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将这事告诉苏月呢?她是嫁过来的新媳妇,家中这些时日虽然艰难,但是咱们省着些,过些时日也就好了!”xǐυmь.℃òm
“母亲,您瞧瞧妹妹都瘦了,既然苏月是咱们家的媳妇,她的银子就是咱们家的银子,这有什么不能用的!”
果不其然,说到妹妹,母亲的目光便早已落在了妹妹张乐文身上。
“再说了,苏月这些日子也觉得咱们吃得东西越来越简单,咱们也不能让别人觉得咱们张家在吃食上亏待了她呀!”
“您就收着吧,母亲!”
“那好吧!”
眼看着母亲让人收下了银子,张康也出了母亲的屋子。不过他并未走远,而是在屋外不远处候着。
“乐文,你过来!”
“大哥,你找我何事?”
被张康一喊,张乐文打了个哆嗦,她埋着头颤巍巍地问道。
“你这是什么表情?在母亲面前这样也就算了,现在没有旁人也这样,别人还以为我以大欺小呢!”
“不知大哥找乐文有何事?”
突然被大哥训斥,张乐文声音怯生生的。
“你今日对母亲说什么了?我可告诉你,家里在你身上花费的银子不少,你可不要在母亲面前胡说八道!”
“我与母亲不过是话话家常,并未说什么。”
面对大哥的威胁,张乐文只得示弱。分明是一母同胞,她却活像是小妾生的一般。
“那就好,若是被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你也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对吧,我的好妹妹!”
“不知大哥可还有什么事情,没事的话,乐文就先回去了!”
“去吧!”
张乐文听到张康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朝自己屋里走去。
“娘子,我回来了!”
“相公,为何今日出去了这么久呢?”
上午丈夫拿了银子便出去,如今都快黄昏了才回家,苏月不禁问了一句。
“如今朝廷俸禄都未曾按时发放,我今日出去约见了几名好友,打听了一下斗诗节的情况,看斗诗节是否会受到影响,没想到一聊就忘了时辰。”
“那斗诗节可会受影响?”
“不会,说是各地的税银即将入库,家里的情况过些日子也会有所好转。娘子是想我了?”
“你胡说什么啊!”
背过身,苏月虽然与张康成亲已久,不过她听到丈夫这样说,还是有些羞涩。
“娘子,今日我已经将银子给了母亲,母亲本来不愿意收,我好说歹说,她总算是收下了!”
“母亲收下就好!”
家中出了事,苏月也知道婆婆应该是觉得收她的银子不好。
“对了娘子,母亲其实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她既然收下了银子,这件事,今后你就不要问母亲了行吗?到时候为夫手里宽裕了,就将银子还你!”
“相公,既然母亲收下了银子就好,苏月也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你放心吧!以后也别再说还银子之类的话了,我的银子不就是你的吗?”
苏月转身看着张康,她暗自庆幸自己嫁了一个如此细心体贴的人。
“哈哈哈,娘子说的是!”
张康笑得合不拢嘴,或许是婆婆手里宽裕了不少的缘故,晚膳的饭菜也比前几日要丰盛。
“娘子,为夫许久不曾作诗了,今日突然就想起了一首,非常适合娘子!”
说完张康便提笔在宣纸上作了一首诗……
“碧水,昨夜姑爷为我作诗,斗诗节也快到了,不如咱们今日去为姑爷选一些文房四宝回来吧!”
“姑娘,您对姑爷可真好!”
碧水见主子与姑爷感情要好,自然也非常高兴。主仆二人早已将那封匿名信忘得一干二净!
用过早膳后不久,苏月便和碧水出了张家。不过在苏月之前,张康也出了家门。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特地让兰香苑帮他留了门去见柔儿。青楼上午一般不开门,他去这么早,也不会引起苏月的怀疑。
小姑子成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在屋里也无聊,倒不如早些出去走走。苏月随即便进了一家墨斋。
“少爷,张康张少爷在京师的花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大清早的,那张康就如此明目张胆地进了兰香苑、与风尘女子厮混,他的发妻如今还被蒙在鼓里,唉,真是可悲可气!”
“可不是嘛少爷,他爹官也不大,也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银子!”
周礼正和刚买回来的小厮在墨斋闲聊,没曾想他口中‘张康的发妻’苏月此时也在店内。
“你这人是谁啊?我家相公招你惹你,你竟如此诋毁他?”
一支毛笔刚拿到手中,苏月便听到了不远处的人似乎在谈论自己的相公。最初她还以为是同名同姓之人,不过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啪!”
将笔放在柜台上,苏月转身便来到了刚才喋喋不休的周礼面前:
“你是谁呀?我家相公招你惹你了,你这样诋毁他?”
“你……难道你就是苏姑娘?”
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穿戴不凡的女子,一上来就说自己诋毁她相公,周礼不禁问道。
“你管我是谁,我相公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如此诋毁他于心何忍?”
不过是刚才来墨斋的时候见到张康从兰香苑的门缝钻了进去,周礼这才和小厮说了几句而已,没想到这么巧就遇到了他的娘子!
“我说的张康不知是否是姑娘的相公,如果是的话,姑娘您应该去找您的相公才是,若不是,姑娘您又何须动怒呢?”
“你……”
“碧水,咱们走!”
眼前的女子似乎气不过,径直便出了墨斋,空留下周礼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摇头:
“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少爷,您何须与她一般见识!”
小厮劝慰着周礼,不过周礼却还是为苏月惋惜。
出了墨斋,苏月便回到了张家,刚进小院,她便问门口的小厮:
“大少爷在何处?”
“回大少奶奶的话,大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了哪里?”
这已经不是苏月第一次听到与张康相关的传言了,虽然在刚才那名男子面前不愿意承认,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隐隐地担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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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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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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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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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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