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纾嗔瞪了他一眼,被塞进副驾驶里,紧接着怀里就被怼进来一束火红的玫瑰。
周景肆倚着驾驶座,挑眉,混不吝似的哼笑,“那可不止。我还会送花讨老婆欢心。”
“哇,你可真是浪漫死啦!”
温纾配合的应和着他,高兴的捧着花束,低头嗅着玫瑰花,鼻尖被芬芳铺满。
弯弯的眼梢被欢喜弥漫,脸蛋儿红扑扑的。
周景肆倾过去提小姑娘系安全带,顺势偷了个香,吮吻着她唇瓣,亲昵喊,“老婆。”
“外面好多人呢。”温纾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
“喔,礼尚往来呗?”
温纾绷着脸,顺着他小声喊,“老公。”
“老婆真乖。”
周景肆低笑了声,坐回去。
他们在一起满打满算也有三年,同居也一年了,而这人每次自然懒淡喊出的那声“老婆”,还是会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他却浑然不觉,又像是故意挑逗她捉弄。
温纾喜欢仪式感,更喜欢周景肆送的玫瑰花,很浪漫。
周景肆开着车,微偏头。
小姑娘那张愈发娇俏的脸蛋儿红的诱人,比怀里的红玫瑰还要艳丽三分,娇艳欲滴,每一厘都散发着勾引。
他眸色暗沉,喉结微滚了滚,收回视线,盯着前方的路牌,心思动的愈发活了。
一整个学期。
从他家小姑娘开学,到现在,将近四个月,他纵着她学习,给辅导,都快素出颜色来了。
给人当老公,哪有混成他这么惨的?
人声逐渐远了。
“这试也考完了,”周景肆指骨轻敲着方向盘,suv转弯,他漫不经心扯了扯唇,“下学期不得好好陪陪我啊?”
温纾看了看他,抿着笑意,柔声,“嗯。”
周景肆心里软的塌陷了一块儿,掐了掐她脸蛋,低声问,“毕业了,再给你个婚礼呗?”
温纾微怔,随即笑开,“阿肆,你想要办婚礼啦?”
他们去年领了证,因为年纪小,两家商量后就吃了饭,暂时没办婚礼,两人也知道这个,就搁下了。
周景肆心里有杆秤。
什么时候该做哪个,心里都合计着。
如今也是时候了。
“温小纾,”周景肆叫她,说,“你得给我个家。”
“好呀,听你的。”温纾怔了怔,自然依他,证儿都心甘情愿领了,这还能说不吗。
这几年她其实丁点儿长进也没有,仍然拒绝不了他。
不仅如此,愈演愈烈,她拿他越来越没办法了,跟没底线纵着惯着也没多大区别。
周景肆看了小姑娘一眼。
温纾抱着花,挨近了些,凑到男人跟前,软软的唇瓣贴着他脸亲了一下,又亲亲他嘴角。
“辛苦啦,阿肆。”
乖乖素这么久,为难他了。
周景肆虚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喉结滚动,呼吸沉下来,恰逢红灯,他敛着眼,手扣着小姑娘脖颈给拎过来。
卡着她下颌仰起脸,低头照着娇柔的唇瓣咬了口,不由分说的撬开齿关狠狠吻着。
温纾“唔”了声,也看到红灯,便由着他。
直到剩下最后几秒,才推了推他。
“……阿肆,灯。”
周景肆不爽的咬了她一口,阴沉着脸放人。
温纾靠回副驾驶,轻喘着气,小心的瞄着他,亲完之后,就,总觉得他心情好像更不好了……
“温小纾,你最好老实点儿,现在别招我。”suv重新启动,周景肆往下看了眼,俊脸沉得要命,嗓音愈发哑了,警告她。
“不知道得不到满足的男人容易没理智?”
温纾:“……”
她乖乖的,“喔。”
那现在知道了。
她还以为他的理智无所不能。
谁让他是周景肆嘛。
“回去收拾死你,等着吧。”周景肆眼神冷冷扫她,面无表情收心思开车,不理她了。
温纾缩了缩脖子,悄悄掰着手指头数。
一周,两周,三……
……呃,上次满足他,好像还是在两周前?
完了,要完。
回到小别墅。
温纾获得了她那体贴心善的老公留给她一顿丰盛的晚餐时间,然后被拎猫崽子似的提溜起来,抱着上了楼。
她想挣扎逃跑,但一下也不敢动。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后。
男人怀里抱着浑身泛着粉色的小姑娘,身上挂着两条小细腿,掌心掐握着那截儿细软的腰肢,低头轻吻着。
随着他不紧不慢的朝床边走动,死命咬着唇的小姑娘口中便溢出破碎的呜咽声。
温纾手臂软绵绵的吊着他脖颈,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小声哭着,恨恨咬他肩膀,边哭边怒,“周景肆!”
“嗯?”周景肆啄吻着她白皙圆润的肩,红痕愈艳,底下更重,温纾受不住,顿时抽噎的更狠了。
她低啜着指责,“你、骗我。说好的去床……”
“这不是正去呢。”周景肆低笑,一步比一步磨蹭,几米的路竟走了足足快五分钟。
这下温纾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就只剩下娇柔婉转的啜泣。
一瞬眩晕,总算落了实处,抵进了床里。
温纾总算倒回了一口气,眼梢红的要人命,不由气恼,抽着鼻子推搡他,“你出去!”
周景肆低笑着吻了吻小姑娘潮湿的眼尾。
“门关着呢。”
温纾瞪他。
他又笑,“你缠的太紧了,出不去。”Χiυmъ.cοΜ
说着,故意向她证明似的,闹了几下,温纾又飘起来了,气的猫儿似的哭着咬他。
“再用点力,不疼。”
周景肆格外钟爱深色系的床单,说这样好看,什么也不想,就想跟她一起死在床上算了。
温纾不想,她想打死他。
周景肆不歇的吻着怀里的姑娘,这样还不行,他要回应,要索吻,一下重过一下,累了便停了吻,专注弄一处。
他抵着她颈窝,像栖息的鹰,依赖亲昵的蹭着她,低低喘息着,时轻时重,挨着耳边,性感的一塌糊涂。
温纾迷乱的彻底,脑子里白的什么也没有,只有眼前这张被汗水浸湿的俊脸。
汗珠顺着他额畔滑落,到下颚,晃一晃,最终低落在她身上,烫的她颤了颤。
鼻息被荷尔蒙侵占,窒息的无法呼吸。
周景肆是真的疯,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没出去过,除了吃饭上厕所外,都是在家里度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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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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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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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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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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