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二怒道,“你说干什么,银子就是你偷的,不找你找谁?今天你要是不交出银子,谁也别想活!”
安以暖冷哼一声,“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偷了银子?我还说是你偷了呢!”
安老五,“你不用死不认账,真没偷就让我们搜搜!”
安老二,“除了你,谁还能轻易就在外面打开我们家的大门?别忘了,上次就是你晚上把小开偷走的!你就是贼!”
安以暖,“就凭这?那我还说是你偷了我的银子呢!那次你们把我们家的肉干都偷走了!”
安老二,“你放屁!谁偷你的银子了,你怕不是看到抵赖不了了,倒打一耙吧?”
安家大娘,“小暖的银子也被偷了,狗剩他爹一大早就去找里长了。”
安仕俊惊了一下,“真的吗?小暖,你们家也进贼了?丢了多少钱?”
安以暖“沉痛”地说道,“三千多两!”
安老二,“你放屁,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多银子了?做梦还没醒吧!”
别说屋里的其他人,就是安秉诚和柳氏也不相信!
家里最近是有钱了,可最多也就是一二百两,有时还没那么多,安以暖花钱冲,经常是一小块一小块地埋起来,然后一次性就全挖出来花了!
现在女儿说丢了三千多两,这怎么可能呢?就卖耗子药的那点钱,除去花销的,那是有账算的,真要追查下来,很容易露馅儿的!
这不是傻么?
怎么还给自己挖坑呢?
但夫妻二人也不敢说破,女儿既然这么说了,总有她的用意,他们猜不到,那就不说话好了!
安仕俊,“真丢了这么多吗?”
安秉诚,“我也不知道,平时都是小暖管家的!”
安以暖,“这钱不是我的,是我借的,准备过完年在小杜村那边建作坊的!”
安老五,“你胡说八道,谁会借给你这么多钱?”
安以暖,“我找白公子借的!”
你丫不相信你就去问,反正姐是找不到他了!
正在一片混乱的时候,傅里长和安老大回来了。
问明白了情况,又问安老婆子丢了多少钱。
安老婆子吞吞吐吐,半天才说,“一千多两!”
屋里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谁也没想到安老婆子会有这么多钱!
就连安以暖也没想到!
她刚才说自己丢了三千多两,是想把事情闹大!可现在听她奶奶说丢了一千多两,也有些吃惊!
这年头,村里人有一二百两银子就不错了。
就像上次她奶赔她肉干的事,一下子拿出来了一百多两银子,那次她就觉得她奶太可恨,明明家里有那么多银子,可还是把她们一家轰了出来,怕她爹连累了他们!
原来竟有一千多两吗?
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这也正是在场的人心里的疑问!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傅里长问道。
安老婆子,“我们家一直都有,老辈攒下来的,我也不知道,死老头子没跟我说!”
她这样一说,这就成了一笔糊涂账了,安老大他爹都死了十来年了,没办法去问他了!
该问的问完了,傅里长让人们都退出去,他带着安仕俊在屋里屋外查看。
安老二在后面不哼不哈地跟着。
安以暖说,她认为贼人是翻墙进来的,就在前头“查看”,成功地看到了那四个凳子腿印。
“看,应该就是这里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外面应该也有这样的痕迹!”
傅里长带着众人来到墙外,果然,对应的位置也有四个凳子腿印!琇書網
安仕俊道,“这应该是贼人踩在凳子上,把绑好绳子的凳子送下去,再翻墙的!”
安以暖又道,“这里还有脚印,应该是贼人留下的,保护起来,等抓到嫌疑人了好比对!”
傅里长说“有道理”,让安仕俊找人拿了几个盆,扣在了脚印和凳子腿印上。
安以暖又说,“刚才我听说我奶家的大门也是反锁着的,我们家也是。说明这人对我们村,对我们两家都非常熟悉,应该就是村里人!”
听她这样子说,周围的村民就不干了,“小暖,你可别瞎说啊,谁知道你们两家这么有钱啊!再说了,一个村住着,出门不见进门见,谁会偷东西!”
安仕俊也说,“咱们村几百年都没听说出过贼,这话可不能瞎说!”
安以暖说,“我也就是那么一猜,说错了我道歉!可我还有一句,只要找出贼人,就能证明大家的清白!”
这话说得人们更生气了,有人甚至开始赌咒发誓,有人开始责怪安以暖!
傅里长一看安以暖激起了民愤,忙把话往回圆,“大家也不用这么激动,小暖就是丢了银子急得,但她有一句话没说错,当务之急是要把银子找到,把贼人抓住!”
有人就喊道,“人都跑了,怎么抓,怎么找?”
安以暖说,“偷了这么多银子,不可能背着跑多远,肯定是藏起来了。劳烦大家帮忙找找,现在是冬天,大家注意看犄角旮旯有盖着东西的地方,和有翻出新土的地方。我们大家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手拉手式地往村外找。如果找到了,我承诺,我明年在村里建一个学堂!”
有人喊了一声,“小暖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建,我们就帮你找!”
安以暖,“我说话算话,傅里长和村长给我作证!”
众人欢呼雀跃!
傅里长看了安以暖一眼,这丫头,你没丢银子不是也打算要建学堂吗?怎么这还……
安老二突然嚷了一句,“我不同意!我们怀疑她这是贼喊捉贼,今天要是不让我们搜查她们家,出了人命算你的!”
安老婆子也开始闹腾!
傅里长实在是怵了这个老婆子了,看向安以暖。
安以暖,“那一队人从我们家往外搜,一队人从我奶奶家往外搜!”
安老二,“凭什么,凭什么去搜我们家?”
傅里长,“不只是你们家,村里每一家都得搜,这可不是一个钱两个钱的事,不搜,谁也说不清楚!”
有很多人附和道,“搜就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安仕俊,“先搜我们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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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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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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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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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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