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汉青的强势进攻孙铁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被动防守,等待汉青露出破绽,发动反击。
可惜,汉青近身搏斗的基本功十分熟练,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就算汉青的攻击中出现略微的失误,也可以凭借着自己强横的灵力弥补下来。
几十个回合下来,孙铁已经是气喘吁吁额头上尽是汗水。
在汉青的又一记重拳下,孙铁再次后退了数步,他体内的灵力已经要跟不上了。
汉青乘胜追击,只见他一跃而起,身体在半空旋转两周,然后一脚踏在孙铁的胸口,另一脚踢在孙铁的侧脸。
头部被击中,孙铁直接被打翻在地,他被汉青踢中的侧脸已经肿起了很高。
“好……”
“汉青大哥好样的。”
四班的人一个个欢呼雀跃很是兴奋,而二班的人自然低着头不吭声。
“下一个。”汉青随意的说道,在打败孙铁后他并没有露出太过喜悦的情绪。
二班中又走出了一个人,同孙铁一样,都是御灵境中期的修为,他的实力比之孙铁还差了些许,所以败的也是更快。
“二班还有人能出来一战吗?”汉青揉了揉手腕,问道。
二班的人都低着头,这里根本没有人能够打败汉青。
打不过人家,自然就会受到对方的嘲讽。四班中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瘦子讥笑的说道:“你们二班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刚才一个个的不都神气的很吗?现在我汉青大哥来了一个个的都认怂了吧!”
后面又有人说道:“你们二班以后还是干脆改名叫狗熊班吧!”
瘦子继续道:“要我看像宁岚小姐这样的美人还是来我们四班吧!毕竟和和一群狗熊呆在一块可是十分有失身份的。”
宁岚,也就是这一场争斗的最源头,此刻正低头弄着衣角,对于瘦子的话没有认同,也没有反驳,她的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班的男生全都红着脸,他们每个人的拳头都握地嘎吱嘎吱响,“你们别欺人太甚。”孙铁双目通红,咬着牙说道。
四班的瘦子上前一步,指着孙铁说道:“说你们是狗熊难道不对吗?你个手下败将还不乐意。”
“以后你们二班的人要是见到我们四班的人记得弯腰行礼听见了吗?四班的狗熊们。”
“妈的,老子废了你!”刚才在孙铁后面出战的人终于忍不了了,带着伤冲了出去,直奔刚才说话的那个瘦子。
瘦子见他来势汹汹一个闪身躲到汉青身后,汉青一个回旋踢,将他再次打倒。
“我还以为二班会有什么高手呢,没想到不过如此,害我才来一趟。”汉青解开手上的布条,一脸失望的说道。
“谁……谁说我们二班没人了?”二班中有一个小胖子笑了出来,“我就知道有一个人能打败你。”
本来已经准备转身离开的汉青重新回过身,看着刚才说话的小胖子问道:“他是谁?”
四班的人不屑的气说道:“吹牛吧,我怎么不信你们四班有人会是我们汉青大哥的对手,他在哪啊?”
“就在那儿。”小胖子回头指着教学楼的门口。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二班还是四班,他们的目光都顺着小胖子手指的位置看了过去。
的确,那里有着一个人,正是刚从教室中出来的安流。
这个小胖子在外院时与安流是同一个班的,自然是知道安流的强大。
他刚才有些害怕,还有着羞愧,所以就躲到了人群的最后,没想到正好看到了从教室中出来的安流。
教学区外面的大门正好就在二班和四班聚集的位置,安流若是想要离开这里,两班冲突的地方是他的必经之路。
“他是谁啊?”
两个班级的人都在相互讨论着,毕竟外院人数众多,安流平日里又深居简出,认识他的人不多。
“你叫什么?”汉青看着安流朗声问道。
安流撇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些事我并不想掺和,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请别带上我。”
安流的后半句话明显就是对二班的人说的。
“安流……你要是不出手,今天我们二班的脸面可就要丢尽了。”小胖子用尽力气喊到,以至于让他胖胖的脸蛋变得通红。
“脸面是需要自己去挣的,而不是依靠别人。”安流的脚步依旧未停。
小胖子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安流还没走出两步,一个人影挡在了他的身前,那人手里拿着一把纯银打造的扇子,满脸高傲的说道:“刚才我汉青大哥问你话呢,你理都不理就想走?”
“你这是不让我走吗?”安流抬头问道。
“想走?”那人拿着扇子轻轻扇了扇,继续道:“想走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向着天空大喊三声自己是狗熊,让我们乐一乐,就可以放你走了。”
安流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在自己身前说话的这个人,然后微微点头,他的面容让人看不出喜怒。
“不可以……”孙铁在后面大声喊道,“我们二班的人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这个孙铁的确有着几分血气,不过此刻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刺耳。
安流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个人,语调平缓的说道:“你的话让我有些不高兴。”
那人不屑的一笑,问道:“你能如何?”
