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皱眉不满,刚要发话,却被李晓抢先一步!他正愁怒火没地方释放呢!
“你行你上啊,在哪吼什么?”
乔靡麻壁也是同样看不惯大鹏:“等下就让你哭着回去!”
大鹏扁了扁嘴,吓得缩在了牛二身后:“哎呦~好怕怕哦!”
茹璟无奈的笑了笑,这大鹏,嘴皮子真碎!她起身询问道:“林文,是你们先来还是我们?”
“还是你们先吧!”
林文想都没有,直接说道,态度之坚决让茹璟心中高兴不已,林文,也乱了!
“好,既然如此,便由我大夜四人先来吧!”
其余三人起身,同茹璟一起拜了拜龙座上的夜无极、夜无敌,再拜了拜身后的诸位大臣、娘娘。
茹璟率先发表自己的诗:“诸位,我们这边选到的题目是不拘格律的爱情遗憾诗词,以用情至深为主,也是评价标准。在此要求下,小女子就进行了创作,但是说实话,我这一生都很幸福,没有感情上的遗憾!”
茹璟笑靥如花,笑盈盈的样子看呆了许多人。他们想着茹璟的话,确实如此。
“所以只能强装遗憾,胡乱写了点,有不好的地方,还请诸位多担待!”
君应明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哈哈大笑:“茹璟丫头,没事没事,尽管说来便是了,大不了让他一个小分又如何?”
李寒笙附和:“茹璟姑娘的实力老夫是信任的!”
大皇子出声:“失分也没事,茹璟姑娘的实力那是有目共睹的!”
……
一时间众人都在为她找理由,团结程度让林文等人震撼,同时心里也开始抱有侥幸心理,也许,他们也写的不好呢?
在万众期待中,茹璟吟诗朗诵道:
“白子黑棋山河碎,陈酒新酿草木疏。
茹古涵今风流去,雪花明月仍依旧。
高楼欲穿千里路,山觉秋波掩面羞。
流云清风断肠处,水至居庸不再流。”
“好啊,好啊,这是征夫和妻子的遗憾!国家间的战争就如同白子黑棋的争斗,使得山河破碎,草木折断凋零。男儿们出征战场,留下不败神话载于史书之上。可是他们在家的妻子却只能独守空房,白天望着连绵不绝的高山道路,晚上欣赏着同一个月亮。这样的日子让人肝肠寸断,她们的心啊,从此就远走在居庸关了!”
如此高度评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居庸关,也是大夜唯一的大将军——夜无敌!只有看惯了沙场生离死别的人才能切实感受到这种感觉!
林文心中也有了一丝动容,在他看来,此诗还不足以入他法眼,可是最后两句却让他觉得妙极了——用流云清风处形容居庸关,既是对三国联军攻打大夜的讽刺,也是对战争能早日结束的美好期望,一语双关!
再看看自己写的:
落笔千次纸满名,遥隔万景更生人。
为谁红衣心凉凉,流年若遇可识卿。
确实不如夜茹璟的,于是他主动认输,大夜人狂欢!
接下来是君如是,他写的是一首词,描述的是一名在长安流浪的江湖游客,被一个贵族小姐抛弃后的绝笔信:
“城依旧,人非人。莫痴情,难长寿。人谓心疤事,流了三百六十泪。
曾指扣,今影单。山盟在,再难实。变为孤独客,专情从此少一人。”
这首词手法和技巧上严重欠缺,林文这次没藏着掖着,拿自己的诗作比较。最终双方决定平手,得半分。
然后是牛二,他带来的是没有格律的诗,描述的也是征夫和妻子离别的故事。这对新婚夫妇才结婚了两百多天就分离了,不久便传来了男人战死沙场的消息,于是妇人便为他立了一座石碑,然后割腕自杀,让鲜血染红了血碑,殉情!
茫茫人海偶相逢,芸芸众生只怜卿。
如烟如雾如迷梦,醉花醉雪醉知音。
爱如空气萦耳畔,两百日夜莫相忘。
梦寻百度回首空,血碑一抹天边红。
这次,牛二扬眉吐气了,不用林文发话,众人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牛二,完胜!
最后只剩下大鹏没有出场了,众人的目光齐聚在他身上。大鹏看自己成了全场最靓的仔,插着腰哈哈大笑起来,狂妄至极!
这下子,就只剩下本主角了吧?
乔靡麻壁是一刻也忍不了大鹏,指着他直接开喷,你哈哈哈的干嘛,嘴里吃屎了?
大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们匈奴人,真是粗鲁!现在就只剩下我的诗了,不得好好准备一下吗?你急个屁,就你们写的那歪瓜裂枣,也配和我的比吗?”
“就你那水平,怕是酱油诗吧?”乔靡麻壁不屑一顾,回头看着项弦问道:“提督大人你说对不对?”
项弦的表情有点尴尬。
“哦,是吗?提督大人!”大鹏抱着手一脸笑意的看着项弦。Χiυmъ.cοΜ
不要问我啊!项弦心中哀声怨道,这不是送命题吗?他嘴角尴尬的扯了扯,摸了一把白胡子,一本正经的说教:“功过自有评说,肖世唯,你还是快快出诗吧!”
大鹏看向身后,找到了沐重生父子的位置,眉眼疯狂示意着沐重生。沐重生露出放心吧般的微笑,顺便给他竖起大拇指,稳了!
呼~大鹏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回头时候不满的瞥了一眼全身蒙着的慎,幽怨至极!你这个慎,不就是让你配合一下吗,干嘛那么小气?七重境了不起啊,看大哥回来我会不会去告你的状!
慎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大鹏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咳,那就让尔等看看我的杰作吧!不过在此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说。”
“什么话?”众人不解。
大鹏脸上的嬉笑消失,神情严肃,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稳重、老辣。他雄厚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宫殿:
“为吾正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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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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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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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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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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