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在专心致志的关系,被人冷不丁地打断,再加上的确是喝醉了的关系,整个人有那么一点点反应迟钝。等到俞豪噼里啪啦一大堆话砸下来,凤优优被砸了个目瞪口呆。
道歉?让她,凭什么。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甚至让她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呢。
这特么的是什么状况。
俞豪说的那些非常符合社会大流,一时间叫出生生其中,生长和生活其中的凤优优,完全无法反抗。她拿什么和养育自己的大地对抗。虽然隐隐地对俞豪的话语了有抵触,虽然心中也有自己的看法,但毕竟是个逆来顺受惯了的人。就算有想法都不知道如何表达。
虽然凤优优真的真的很想说,你特么的找个人监视我算什么,区区一个下人竟然胆敢限制主人的人身自由,这特么的又算什么。虽然她真的真的很想国骂,但依旧是做不出来的。
完全不给凤优优翻盘机会地将话题岔开,看到她拿在手上的记事本,一时间俞豪啼笑皆非。”怎么,就连这么基础的书都看不懂,这么浅显的问题都要记下来求问。我说姐,您大学三年都干嘛去了,外人说你上课都在看言情小说,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听到这句话,凤优优到是整个精神一震,原来凤小西是个不学无术的。
那么,是不是代表从今以后但凡遇见凤小西本来应该知道,但她凤优优却不知道的状况,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全推给言情小说呢。是不是代表,她从今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求知。
确认凤优优的学识不会干扰到自己,俞豪的心也就落了下去,一个就连这么浅显的问题都不懂的女人,拿什么来威胁自己呢。以董事长大人现在的才学,想要威胁到他这个总裁,至少得关门苦读十年以上,才有那个可能性。
在曾经的那个年代,男人来决定女人该不该受教育,白人决定黑人能不能活下去,虽然在今天看来这些观念都十分荒诞,但在当时确实符合统治者利益的。试问假如女人象男人一般受到合理教育,并且强大起来,那么父权和夫权的地位要如何稳固。假如黑人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推翻白人,那么白人要如何独霸天下,如何坐享其成地独揽所有利益。
因为确认凤优优的学识不足以威胁到自己,所以也就放下心来,甚至很有耐心很有耐心地去给她讲解。要知道女人这种一知半解,想要求知的状态最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俞豪的声音非常地暖,房间内的灯光十分暧昧。然后,因为身边坐了个那男人,凤优优很不自然地变换了姿势,她那对原本交叉起来的脚,换了个方向。这是一个预防性的姿势,但看在男人眼里就变了色。总而言之就像某部电影片段中,那对相互交叉的腿,一举一动皆会勾动人性本能。
讲着讲着,俞豪的声音变了,见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白兰地,给自己斟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酒不愧是一切乱的源泉,不知不觉中俞豪从沙发扶手上滑了下去,呼吸开始急促,他的手也勾到了凤优优身上那件真丝睡袍的腰带上。猛地一用力,蝴蝶结随之散开。
直到这个时候,作为专心宝宝的凤优优这才回过神来。”不~”
惶恐地大叫一声,要知道她现在穿的可是西式睡袍,腰带一旦接触就整个解除了。
猛地一用力,将完全没有防备的俞豪推下了沙发,一把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白兰地瓶子,然后哗啦一声,整个碎在了俞豪头上。然后是毫无余地的驱逐。”滚!”
玻璃制品的硬脆,头部遭受撞击的疼痛,还有酒液的冰凉。俞豪完全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头部,因为酒液的关系,他的头发他的身体现在整个湿哒哒的。扎进头皮的碎玻璃划破了他的肌肤,遇见烈酒之后更是火辣辣地疼痛。但此时什么都比不上来自灵魂的疼痛,那种男性尊严被整个撕碎之后的疼痛。女人,她的女人竟然胆大包天到拒绝自己。wWW.ΧìǔΜЬ.CǒΜ
难道女人的意思,难道妻子的意思,不是任凭丈夫索求吗?
她竟然胆敢拒绝自己。
一时之间,眼里心里都红得象血。难道仅仅因为出生微寒,所以就要忍受这份耻辱。
大约是听见来自主卧的声音,真衍礼貌地敲了门,问平安“凤小姐,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我能进来吗?”这如同大理石般冰冷而且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引得俞豪浑身一震。
用直勾勾,甚至可以说就是威胁的眼神看着凤优优。
他不相信她敢在夫妻活动现场,唤外人进来,就算贵女也不是这么个骄傲法的。
要知道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现在可是两人进行正当夜生活的时间,合法交流时间。
也许清醒的时候,凤优优也不会这么干,但她现在毕竟醉着。酒醉鬼哪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进行考虑。毫不犹豫地请真衍进来收拾垃圾,这举动比直接抽俞豪两个耳光跟让他难堪。
她拒绝自己了,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拒绝她整个丈夫的合法要求,而且还不止一次。
每一次呼吸都像肺上被插进一把钢刀那么痛苦,就像整个灵魂都被撕裂那么痛苦。因为太过愤怒,俞豪甚至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甚至就连呼吸都有了颤音。
可就这样还远远不够,一手指着他鼻尖凤优优道:“黄总经理醉了,礼貌地请他下去,从今以后在未得我允许之前,不许他再一次进入这个房间。”她的态度就像他也是垃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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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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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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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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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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