安流将灵力聚于指尖,瞬间出手,五指如爪抓在这人的手臂的穴位上。
“禁脉绝。”
那人在发现安流动手后,下意识的就将体内灵力调动而出,想要挣脱安流的手掌。
但当他将灵力运转到被安流抓住的那只手臂上时,竟然发现自己手臂上的经脉仿佛是被什么给堵住了,灵力根本无法进入。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心下不免震惊,这正是安流的这一手封禁经脉打断了他的还击。
修行者之间的战斗有时候只需要一瞬间就能分出胜负,他的攻击被打断,可安流的下一击却已经到来。
他被安流制住的手臂正是他拿扇子的那只,安流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扇子,将其重新合拢,然后对着他的嘴上插去。
银制的扇子像是一把钢枪插进了这人的口腔。
一片的血肉模糊,他的几颗门牙瞬间脱落,被扇子顶入到嘴中,安流握着扇柄的手指轻轻一捻,坚硬的金属扇子强行在他的口腔中打开,然后再次合拢。
扇子的开合间,将他的舌头瞬间割成碎肉。面部受到攻击,剧烈的疼痛使他眼泪鼻涕一齐流出,安流放开手,后撤一步。
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扇子从那人的口腔中掉落而出,紧随其后的是几颗已经被染红的门牙,最后是一些混合着鲜血与唾液的碎肉。
看着眼前人嘴上的窟窿,安流满意的笑道:“既然你的话让我不高兴,那你以后也就不需要再说话了。”
眼前的血腥一幕,让此处两个半班的一百多人心中一震。
出手狠辣、果断,毫不留情。
安流抬起脚步准备再次离去,他卖迈出去的脚步还未落地,汉青的声音就“追”了过来。
“等等。”
安流将脚落下,转过头看着汉青,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叫安流?”汉青问道。
“是。”十分简洁的回答。
“我听说过你。”汉青看着安流,随即又补充道:“在外院的时候。”
“哦?”安流笑着将身体转了过来,一只扭着头说话太可累。“不过我并没有听说过你。”
对于安流藐视的话汉青并没有生气,他自顾自的说道:“楚腾是我的舍友。”
“楚腾?”安流好像记不太清这是谁了,但他对这名字好像有点印象。
“应该是自己以前打过的人吧!”这是安流的第一想法。
汉青十分“贴心”的为他解惑道:“他之前代表执法阁去抓你,但却被你偷袭打成重伤。”
安流恍然大悟,说到执法阁,安流终于想起来这个楚腾是谁了。
“你要替他报仇?”安流问道。
汉青再次缠起了自己手上的布条,并说道:“虽然我和楚腾的关系一般,但毕竟在一起住了三年,如果条件允许,我自然会替他出出气。”
汉青将手上的布条缠好,低下头看了一眼刚才被安流废掉的那人,说道:“你在我面前将我的人打成了如此模样,终究是要留下一个说法的。”
安流用手捏住衣领扭了下脖子,然后说道:“其实这些事都和你无关。”
汉青攥紧双拳,“可我必须要出手。”
“想要多管闲事,可是得付出代价的。”安流笑的略显狰狞。
“终究要在手底下见真章。”汉青左脚在地上用力一踏,冲向安流。
安流背后负着双剑,但却都没有拔出,而是赤手空拳来到的和汉青打了起来。
快速前冲的汉青身体微侧,准备用肩膀撞击安流。
安流身体下蹲,一个扫堂腿踢出,既然汉青此刻身体的重心在上,他索性就攻其下盘。
汉青强行止住自己前冲的步伐,放弃了用肩膀撞击安流的打算,他调整重心于下盘,同样一脚踢出,与安流的腿相互碰撞。
一击之后,两人的面色如常,汉青觉得自己的右腿微微发麻,像是踢翻了一块巨石之上。Χiυmъ.cοΜ
安流的嘴角扬起,崩天剑意的的确好用。
与安流对战,汉青依旧选择主动进攻,而安流打法却是与孙铁相同,从不主动进攻,一直在被动防守。
几个回合下来,汉青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
“你的选择与刚才那个叫孙铁的一样,所以你今天同样会败在我的手里。”
安流再次与他对了一掌,“你将我和他作为比较,是你最大的错误。”
汉青本想继续与安流争辩几句,可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变得异常僵硬,就像是已经闲置了需求年的机关,已经彻底生锈。
原本安流施展禁脉绝都是绝杀,可天下学院中不能杀人,为了布置一个不会弄死汉青的阵法,反倒是花了他不少的功夫。
见到禁脉绝已经生效,安流大步前冲,随后一跃而起,他下落的瞬间右腿弯曲,用膝盖重重的砸向了汉青的脸上。
反观汉青,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根本没有任何的躲避与格挡。
安流的攻击到了,只听“咔嚓”一声,这是鼻梁骨断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让汉青睁不开双眼,他捂着脸跪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双手之间一滴一滴的流出。
“汉青大哥。”
“汉青大哥,你怎么样?”
见到汉青倒地,四班的人快速围了上去。
安流耸了耸肩,说道:“本来就不关你的事,非要来讨打,现在高兴了?舒服了?”
四班的瘦子怒气冲冲的指着安流问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偷袭了我汉青大哥,让他突然变得不能动。”
安流笑着说道:“想知道?要不你自己过来试试?”
瘦子终究还是没有上前,安流也没准本与他动手,一个御灵境初期,动手也是浪费时间。
安流从教学区离开后,快速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他正准备服用今天兑换的清心丹,要不是刚才那些人打扰了他的脚步,现在他都已经吸收完了。
安流才刚走到宿舍的门口,就看到院门打敞,有五六个人正站在他的院子里。
安流手中提着“苍灰剑”走进院中,“几位这是何意啊?进我的院子都不打一声招呼的吗?”
他的声音有些冷,像是北地的风雪,千载不化。
“打招呼?”一个人转过身看着安流,呵问道:“你昨天废了我的好几位兄弟,又抢了他们学分,你给我打过招呼吗?”
听到这人的话,安流也就知道了他们的来此所为何事。
安流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小爷我怕打招呼的时候太用力,会把你给打死。”
“好,好,好。”那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同时也让他心中的愤怒升到了极致。
“我杨唤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狂傲的新生。”
安流微微一笑,回敬道:“你没见过我这样的新生,但像你这样无耻的老生我却见过不少。”
安流指的自然是昨天的那几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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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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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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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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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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