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看了一眼鸢骆又拿起抹布继续擦小刀。
鸢骆把面放在桌上,一人一碗。他吃不吃无所谓,倒是不饿。
但是舒雅说人多吃着才香,没办法,每顿饭都是三人一起。
鸢骆坐下看着舒雅,问:“舒姑娘可知道这把刀的来历。”
“你知道?”
“尊上有没有将他的身世告诉你。”鸢骆想,尊上发病的那天应该会解释,告诉她身世的吧!
“有啊,”舒雅看着小刀说:“难道这把刀跟他的身世有关?”
“不是,是跟尊上有关。”鸢骆又说:“看见这刀上的龙鳞片了吗?这是尊上身上的。”
舒雅震惊看着手里的小刀,许久她才问:“是他背上的龙鳞片?”
鸢骆点点头。
舒雅有些不明白,他拿龙鳞片铸成刀,干什么呢?
“这刀是红色的,刀身和刀柄是龙鳞纹,你别告诉我这是由君纵北的血和龙鳞铸造而成的。”
可没想到鸢骆竟然说:“的确是的。”
舒雅只感觉手一抖,烫手,这都什么事。
她竟然拿着君纵北的血和龙鳞杀人。
“尊上没告诉你龙鳞的事吗?”那天尊上变成龙身带舒雅出去的时候他们可都看见了。
舒雅锁紧眉头,问:“难道不是跟天帝大战时留下的吗?”
“是也不全是。”
鸢骆说起了历史,“当年魔尊与天帝大战时,天帝根本就不是尊上的对手,就在要将天帝斩杀时天后及时赶到,天帝这才留了一条命。”
“后来呢?”舒雅问。
“后来,天后仗着是尊上的生母,让尊上放了天帝,在天后的请求下,尊上念在母子情分上发誓不对天界发出战争,也放过天帝。
但天帝这个小人竟然趁尊上不注意,直接朝尊上砍了下去。还好尊上及时发现,闪的快,只是削了背后的皮,并未伤到要害。”
舒雅气的牙痒痒,这个天帝也太可恶了,竟然偷袭。
小人。
“后来呢鸢骆,君纵北有没有把天帝给怎样?他又是为什么要铸成匕首呢?”
鸢骆又继续说:“尊上那时浑身是血,他当时大怒,直接砍了天帝一条胳膊,还要杀了天帝,天后执意维护天帝,不让尊上动手。
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们都在猜想,尊上把削下来的龙鳞和流的血铸成匕首,或许是因为想给自己一个警告,谨记在心。也或许是不舍的,毕竟是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
舒雅看着匕首轻触眉,她只知道是跟天帝大战时留下的,并不知道其中君纵北还受了这么多难。
他当时一定非常失望吧!毕竟受了这么大的伤,自己的母亲还在为别人求情。
“鸢骆,那事后,天后有来看过君纵北吗?”她想,儿子受了那么大的伤,应该会来看的吧!
鸢骆摇摇头,“没有,从那以后,天后就再也没有来过魔界,更别提来看尊上了。”
“岂有此理。”舒雅气的直拍桌子,“天后怎么可以这样,再怎么说君纵北也是她的儿子,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气归气,但手心火辣辣的疼。
“小姐,小姐别生气,你的背上还有伤呢?”白芷连忙安慰舒雅,让她坐下。
“等我修炼好后,上天界把她的崽给砍了,替君纵北报仇。”
白芷哀怨的看了鸢骆一眼,好端端的说什么说。
鸢骆委屈的哆哆手,他只是想告诉舒雅魔尊过的很不好,让她以后对尊上好点,没想到她情绪这么激动。
后背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也让舒雅安分了许多。
次日,舒雅坐在楼道上观看人来人往,手握酒杯,轻轻一抿。
“舒姑娘。”
舒雅寻声望去,站起身笑容满面,“钰言公子,你怎么在这?”
钰言单手背着,道:“无事逛逛,碰巧看见舒姑娘来打声招呼。”
“真的?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钰言嘴角上扬,浅笑轻声:“忘谁也不能忘舒姑娘啊!舒姑娘明眸皓齿,貌美如花。让钰言牵肠挂肚,流连忘返了。”他没有说错,的确是让他牵肠挂肚,这才寻过来了。
舒雅脸色一红,她知道自己长的漂亮,但是像他这样直说的却很少。“钰言公子真会说话。”
反应过来指着椅子说道:“钰言公子要不要坐下来聊聊。”
钰言一副谦谦公子的样,颔首笑道:“好。”
舒雅向小二再叫一壶酒,准备一个酒杯,坐在桌的一侧。xǐυmь.℃òm
“钰言公子可会喝酒?”
“钰言酒量不好,不过两三杯还是可以。”
小二送了酒杯过来,舒雅给钰言满上,拿起酒杯向钰言敬酒:“钰言公子,感谢你那晚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我先干为敬。”
说完舒雅仰头大喝,钰言见状也拿起酒杯。
舒雅被辣的连吐舌头,还好钰言没看见,不然就丢脸了。
她喝酒都是慢慢的喝,这样满杯的喝倒是头一次。
不要醉酒才好。
“钰言公子好酒量,来来来,我再满上一杯。”舒雅又倒了半杯,拿起酒做出一个敬酒的姿势一饮而尽。
钰言见她喝了也不好说什么,又跟着她喝了一杯。
两杯酒下肚,舒雅两边脸颊微红,话开始多了起来。
“钰言公子,你长的好像那电视剧里的明星,我好想调戏一下你呢!”舒雅笑的跟个智障,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
钰言闷笑,把她的酒杯给收起来,他没想到舒雅酒量这么差,两杯就醉。“不知舒姑娘想怎么调戏?”
“我……”舒雅正想说什么,突然看见了他脖子上戴着的玉竹吊坠。
用力抹了了一下眼睛,她是不是看错了,这东西不是自己前世的项链吗?
怎么会在他身上?
在酒精的作用下,舒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扒拉住吊坠。嘴里骂骂咧咧道:“小人,你竟然偷我东西,还给我。”
吊坠被舒雅握着,脖子被舒雅扣着,钰言一时愣了神。
什么叫她的?这是自己从小就带着的,取都取不下来。曾经有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取下吊坠之人就是自己的命中人。
钰言还在回想中,吊坠就被舒雅给扯了下来。
嘴里喃喃自语道:“我的东西,当然要还给我。小偷,偷我的东西,小心我放狗咬你。”
钰言则愣着傻笑,他终于取下来了,是她,她就是自己的命中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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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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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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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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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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