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五,“好好,你去拿,我还就不信了!”
安以暖,“为了防备明天你们说我们动了什么手脚,我想把捕鼠现场放在老宅,奶奶你说行不行?”
安老婆看了自己儿子几眼。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女要干什么,放在自己家,不怕自己坏她的事吗?Χiυmъ.cοΜ
安老四,“可以,一家人,防备什么?只要你的东西能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就认!”
他本来还打算即便药死了耗子,他们也来个死不认账,她怎么证明是她的药药死的呢?
这会儿听到安以暖竟然说在他家做实验,那就更好了,到时候趁着没人他就把那些耗子药全给她扔了!
安仕俊,“那我们这会儿去你们家,开始?”
他现在十分期待安以暖的下步行动了,他猜不透,活了这么大岁数他还没见过这种场面!
安以暖,“你们先去,我拿了东西就过去。”说完出门回家取东西了。
安老婆子带路,傅里长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老宅,他们人不多,看热闹的村民跟了一长串!
没有片刻功夫,安以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包东西。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安老大。安老大是看安秉诚没太大的事,又不放心这边,这才跟着一起回来的。
安心暖叮嘱他,“大伯,晚上你们睡你们的觉就行了,屋里不要放水。听见耗子叫也不用怕,你和我大娘守着小宝他们。”
安老大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捕个耗子而已,家里又不是没捕过,每年药也没少买,夹子笼子也放了不少,可耗子一个也没见少,有时晚上睡觉都能爬到身上来。他们也没怕过呀!
人们跟着安以暖进了老宅,只见她就从大门口开始一路走一路撒,主院、东西跨院,正屋、厢房,柴房、库房,厨房茅房,每一处都撒到了,一会儿从这个包里拿点,一会儿从那个包里拿点,人们低头去看,两种药看着一模一样,没什么区别。
安老二心里呵呵冷笑,死丫头,故弄玄虚,就是一样的耗子药嘛,还非得说是什么诱鼠剂!
撒完了药,又在各家屋里放了好多碗水。
安老婆子,“放这个干什么,晚上看不到踩了摔倒算谁的?”
安以暖,“我没放过道的地方,都放在角角里了,不然屋里太干了耗子药也会失效,失效了算谁的?”
安老婆子,“不行,我不让放,太碍事!”
安以暖看向傅里长,“里长,你看吧,我还想说明天早上来验看这碗里的水呢,不让放我就没办法了。”
傅里长,“你验看这水干什么?”
安以暖,“我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怕我奶把死耗子扔了,到时候说没有药死,那怎么办?明天我们来看,碗里的水不少,说明耗子没被诱出来,诱出来能不喝水吗?要是碗里的水少了,但是没有死耗子,那我就得找找!”
安老四,“娘,算了,我们都注意点就行了,不就一晚上嘛?对吧,小暖?”
一晚上能逮几只?大不了我天亮前扔出去或者埋了就是了,何必为这几碗水较劲呢?大不了明天再把水填满!
傅里长一看安老婆不说话了,道,“没问题了吧?没问题我们就回去了,明早几时让我们过来?”
安以暖,“卯时,辰时,巳时随您,您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来就行。”
傅里长刚想说辰时还没说出口,就被安老四抢了先,“里长,辰时吧,验完了好去吃早饭,不然等看见死耗子再恶心得吃不下,是吧?”
傅里长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小九九,早点验,死得少呗,这心眼动的!但是安以暖前面都那么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就说,“那行吧,就辰时,一刻开始算,三刻为止,死多少只才算?”
安老二,“小暖撒了这么多药,怎么着也得五十只吧!你说呢,小暖?”
人群中发出“哦”“呕”的怪声。
有村民骂道,“这话怎么说得出口的,你见过谁家一晚上抓那么多耗子的,你们家是耗子窝呀?”
“干脆死不认账就算了,还省事,这么麻烦干什么?”
“摆明了不要脸了嘛!”
……
傅里长问安以暖,“怎么样,你二伯说的这个数,你觉得可以吗?”
安以暖,“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做,试试吧,不行拉倒!”
见她这么说,那就是没意见了。
傅里长以为她就是“认头”了!刚要宣布,却听安老四说,“一百只,够个整数吧!”
“哇”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叫声,“还有更不要脸的呀!”
安以暖没有吭气。
傅里长和安仕俊也有点生气,“你们还算个男人吗,反捶倒打的,到底谁说了算?”
安老二凑到他弟跟前,“我看算了吧,五十只不少了?”
安老四,“不行,万一呢,她要是晚上往咱家扔几十只死耗子怎么办?”
安老二,“那也是,咱不得不防啊!”
当下叫道,“就一百只,要试就试,不试拉倒,不试就说明她在说谎,立马把那五十二两银子拿出来,滚蛋!”
傅里长看向安以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什么话也没说。
安以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算了,里长,我也不想让您太为难,就这么着吧,五十也是试,一百也是试,二百又如何?反正都是一个结果。”
安老二,“大家听到了吧,大家听到了吧,她说二百,她自己说的二百,这次不是我们逼她了吧?”
小勇,“你可真能整,她是那么说的吗?这个不行,太欺负人了!”
安老五,“谁欺负人了,就是她自己说的,你没听她说吗,她说‘反正都是一个结果’,这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她知道她输定了!就是二百,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二百!”
……场面一度失控。
傅里长见安以暖败局已定,只好宣布,“明天辰时如果能在这院里屋里捡到二百只耗子,那就说明安以暖没说谎,由安王氏赔偿安以暖一百两;如果没有这么多,哪怕只有一百九十九只,那也说明是安以暖在讹人。散了吧!”
人群吵吵闹闹地散去,安仕俊也送傅里长回去了。安老大看着安以暖的背影,一脸地担心,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凑那五十多两银子。
回头问他老婆,“要不你明天回你娘家一趟?看能借多少,帮帮他们吧,老三快死了。”说着说着,五尺高的汉子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安家大娘心里也不好受,摊上这么个娘,老三真是倒了大霉了。
到了晚上,安老大晚饭也没吃,拿了个窝就回了屋,安老婆子张嘴刚要骂他,就听他说,“这是我的份,我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气得安老婆子一个倒栽葱,“行,行,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气急了我把你们也轰出去,都去死吧!”
安老大,“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这还是几十年来第一次跟他娘顶嘴,他就是气不过他娘这么对老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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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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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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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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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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