫,“老公。”
他听到理智之弦崩开的声音,强烈克制住才维持住温柔的形象,“介意让我亲会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了,不用关小黑屋了吧QAQ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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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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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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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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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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