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肺腑之言,我并不善于说谎。”安流正色道。
良夕眯着眼睛看着安流说道:“既然你这话说的如此诚恳,本小姐就原谅你这一次了。”
“看在你给我哄高兴了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是什么?”安流好奇的问。
良夕抬了抬手,安流随机握住她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是关于新生与老生切磋的事儿。”
安流神色不变,静静的听着。
“学院中有些激进派已经忍不住了,他们可能要借着这次的事情,对你做些什么。”说着说着良夕的语气变得凝重了起来。
安流刚才握着良夕的手还未放开,不由攥的紧了几分,他笑着说道:“原来你此次来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啊!我还真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良夕想要将自己的手从安流处抽出,不过挣扎了几下未果只好放弃,她白了一眼安流说道:“你少在那臭美了。”
安流在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说道:“这件事刚才韩塔老师已经嘱咐过我了。”
良夕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看来韩塔老师的确是看你顺眼,有了他老人家给你做后盾,你在学院的确能轻松不少。”
“韩塔老师的确教了我不少东西。”安流闷闷的说道。
“那你到时候准备怎么做?”良夕问道。
安流笑了笑,对着良夕勾了勾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安流本就是躺在床上,良夕想要附耳听他说话也只好躺下,在良夕躺下的瞬间,安流伸展手臂将她揽进怀里。
他微微抬头,在良夕的耳旁轻声说道:“我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安流说话时带起的空气进到良夕的耳朵中,弄的少女浑身的汗毛一立,面色泛红。
良夕嗔怒的伸手在他的腰间用力一拧,“什么有用的都没说,就知道占我便宜。”
安流笑着在少女那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上轻轻一吻,良夕仿佛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身体猛然弹起,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滚蛋,流氓。”良夕从床上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安流坐起来,扯住她的小臂,“你去哪儿?”
“我要回去,不想再和你这个色狼待在一起了。”良夕不高兴的说道。ωωω.χΙυΜЬ.Cǒm
“外面天黑了,不安全。”安流胡扯道。
“外面再不安全,也比和你在一起要安全。”良夕想要挣脱他的手。
安流趁少女不注意,两手一抄,直接将她抱回了床上,少女奋力挣扎。
“喂,你在干嘛?”良夕大声说道。
原来就在良夕挣扎的时候,安流就已经将她的鞋袜全都脱了下来。
良夕躺在床上蹬着腿挣扎,不过她依旧没有逃离安流的魔爪,他抓着她白嫩的双足强行放在了床上。
良夕伸出一只玲珑的美足踏在他的胸口,“你简直变得越来越滚蛋。”
安流看着良夕的双眼,说道:“我告诉你,内院晚上可是很可怕的,我是怕你晚上一个走夜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到时候可就……”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了……我在内院呆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良夕用脚在他的身上又蹬了两下。
“女孩子终究还是害怕这些东西的。”安流心中暗暗发笑,因为他在良夕的声音中察觉到了一丝丝的畏惧。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听我慢慢给你讲。”
“我才不要停你的这些鬼话。”良夕将自己枕在枕头上的头颅微偏,不去看安流。
安流握住良夕踏在他身上的美足,将其缓缓放在床上,然后用被子将她赤裸的双足用盖上。
“你害怕了?”安流的脸上挂着笑,半是惊讶半是调侃的问道。
“我怎么可能怕那些东西。”安流鼓着腮帮子,不屑的说道。
“那你就听我慢慢给你讲。”安流此刻就像是一个陪小孩的巫婆。
初秋的夜空上只有一弯浅浅的月牙,本就没有开灯的房间更是昏暗的离开。
安流故意压低声音,给良夕讲起了鬼故事。
片刻之后……
“你别……别再讲了。”良夕的声音开始出现了颤抖。
“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女孩在失去了头颅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鬼故事也是故事,只要你讲的好,是一样的诱人。良夕虽然有些害怕,但她更加好奇。
安流将手伸向良夕握住她的手掌,他感觉到少女的手心已经冒出了些许的冷汗。
又过了一刻钟,少女在一声惊呼中躲进了安流的怀里,安流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点点的负罪感。
不过还没等安流的负罪感彻底成型,脖颈处传来的剧烈疼痛,瞬间就让他的负罪感荡然无存。
良夕咬着安流的脖颈,“你个混蛋别再说了,你就不怕我晚上做噩梦把你当成鬼怪给掐死?”
安流的手放在良夕纤细的腰间,他感受着怀中少女的体温,轻笑着说道:“如果我要是死了,说不定会变得和故事里的那个女子一样……”
“闭嘴,睡觉。”安流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良夕打断了。
良夕将他按倒在床上,然后用被子将两人的身体全部盖住,安流也知道见好就收,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
安逸的日子对安流来说还是短暂的,内院新生与老生的切磋比试的日子已经到来。
“苍灰剑”已经被安流打磨的十分锋利,修行者之间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解决。
一座巨大的高台,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搭好了,高台的东南角上插着一根高耸的旗杆,纯黑色的旗帜上书写的两个大字——“天下”。
高台周围,无数的学生环绕,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平日里外外界难得一见的修行者,在此刻反而显得十分廉价。
虽说今年的比赛如同往年一样,但整个场地都弥漫一股怪异的“味道”,像是硝烟,又像是烽火,不自觉间就让人的心弦紧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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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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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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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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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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