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瘸子腿脚不好,怕自己去偷鸡被人抓到,就让丑娘去偷,丑娘不去,沈瘸子就打丑娘,还威胁丑娘,她要不去偷鸡就休了她。
丑娘害怕被休,硬着头皮去偷鸡,连夜就将鸡给炖了吃,丑娘心疼孩子,趁沈瘸子不注意,偷出一碗鸡肉来,准备等沈瘸子睡了拿给虎子吃。
哪成想,沈瘸子吃了鸡肉很兴奋,觉得自己终于过上好日子,还妄想着从此发家致富天天吃肉呢,哪里肯去睡。
直到天亮里正领着人去苏濪月家搜查,丑娘和沈福贵也跟着去看热闹,刚才就是他带头喊的。
沈福贵不知道丑娘偷偷藏了一碗鸡肉,看见众人从他床底下搜出一碗鸡肉来,立马回身给了丑娘一巴掌。
“好你个臭婆娘,居然敢背着老子偷肉吃,看我不打死你。”两人很快就滚到一处,沈瘸子抽丑娘的脸,丑娘薅沈瘸子的头发不松手,直到薅下一把头发来才被众人将两人分开。
旁边的虎子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人去管,苏濪月可没有那玻璃心,你家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谁还有心思管你家娃来。
“好你个沈瘸子,你那点歪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早被那个狐狸精勾走了,自从知道陶家林死了后,你一天往村西头看八十遍,若不是等着我去偷鸡,你半夜里就跑去偷人了。”
丑娘一挣脱开沈瘸子的束缚就开始爆黑料,众人没想到这里还有个这么大的瓜,纷纷看向沈瘸子,再看看陶三娘子。
这一看,众人才发现,我滴个乖乖,这陶家三娘子真是好看,比自家的娘子都好看。
“狐狸精,别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你自己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就跑到我家来借笤帚,故意来扫走我家的财运,还勾引我男人,你就见不得我家比你富裕,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
“啪!”苏濪月一扬手,给了丑娘一巴掌,她本不想为难这个女人,奈何她嘴太臭,她没忍住。
反手又给了沈福贵一巴掌,丑娘不说她还不知道这男人居然藏着这么龌龊的心思,该打。
“你个狐狸精,你敢打我!”丑娘冲上来就要薅苏濪月的头发。大约女人打架,都只会薅头发吧。
“好你个臭婆娘,居然敢动手打老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凭你生了五个娃的懒婆娘,谁敢要你!”沈瘸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着苏濪月扑过来。
他想借助男人的身体优势,故意想将苏濪月压在身底下,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你个臭婆娘日后还敢不乖乖听话,沈瘸子满脸得逞般的露着淫邪的笑。
众人纷纷张大了嘴巴,以为苏濪月要被沈瘸子给羞辱,甚至有人忍不住叹息出声,这么漂亮的小娘子,真是便宜了沈瘸子。
只听“啪叽”一声,沈瘸子的身体贴在了土坯墙上。
现场一片寂静,针落可闻,听说陶三娘子又柔又弱,喂个鸡都要歇半天气,就这,也算柔弱?
“打你怎么了,嘴巴这么臭就是欠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污蔑我,要是我告到衙门里去,你们全家都要吃牢饭。”
听说,陶三娘子说话细声细气,能让人酥到骨子里,就这?能酥?怕是男人都得吓成软脚虾。
丑娘还真不知道这样也能吃牢饭,村民也不知道,都觉得陶家林到底是大户人家的长工,所以陶三娘子才知道。
“鸡不是我偷的,我回去睡觉了。”苏濪月大摇大摆的走了。
围观的村民刚对苏濪月有了点改观,瞬间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人还真是又柔又若,就动这么一下手,太阳都这老高了还睡?
沈瘸子和丑娘是彻底将苏濪月给恨上了,要不是苏濪月,村里人怎么会发现是她偷的鸡。
凭啥陶家不偷就有鸡肉吃,而她家没有,这不公平,她要报仇,她发誓不会让苏濪月过上好日子的,凭啥她只有虎子一个孩子,苏濪月却生了一个又一个,她不服气。
“哈哈哈,你们都不得好死!”丑娘疯癫的嚷着,发髻散了,头发披散着,跟恶鬼一样,脸上的黑痣似乎更可怕了。
吓得人们自动远离了她,苏濪月没有看热闹,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就回去看她的小萱儿了,按照这世界的习俗,今天可是她的萱儿洗三的日子呢。
苏濪月一回到家,就见四个小萝卜头齐刷刷的站在院子里,围着院子南侧的两棵石榴树看,陶瑾霁的怀里,小咪眯着眼睛打盹。
树上一群喜鹊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绕成一圈,有的喜鹊衔来干枯的树枝,看样子是打算在树上做窝。
在经过小白虎、豹猫和小黑蛇后,苏濪月已经习惯了,她家有召动物的潜质,昨晚不是还炖了一只野鸡吗,这有什么稀奇的。m.xiumb.com
还是进屋去看看她的小萱儿吧,还没等她走,那只野猫找食儿回来了,见一群凡鸟跑来占位置,它哪里肯让。
这石榴树可是它先选的,要做窝也是它先来做窝,哪里轮得到这群傻鸟。
于是,大猫“噌”一下蹿到树上去,逮着一只鸟,不管是头还是腚,扑上去就咬,喜鹊吓得呼啦啦的扑腾着翅膀乱飞。
绕树好几圈就是不肯走,叽叽喳喳的叫的更欢了,苏濪月被吵得脑壳有点疼。
突然,喜鹊群扑棱着翅膀向雷劈山的方向飞去,苏濪月还以为这些喜鹊终于放弃了呢。
她刚松口气,想要进屋去看小闺女,就见天边的云层里一个黑影快速的飞过来,身后还乌泱泱的跟着一大群喜鹊,比刚才还多。
大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还得意的蹲在石榴树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作死的边缘上反复横跳。
小白虎突然睁开了微眯的眼睛,抬起头看着快速接近的影子。
等到近了苏濪月才发现,好家伙,领头的竟然是一只金雕,翅膀宽大,身体粗壮,羽毛有褐色有黑色,脖子上一圈纯白色,头顶上长着一撮金色的闪着光的羽毛,像是王冠一样扣在金雕的脑袋上。
它在石榴树上空盘旋,眼神犀利的盯着树上的野猫,强劲有力的利爪张开着,随时准备给树上那只傲娇的家伙致命一击。
金雕身后,所有的喜鹊都噤声了,大约是过于安静,大猫也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
只听它“喵呜”一声,飞快的从树上跳下来,直直的躲在苏濪月的身后,露出一只花豹般的脑袋,微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上的金雕,身体瑟瑟发抖,四个爪子不停的打颤。
“小花,算了,饶它一命吧,它是我的看门狗,我还指望它给我看家望门呢。”苏濪月看着金雕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大猫“喵呜”一声,发出抗议,它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猫,才不会去做看门那样的狗事儿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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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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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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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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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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