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我的房间里休息,请俞总自重。”
“自重?你刚才怎么不自重?嗯?”
“刚才我就是因为自重才阻止了你的无礼行为。”
凤优优说着,伸出细嫩的手指将自己的衣领拉了上去,眼神里尽是冷漠和不屑。
他嗤笑,她做错了事情,没有一点悔改之心,反而变本加厉,变得振振有词。
俞豪气急,一把拽开她捂着领口的手指,极其轻蔑的说道:“你自重?自重会从俞家一出去,到处约会男人吗?
自重,会自掏腰包请男人看电影吗?
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学会了骗人,还学会了搔shou弄姿gou引男人?”
俞豪说着,气着,又想起了那张照片和老太爷的关系,嘴上毫不留情道:“难道是你的母亲教会你的?”
凤优优的心被狠狠的击中,她的脸上再也挂不住冷漠。
他谁都可以攻击,唯独不可以攻击她失去的双亲。
这是她忍无可忍的。
她使劲挣脱他的手腕,咬紧了牙关,另一只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俞豪一手紧握她的右手,另一只手阻止住了她扇来的左手。
凤优优挣扎,他更加用力箍紧了她的手腕。
凤优优一时挣脱不得,抓狂的眼睛泛红,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
她高高的抬起下巴,踮起脚尖,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恨,她痛,所以她特别用力,毫不留情面,直到咬出了血印。
他吃痛到极点,一甩胳膊抡开了凤优优。
凤优优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面上。
“看不上我,我可以走,请你不要满口喷粪。”
凤优优发红的眼眶里充满着恨恨的泪花,一晃再晃,最终被她咬着后槽牙把泪花给逼了回去。
“想走,门都没有,休想!
除非你把拿走的钱一分不少的退回来。”
俞豪狠厉中夹杂着男人的蛮横,怒不可遏的俊逸面容变得异常可怕。
凤优优看着有些绝望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对他抱有幻想的。
他们这些豪门,怎么会将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放在眼里,更别提会放在心上。
和他们谈感情如同火中取栗,自寻苦恼。
她的错,不在于会不会生孩子,而是痴心妄想。
凤优优嘴角含着苦涩的笑,发现自己以前的愧疚那么一文不值。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凤优优认了,她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被扯开的领口随意的在空气中飘荡,她也理也不理,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她一步一步的走回了里面的卧室,打开柜子抱出了里面的被子,一直抱到了书房的沙发上。wWW.ΧìǔΜЬ.CǒΜ
“你没资格睡我的沙发。”
对于她的行为他内心抽痛,又说不出的愤恨,嘴上狠的让人骨子里发寒。
凤优优没有反驳,伸手将被子从沙发上抱到了铺满了地砖的地面上。
她扯了薄毯,躺在地上,将薄毯蒙在脸上睡了过去。
俞豪发泄完,转身进了里面的卧室,将所有灯具关了睡觉。
睡到了半夜,俞豪醒来,听到门外有“砰砰”的敲门声。
声音急促而密集,他纳闷这么晚了谁会过来敲自己房门呢?
马瑞带着泪水说道,用手指忌惮的轻轻摁着自己脸颊肿胀的边缘,仿佛轻摸一下就会掉一块肉似的。
俞豪左看看右看看,马瑞的脸看起来是挺吓人的。
俞家卧室一向干净,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虫子来。
“你确定这是虫子咬的吗?”
俞豪说着试探着伸手去摁她的脸,马瑞大叫一声,躲着俞豪就跑进了他的卧室。
待看到凤优优躺在外面书房的地上,她忽然有了底气。
转身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又哭又嚎的捂脸说道:“琼尼,我好疼啊,你得给我想个办法,明天我出去可怎么见人?”
凤优优正睡得香甜,被人吵醒,不悦的翻了个身将薄毯蒙在头上继续睡觉。
马瑞被虫子咬,这是凤优优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最多是被蚊子多叮几口,贡献点血出去。
她只晓得是马瑞小题大做,所以不理她的胡闹,该睡自己还睡自己的,又不关她事。
俞豪被马瑞这么一折腾,睡意消了一大半,伸手打开了墙上的壁灯。
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都午夜了,你要是真的疼得厉害,我让阿豪去送你去医院看看。”
马瑞是过敏体质,这个她很清楚,平时被蚊子叮咬了,身上也会鼓起老大的一个包。
这次咬她的肯定是个毒性比较大的虫子,看着凶险,但不至于有危险。
“不去,我不去,你不陪我,就让我疼死了算了。”
面对躺在地上的凤优优,马瑞特别的有信心,她一定要让俞豪陪她去医院不可。
这也是打击凤优优的最有力手段,她猜想凤优优肯定是受了俞豪的冷落。
她想,一定是凤优优死皮赖脸的缠着俞豪,要不然俞豪怎么会让她睡在房间的地上,而不是床上,或者沙发上。
她有预感,最近俞豪对凤优优的态度很冷淡,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那肯定是个意外,一定是凤优优勾引了俞豪。
优越感在她的心里急剧上升,她甚至暗地里用脚尖轻踢了一下,躺在不远处的凤优优。
凤优优很困,察觉到了,也没有去理会她,蚊子已经提前替她报了仇。
俞豪吐了口气,郁闷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凤优优。
看她依然睡得香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他走过去俯身,伸出手指一把掀掉了凤优优身上的薄毯,沉声叫道:“诶!别睡了,起来陪马瑞去医院看看去。”
凤优优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让她去啊?
难道要感谢她揭穿了自己生病的老底,感谢她在老太太面前胡说八道中伤自己,还是感谢她在他面前吹她的黑风?
不是俞豪疯了,就是她凤优优脑子有问题了,否则打死她都不会去的。
不就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哪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受蚊子一次叮咬呢?
除非她不是个人,是生活在真空里的幻影。
凤优优心中不快,所以对于俞豪的呼唤根本不回应,她眼不睁头不抬,就装睡,看他能把她怎么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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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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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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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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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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