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有一天,自己能像残酷天使那般,振翅高飞。
全新一轮的抢麦行动之后,又是姚静胜出,一个怀有悲愤情感的女人就这么彪悍。
虽然对嘟着小嘴巴,表达自己不满的小萝莉道了声歉,但姚静不会就此交出自己枪到的麦克风,反而一本正经地对小萝莉道:“知道吗,丫头,人生就是一场竞争。即便脆弱如你,假如不奋起努力,将自己的能力毫无保留地发挥出去,那么,你注定得不到所爱。”
姚静就那样洋洋得意地晃着麦克风。
屠杀猎物所需的,并不是工具或者技术。
需要磨砺的只是你自己的决心……”
可以预想,凤优优这次是真的被唱哭。家畜的安宁,虚伪的繁荣,多像她曾经的生活。
耳边,就在这一刻出现母亲的低语。凤优优,你是幸福的,因为一直以来都是紧紧地挨着自己母亲生活。瞧瞧,凤优优,有一个像我这样伟大的母亲,你是不是倍感荣耀,倍感幸福?
每当母亲说出这话的时候,无论心里多么不甘愿,凤优优都必须感激涕零,否则迎接她的绝对是以打死为下限的直接暴力。
为什么不宁死去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呢?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屈服于暴力呢?
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就屈服了呢。
可是,母亲,那是母亲啊。不死不休,生命尚存就永不放手的母亲。
因被囚禁的屈辱,还以反击的镝矢。
难道要她杀死自己的母亲——
啪地一声站了起来,再也无法控制个人情感的她,就那样流着眼泪冲了出去。
做不到,她永远也做不到类似弑母的可怕事件。正如希对她的评论,凤优优,你是个温柔的人,对于你而言伤害自己远比伤害他人更加容易。
是的,希,你说得没错。
我就是这么一个涂不上墙的烂泥,所以直到今天,我依旧没有再次见你的勇气。
站在公用卫生间的镜子前,凤优优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假如又一天,她幸福又或是倒霉地重新回到母亲身边,假如再一次被母亲监禁,那么这一次她的选择绝对是死亡。
因为母亲是那种只要一息尚存,就绝对会紧拽不放的人,而她又做不不出类似杀死母亲的行为。所以,摆在眼前的唯一办法只有杀死自己。
这一次,她是宁死也不要再进牢笼。
公用卫生间门口,真衍抱着双手站在那里,还真就如同王爱颐所言,这姑娘除了保证她不会被别人弄死之外,还真就什么都不会为她做。
不过,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用面巾纸擦了擦眼泪,掏出粉饼不太娴熟地给自己补了妆。ωωω.χΙυΜЬ.Cǒm
无论呆在凤小西身体里,即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对于她凤优优自己的生活都是甜美的。相对生活在母亲身边的那段可怕,腐朽而且静止不动的生活。就像曾经的那个年代,虽然还活着,但却由于不幸地被父母卖为富贵人家的人殉,而被裹上棉被,塞进棺材,必须在无尽的寂静和和恐惧中等待死亡最终来到的不幸之人。
至少现在,在凤小西的身体里,时间是流动的,灵魂是自由的。
伤害和想要谋算她的人,不是代表生命本源的母亲。
然后,她又想起了中学老师的话:“姑娘,坚强起来,坚强到这世上自由两个人可以伤害你。一是你自己,二是你所深爱的那个人。除了这两人,别让他人真正伤害到你。”
走廊一角,有个熟悉而且纤弱的身影,正趴在那里对着垃圾桶狂吐不止。从这人的路线上分析,他和自己一样是想要去公共卫生间解决私人问题的,但很明显,这个醉得太过火的少年,没有力气走到哪里去。此时,甚至就连跪着吐,他的身体都在轻微地颤抖。
这少年,已经呈现出很明显的酒精中毒了。
他,他不正是那个在拍卖会之后,为凤优优提供过酒宴服务的少年吗?
因为喝到大约三四分醉,再加上光线实在暗淡,凤优优花了点时间才看清眼前之人。正想做点什么,一旁的包间里冲出一名中年男子,冲着少年狂暴地嘛着三字经:“干什么呢,小杂种,你这是想要偷奸躲懒的意思吗?信不信大爷我分分钟剁碎你。”
虽然整个世界还在摇晃,虽然甚至就连跪都跪不端着,少年依旧坚强地摇了摇头,想要勉强自己重新回到包间。就算,这一去,他真的就要溺毙在酒杯子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凤优优一个大跨步向前,将他挡在了身后。
凤优优一把抓住那少年,强迫他呆在自己身后,上前一步,借着酒意笑眯眯地道。”前面的大哥,他呢,是我的那个。所以,能给小妹一个面子,把他让给我好吗?”
他是对方花钱包下的人,于情于理自己这个不相干人等都没权利,去干预对方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毕竟喝酒是他的职业内容。一个从事此行业的姑娘,被人包夜之后,无论有多少人睡她,外人都无权干预。同理,眼前也是。再加上她凤优优本人也不是那种精明巧辩之人,做不出类似惊艳四方的以巧破力,所以,只能用隐晦的暗示,暗示这少年和自己有点特殊关系,用相关人等的身份,去参与这件事。
否则,凤优优很怀疑,事件的最后,会不会被自己搞到必须依仗真衍的武力,打着出去。当然,那个最坏结局还得附加一个必备条件,那就是真衍肯为她打着出去。
用眼角余光瞧瞧真衍,见到那姑娘就像先前那样,抱着双手冷冰冰地站在那里扮演局外人,完全没有要帮她的意思。一时间,心里叫惨之声连连。
自己花钱包下的人,就那么突然地被人提出出让请求,那名自身也喝了不少酒的男子首先是一顿,怒气以肉眼可以看见速度腾起。预见,假如凤优优是个男人,那么故事接下来的发展,绝对是需要靠拳头一路打出去势头,也许中间还会参加几句,有种等着别走,老子分分钟叫人砍翻你之类的支线发展。只可惜凤优优是个姑娘,一个顶着女神皮囊的姑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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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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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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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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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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