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自己,把心封上吧,他没有来,连个电话和交代都没有。
不在乎他,不理他,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凤优优又怨又气,忍不住拔了一个红辣椒塞进了自己嘴里嚼吧,辣的她直掉眼泪。
她用手指将眼睛捂了起来,耳朵眼睛和鼻子仿佛都失聪了一般。
实在太辣,凤优优提着辣椒晃悠着小身板,去附近的小商店里买了四听啤酒提着回来了。
坐在台阶上凤优优把啤酒当水喝,喝完了狠狠的摔在地上拿脚踩。
不一会儿功夫,凤优优就着两根辣椒喝完了四听啤酒。
本来一瓶啤酒就倒的凤优优,喝了四听啤酒居然还站着,这已经是个奇迹了。
她拍着自己胸口,涨红了小脸,摇摇晃晃的,冲着偶尔路过的行人叫道:“信不信?二十年后爷又是一条好汉,信不信?”
路过的行人都绕道而行,心里纳闷怎么会有个女酒鬼。
“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凤优优缓缓的抬起了耷拉在胸前的头。
他别过脸去,用干净的手指挡住了自己高挺的鼻子,嫌弃的侧目瞅了瞅凤优优,任由她把自己顶在了墙上。
她喝醉了,他不想和她过多的计较。
俞豪伸出手指,将凤优优的手从自己的领口轻轻拿开扔掉,扬起五指扇了扇带有酒气的空气。
他只不过迟到了二十分钟,凤优优就走了。
他甚至打电话给凤优优,她已经关机了。
害得他在公司的后门等了好久,回家又找回公司都没有找到她,最后想到她有可能回到了这里。
没想到一见到她,她就这样了,真让他失望。
虽然很嫌弃,可是毕竟是自己的老婆,还是要带回家的,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撒酒疯吧。
俞豪阴着脸,屏住呼吸,伸出长手臂,将还在胡闹的凤优优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上了自己的车。
在回家的路上,凤优优一个劲儿的在他怀里挣扎,对他拳打脚踢的。
完了,还用细嫩的小手指指着他的鼻子,瞪着被酒精熏红的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这个抢劫犯,是不是想把我抢走,我告诉你我会降龙十八掌。
但是,对付你我只用一掌就可以把你克死,信不信?”
俞豪板着一张脸,别过脸去看向窗外,今天不和她计较,因为她喝醉了。
凤优优看到眼前的男人不理她,十分恼火,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将他的头扭了过来,正对着自己。
俞豪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对待过,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他一把打掉凤优优的手,脸上阴云密布,冷喝一声:“凤优优,不要太过分了,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死得难看?谁死还不一定呢?坏人,还敢反抗?”
凤优优也火了,借着酒劲儿撒起了酒疯儿。
小脸涨的酱紫,瞪着红彤彤、水灵灵的大眼睛,凶巴巴的看着俞豪,与之不满的锋芒对视。
对视不占优势,凤优优伸出双手来,一只手拽着俞豪的一只耳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俞豪扑倒在后靠背上,强压着他叫嚣:“给爷道歉,否则爷现在就办了你!”
俞豪的底线再次被人触碰,火药瞬间被点燃。
他冷冷的抬起了深若幽潭一般的黑眸,恶狠狠的瞪视着凤优优,锋利的目光足以让所有看到的人肝颤。
这个小女人简直疯了,刚给她点颜色,她就开起了染坊。
揪人耳朵,是对人的不尊重。
揪他俞豪的耳朵,那是立马要死人的!
偏偏凤优优不知死活的揪了他两次,那她死定了。
俞豪坐直了,伸出钳子一般的大手,将凤优优整个人从自己的身上拎了出去。
凤优优一看急了,挣扎着猛扑了上去,对着他的嘴巴就亲了上去。
嘴里呜咽着:“不让爷过瘾,爷强了你。”
这两天的事情太多,让他有些疲于应付。
凤优优今天还喝酒给他裹乱。
虽然感觉还好,可是他更在乎自己的面子,再次生硬的将凤优优从自己身上拎了出去。
凤优优哪里算完,又一次生扑了上去,双手一阵抓挠,最后双手抓住了俞豪的西服衣领。
一用力,将他的西服拉了起来,俞豪刚想制止她。
凤优优“哇”的一声,把今天所有的烦恼,苦闷和不满全部吐进了他高级定制的西装里。
浓烈的酒气和着辣椒的生猛,几乎让他作呕的要晕死过去。
“凤优优!”
他大吼一声,剑眉倒立,眼角乍起,气呼呼的瞪着凤优优。
凤优优吐完一阵眩晕,松了他的衣服,歪倒在一旁的后座上似乎睡了过去。
他气急,想暴跳如雷,都因现状囚禁在一个小小的车厢内不得发作。
阿豪把车开得像离弦的箭一样,很快到了家里。
下车的时候,俞豪已经初步处理了自己身上。
阿豪上前去抱凤优优,却被俞豪制止了,他不喜欢别的男人碰自己的女人,哪怕最信任的人也不行。
他一挺腰身,将凤优优抱起,回了卧室。
再将自己和凤优优身上的脏污处理完之后,他有些头疼的捏着眉心坐在床边。
凤优优突然又一跃而起,趴在床边一抖一抖的,似乎要干呕。
俞豪赶紧去拿了垃圾桶,用脚踢到了她面前。
虽然不愿意又讨厌,他还是坐在一旁耐着性子给凤优优拍着后背,让她快点吐出来。
凤优优吐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吐出来,之后抬起头来,冲着俞豪傻乎乎的一笑,打了个酒嗝。
看着她通红了的小脸,俞豪皱着眉头也不好再责备她什么,只等明天她酒醒了,好好收拾她。
奶奶生病了,她不帮忙,净裹乱了。
突然,凤优优伸手拿了他床头柜上的书,对着俞豪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m.χIùmЬ.CǒM
她皱着眉头,一副欲哭的样子,晃着他的衣服叫道:“给我签……合同盖章,我要成为大老板……有钱人,我要把你……比下去,让你给……我打工。
我给你派最累……的活儿,让你去……搬砖,从一百楼……搬到楼下,再从一楼搬到一……百楼楼上。
搬完砖就让你去……洗厕所,一百楼的厕……所全归你,要……跪式擦洗,擦不干净……就打屁屁。
就这……样打,要把……你打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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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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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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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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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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