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修们松了一口气,寒山师叔好样的!没错,绝对不能承认!一旦宗门追究起来,不死也得掉层皮!ωωω.χΙυΜЬ.Cǒm
染寒山愤怒地道:“这都是南烛长老的主意!与我无关!”
丹修们:“……”
染寒山转头向林清月的位置,“我性本良善,阿月姑娘,你千万不要因为染阆的挑拨,与我生了嫌隙!”
染阆立刻挪动身体,挡在染寒山身前,不让他的目光污染了林清月的清净,哀戚地道:
“阿月,我今日豁出一切,就是为了替你报仇,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由于情势急转直下,围观群众眼底一片迷茫。
哈?不是债主来讨债吗,为什么秒变情夫掰头现场?
全场目光都落在了林清月身上,除了当事人,每人的心底都很激动,爷青回,这熟悉又狗血的场面,自清月尊主死后,已经好多年看不到了!
一时间,吃饭的扔掉了碗筷,大刀峰的忘记自己是被讨债的,丹修的忘记自己是来追债的,无数人狂烧通讯符呼朋唤友:大刀峰有热闹看,带瓜子扛板凳,速来!
林清月原本气抖冷,正想出来力挽狂澜,忽然之间,被抽去了力气,没有了那个劳心劳力的心,她拼命往人群里躲,努力减少她的存在感。
灵棘山的花花草草,则握紧了拳头,原本以为他们才是唯一,原来林清月在外头还有别的狗。
元清宗的修士真是令草发指,看到林清月兜里有几块灵石、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就生生地往她身上扑,不讲男德,臭不要脸,看他们待会打断这两个丹修的狗腿!
染寒山和染阆已经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群众们自动后退,给他们空出一个表演的大圆圈。
他们边打边咒骂对方:
染阆:“抢我女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兄长啊!”
染寒山:“你懂什么,我跟阿月才是真爱!”
染阆:“爱个屁,她和我花前月下的时候,你不知还在哪里!”
染寒山:“我为嫡,你为庶,你敢跟我抢,你不管你娘了吗?”
染阆:“我已把我娘从家族接出来了,从此以后,我要脱离染家,和阿月幸福的生活!”
“哈哈,晚了,”染寒山狷狂大笑,“来大刀峰之前,我已背着你,修书回禀家族告诉所有人,我要和林阿月成亲,婚礼半个月内就要举行,你没想到吧!”
染阆掐住染寒山的脖子,“你卑鄙,我打死你!”
灵棘山的花花草草也愤怒地加入了战局。
少年们从林清月身边冲出来,对着染阆和染寒山叫骂,他们来自乡野,骂起人来,岂是文雅的世家公子哥能招架的:
“我还说为何噪杂不堪,原来是有狗在吠。”
“哪里来的野鸡,谁给你们狗胆,来直呼我家阿月的名姓!”
“被抛弃的记名炉鼎,也敢在此嘤嘤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阿月看你们可怜,勉强宠爱你们一晚,就到处嚷嚷张扬开了,谁给你们脸了,真是蝙蝠身上绑鸡毛——你算什么鸟。”
“爬山虎,上,给我打烂他们的嘴!”
染寒山和染阆气得七窍生烟,“你、你们!”
两人斗殴变成十三人打群架,直打得地面开裂,浓烟滚滚。
他们一边打,一边对着林清月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喊:
“阿月,你说,你最爱谁?”
林清月捂住老脸,悄悄退出人群。
她正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只滚烫的熊掌,揪住了她的后衣领。
方倩师姐表情复杂地道:
“林阿月是吧,我有话问你。”
方倩师姐和孟笛师兄、尤晴交换了一记眼色,把林清月堵进了旁边的偏僻小屋。
门刚关上,尤晴就跳过来,痛击林清月的肩膀:
“林清月,你可死回来了!”
林清月沮丧地道:“我的易容本领那么差吗,居然被识破了。”
“我们一开始都没认出来,”孟笛师兄苦笑:“不过,十三个炉鼎,如此采花大盗的行径,只有你,林清月!”
方倩和尤晴嗷嗷扑过来,抱着林清月哭:“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复活的,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们相认?”
林清月笑着回抱她们,“谢藉仙君不喜欢我,我怕又给你们带来麻烦。”
尤晴怒骂:“谢藉算个屁,如果不是仙宗无法管事了,有他蹦哒的份吗!”
孟笛惭愧得抬不起头来,“林师妹,是我们不够强大,拖累你了。”
林清月拍拍孟笛的肩膀,安慰道:“大师兄,不怪你,是他们的手段过于下作了,吃一堑长一智,大刀峰会好起来的。”
方倩被孟笛提醒,来不及和林清月叙旧,拉着林清月要出门:
“林师妹,你回来得正好,快把你的财产搬走,再晚些日子,丹峰就要过来强行查封你的宅子了。”
“不搬,我想到对策了。”林清月悠闲摆手:
“我的小钱钱,他们一个铜板也拿不到,不仅如此,他们还要赔我一笔损失。”
尤晴这段时间深受丹峰欺压,第一个站起来,“没错,丹峰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横竖要让他们出点血。赔偿点精神损失。”
林清月狡黠地道:“你们继续帮我隐藏身份,等着看戏吧。”
南烛站在丹修之峰长吁短叹,妖孽的脸哀愁地皱成一团。
他很少这么不顺利。
之前略施小计,本以为谋到林清月的遗产易如反掌,哪知道横生波折。
他的得意门徒染寒山,不知发什么疯,和他同父异母的庶弟染阆,为了抢夺一个女人,在上大刀峰讨债的时候,当众大打出手,最后是门内高辈份的长老,亲自过去,把他们押回来的。
不仅丢脸丢到家,还把丹峰设计大刀峰的内幕,也爆了出来。
事后,丹峰成为众矢之的,连他被备受指责,若不是有谢藉在背后撑腰,怕连大刀峰的欠款,也会被一笔勾销。
如今,大刀峰还是要照价赔一座山峰,只是丹峰再也没脸上门闹事了。
为防夜长梦多,南烛打算赶紧推进此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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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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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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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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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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