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死忠的眼神。
聂渊自从来到异世，也只有在阿大被魂火燃尽，以命换叶无极的命时看到过。
当时聂渊心中还有不少的触动。
但是现在又看到了一个。
那就是查五！
此时，他的心里又是另外一番打算。
面前可是两个神玄境以上的灵魂！
就算是准备苟到最后的聂渊，也不禁平然心动！
他必须要出手，将两人补刀致死。
否则没有因果关系，是无法收取灵魂的。
如今在寂灭之渊，随随便便就碰到两个神玄，显然此地已经高手如云！
冲突能避免则避免，万一不可避免，只能以死相拼。
等到了这个时候，实力的重要性就凸显了出来。
想到这里，聂渊迅速出手！
两根冰锥直接射向早已没有任何抵抗力的二人。
果然不出他所料，两个神玄境，就如纸糊的一半，直接被洞穿。
随后在拘魂口诀的默念下，两个灵魂从两人身上飘出，进入唢呐空间之内。
不过诡异的是，那个骷髅灵魂却再也没有出现。
聂渊并不着急吞噬，此时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问二人。
纳兰凉冰突破还需要一段时间，此时外面有林化龙布置的玄阵，自然安全的狠，也不用聂渊护法。
此时在唢呐空间内部，两个灵魂被分别关押。
聂渊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找查五。
林化龙属于屈死，定然心有不甘，比起他来说，查五这边无疑好问很多。
而且最关键的，是查五知道水晶头骨的秘密。
聂渊自己也有一颗水晶头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反应。
听了两人的对话之后他才清楚，只有进阶到神玄境，或许才能感应到水晶头骨的存在。
很快，聂渊就直接出现在查五面前。
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查五却显得很平静。
“你终于肯出现了。”查五轻声说道。
聂渊一愣，反问道：“你知道我？”
查五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解释道：“自从融合了水晶头骨之后，一般的玄法禁制，我一眼就能看穿。你身边那个小女娃突破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
聂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里是哪里？”
“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个人奉劝你还是如实回答，免得受魂火锻烧之苦。”说道这里，聂渊手中出现一缕魂火，一闪而逝。
“你问吧，我能知道的就告诉你，但是也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查五目光陈恳的说道。
“你说吧，如果我能做到，我答应你。”聂渊点头答应。
聂渊很清楚，之前查五发现他们，如果对他们出手，或者提醒林化龙，那么聂渊和纳兰凉冰无疑是十死无生。ωωω.χΙυΜЬ.Ｃǒm
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去。
虽然有些马后炮，但是如果换一种说法，就等于聂渊欠他一个人情。
而且此人忠心可鉴，如果要求不是很过分的话，聂渊也会顺便帮他完成一件事情。
“那我开始问了，刚才那个带甲骷髅是怎么回事？”
这是聂渊最感兴趣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个骷髅看起来像是个灵魂，而自己却没有收取回来。
“那是将魂。”查五目光自然的说道，“五个水晶头骨，其实就是赢勾手下五将的头颅，那个带甲骷髅不是灵魂，也不是生命，严格来说，他更像是巫人的诅咒。只不过，要想释放这个诅咒，就得用生命去换！就算你不杀我，不到十息，我也会生命耗尽而死。”
聂渊顿时恍然大悟，如果那不是灵魂，他自然无法收取。
“那我在问你，神玄之上又是什么境界？为什么你和林化龙都是神玄，境界却差那么大？”
“神玄，只不过只是一个统称罢了，世俗界的人都觉得，神玄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他们却不知道，神玄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这些，聂惊风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你认识他？”聂渊顿时被吓了一跳。
“呵呵，自然认识，我跟你说了，融合水晶头骨之后，我能感知到很多东西。当我发现你的时候，我就开始观察你，意外的发现，你的气息尽然和他有些相像。所以就随口这么一问，不过看你这表情，十有八九是了。”查五答道。
说道这里，查五继续给聂渊解答道：“神玄境是一个起点，神玄境突破之后，还有灵御境，蔽天境，领域境，天道境，创世境。至于在往上，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想来应该还有更高层次的境界。就比如轩辕家的那些数千年不死的老鬼，实力最起码也要在灵御境往上。”
“那为什么修界没有多少神玄境？其他强者又去了哪里？”
“哪里也没去，只是龟缩在阵法中不敢出来罢了。”
“怎么说？”
“因为他们抗不过那个劫数，没有人可以抗得过那个劫数。”说到这里，查五叹了口气，“这也是天道境往上就没人知晓的原因，到了那个境界，进本都死光了……”
“好吧……”聂渊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聂惊风之子了，他与我并无瓜葛。所以你该死还得死，不要怪我……”
“夺舍？”
“算是吧。”
聂渊点了点头，不过再详细的，他也不会去说。
地球，在这个世界，是他和婉儿的秘密。
聂渊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问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能实现的，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我想，让你帮我照顾门主，如果门主不幸死了，也请你照顾好寒波谷！”查五目光中带着乞求说道，“窃闻义不顾心，忠不顾死，我查五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掌门万一要有什么不测，到时候寒波谷群龙无首，就算不四分五裂，也会被其他宗门所吞并。所以，请你务必要答应我。”
说到这里，查五竟然站起身来，跪在了地上。
堂堂神玄，在此时依然全然不顾尊严。
在他眼里，只要寒波谷得以保存，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答应你，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上，定然会想办法帮助寒波谷。”聂渊留个了心眼，保证道。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在这个世界。
如果他回了地球，那么只能爱莫能助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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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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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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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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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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