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张嫂将那些糕点拿出来,糕点被做成了精致的小动物模样,小桥第一次见到模样的糕点,发出一声惊呼:“哇,这个看起来好可爱啊,能吃吗?”
唐芷汀被他的话逗笑了,“不能吃还给你们带回来做什么?”
她话才说完,小桥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了自己的爪子,目标是桌上的那只兔子样式的糕点,不想糯糯也看中了那款糕点,可惜只有一份,其他的都是些老虎狮子什么的。
两人差点就要吵起来了,唐芷汀在一边有些无奈地看着张嫂,不知道这情况怎么解决。
云六娘倒是毫不客气,伸手将那兔子样式的糕点拿开给旁人了,“好了,现在没了,你们可以不用争了。”
小桥鼓着腮帮子,糯糯倒是不怎么在意,转而换了另一个,小桥见状也只好换了一个。
“夫人,姐姐,这是月桂阁的糕点吗?好好吃!”
小桥双眼冒光,吃完手中的又去拿了一个,好在云六娘他们带回来的数量够多,不然还不够小桥一个人吃的。
他们三人来这的目的就是看看青蛟寨的人的情况,看完了,也差不多到了该回岳府的时间了。
众人依依不舍地朝他们三人挥手,云六娘递给大豪一个令牌,“日后你们谁若是想来看我,拿着这个令牌来寻我就好。”
大豪结果令牌,宝贝地收起来,小桥嘴上还沾着蛋糕屑,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们:“夫人,姐姐,你们要经常来找我们玩。”
唐芷汀揉乱了他的头发,笑嘻嘻道:“知道了,你们在这儿可要好好听话,千万别到处跑知道吗?”
小桥郑重地点点头,“姐姐放心吧!”
唐芷汀又揉了一把,这才同云六娘他们一起离开。
回到岳府时,岳秋扇竟早他们一步回来了。
此时正蹙着眉坐在凳子上思考事情。
“秋扇,这几日事情办得如何?”
云六娘坐到他对面,出声问道,岳秋扇这才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你们回来了。”
“嗯,事情处理得如何?和我们说一下具体情况吧。”
岳秋扇闻言又蹙起眉头,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难题,云六娘见状便继续问道:“哪里出了问题吗?”
岳秋扇沉吟了一声,“总有些地方接不上,姜家近几日的挑衅很莫名。”
岳秋扇这一说,他们才发现最近确实有几个自称姜家的人天天前来岳府寻事,说是岳秋扇偷窃了他们什么什么东西,但岳秋扇又因有事不在府内,便要岳卓尔给个说法,岳卓尔被他们弄得很是烦躁,因此每次有人前来寻岳秋扇,他便让侍卫拦在门口。m.χIùmЬ.CǒM
久而久之,鱼龙城便传出了岳卓尔为了包庇盗窃犯岳秋扇而对前来寻找说法的人大打出手。
天知道他们岳府除了拦人,什么都没做过。
而那些人自称是姜家的人也很莫名,更是透着一股诡异,似乎要刻意往姜家身上引一样。
这几日岳秋扇出去寻姜正贤的时候,对方的脸色也不太好,少了平日的戏谑调侃,满面沉重,手里的酒也一碗接着一碗,岳秋扇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
不过此事他也没同云六娘他们说,或许是他多虑了。
“看来这幕后主使还真不一定是姜意。说不定是谁想挑拨两家关系,好从中获利。”
云六娘分析得头头是道,唐芷汀在一旁附和着,岳秋扇撑着额头想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想法。
因为在他印象里,除了姜家同岳家斗得最凶狠,并没有其他人出现过。
“虽说现在姜家或许是被陷害的,但难保日后不会真的同岳家为敌,到时候我们也讨不着好处。他们想对岳家下手,势必会盯着你我几人。”
云六娘蹙着眉头。
唐芷汀想起好多天前假山里听到的那番话,那个侍卫已经被人害死了,唯一能得到线索的便是那个黑衣人,她看向岳秋扇,有些疑惑地问道:“当日的黑衣人没有找到吗?”
岳秋扇叹了口气,“那人藏得很好,只怕武功不在我之下,并且他在暗,我在明,我一有动静他便能知晓,实在是难以找到痕迹。唯一的线索也早就断了,只能从姜家那边下手,但姜意向来不待见岳家的人,因此……”
也就是说,仍旧是一团乱麻,关键点根本抽不出来。
唐芷汀泄气地趴在桌上,这隐藏的变数着实让她担忧,她可不想事业蒸蒸日上,性命转瞬即逝啊!
“那该如何是好?”
岳秋扇叹息着摇摇头:“现在只能我们自己警惕些了。”
也不知道这种时时防备的日子什么时候过去。
唐芷汀不无难受地想着,她好怀念啥都不用管的现代生活啊!
这场谈话就这样无疾而终,次日岳秋扇又在酒楼见着了姜正贤,此时他已经有些微醺,岳秋扇坐到他旁边时,姜正贤还拉着他来了一杯。
“岳兄,咱们好久没这样聚在一起了。”
岳秋扇有些无语地好心提示:“前两天我们才一起喝过茶。”
姜正贤双眼迷离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假,还有些疑惑地问道:“是吗?”
岳秋扇皱着眉将他手里的酒碗拿了下来,无奈扶额:“你这是喝了多少?”
姜正贤趴在桌上,握着扇子,有气无力地举着手指数,好半天才道:“也就二三十碗……”
岳秋扇惊呆了,二三十碗?!这是不要命了吗?
“你疯了?灌这么多酒?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岳秋扇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情,否则姜正贤这样的人怎么会喝成这样?这几日他郁郁寡欢,脸色难看,他旁侧敲击询问了好几次姜正贤都没回答。
姜正贤打了个酒嗝,晕乎乎地打开扇子摇了摇,又抓起碗喝了一口酒,这下彻底不清醒了。
“如……如雪……等我……”
他趴在桌上嘟囔着,岳秋扇疑惑地凑近了脸,“什么?”
姜正贤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岳家姜家,但岳秋扇却一个字也没听清楚,就是凑近了听都没听清楚。
岳秋扇总觉得姜正贤说的这些东西有些地方应该是和他有关系的,但他什么也听不清楚就特别难受。
姜正贤趴了一会儿,又突然坐起身,拿起酒碗疯狂喝酒,见酒碗空了,便往地上一砸,朝着店小二吼道:“小二,酒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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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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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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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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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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