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组长,青州市郊外又被报告发生了一起多人失踪案!目前确定失踪对象为三男一女,我们的警员赶过去时事发现场只发现了他们所乘坐的载具。”
陈义皱着眉头听完了眼前警员的报告,随即接过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一辆黑色的汽车,车门还开着。据报告,当地警员接到失踪人口家属报案赶到时,那车子还没有熄火。
“那原因呢,事故原因查明白了没有?”
陈义沉着脸,手指在木质的桌子上来回敲击着。
“报告……没……没有任何线索。”
陈义猛的一拍桌子,将那张照片狠狠的摔到地上,怒斥眼前的那名警员。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什么都查不明白,要你们有什么用!”
说罢,他便将手头的资料一丢,怒冲冲的冲出了办公室,摔门而去。只留下那名不知所措的警员傻傻的站在原地,他才刚来这特别行动组不到一个星期,没想到现在就遭到了领导的责骂。
见陈义走了,旁边另一个警员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说道:
“你也别怪陈组长,你是新来可能不知道,他平时也对我们很好。”
“啊?还有这样的事?可是我这几天看到陈组长都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啊?”
新警员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可不是,最近青州市这边却连续出了好几例这样的案子,而且都没有查明白原因!听说上面给陈组长的压力可大了,说是还有三天,三天再查不明白这个特别行动组就可以原地解散了。”
老警员说到这,又叹了一口长气。
“陈组长自己也很自责,每每面对家属的时候,都用最谦卑的态度给人家道歉,说是自己的失责。真是的,那些明明都不怪他的。谁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人四处绑架,还能避开监控!”
新警员听了,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原来还有这一档子事,难怪陈组长每天都这么焦急,出了这事也难怪了。
警局外,小道边。
清晨的太阳还未升起,天空却下起了朦胧细雨。
点上一支烟,陈义呆呆的望着远方发呆。这已经是第四起了,总共失踪了足足九个人,然而到现在还没查明原因。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作怪。”
陈义狠狠的一拳砸在墙上。本来人口失踪这样的小事是轮不到他们特别行动组来管的,他们的任务是对付一些更危险的案件,比如贩毒,军火走私。m.χIùmЬ.CǒM
以往的案件也危机重重,可没有哪一次案件让他如此无力,就像满身力气打在了空气里,没有任何调查方向。
难不成昨天遇到的那个乞丐说的是真的?
陈义脑海里突然回忆起昨天晚上他回家时诡异的经历。
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路边漆黑一片,一个行人都没有,除了他的车灯,道路上就只有一盏盏孤单的路灯在闪烁。
沿着熟悉的路走着走着,却突然发现路边躺着一个老乞丐,正呆呆的坐在地上,浑身的衣服都脏兮兮的。陈义看他可怜,便下车取了一点钱给了老人,想让他第二天去吃顿饱饭。
没想到那老人拿到钱之后却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着陈义。陈义以为老人是还想要钱,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却叹了一口气,打开钱包想再给一点。
这时老人却开口了。那是一个沙哑又空洞的声音,就仿佛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
“你们这里的钱,我用不着。这里马上就要有危险了,你还是快走吧……”
陈义一愣,当时没想太多,就当是老人家是年龄大了,脑子糊涂了。于是他便笑着说道:
“老人家,您有什么危险都可以跟我说,我是警察!”
说罢,他怕那老人不信,还从怀里拿出了证件,展示在他的面前。
没想到老人依旧摇了摇头,他驮着背,还摆了摆手。
“都醒了,他们都醒过来了。”
“什么都醒了,老人家,您在说什么,是在说什么犯罪分子吗?”
陈义看着眼前的老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只怕是眼前的老人有精神问题,就这样不管恐怕不行,明天就要带人来给老人者送到精神病院去先治疗,在看怎么安顿。
“呵呵,有些事情是说不明白的,都怪那混蛋,把这鬼东西给挖出来了……要是没有人来制止的话,整个青州市都要完了,可我要撑不住了,希望他的计划没有问题……”
老人仰着头,看向漆黑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了这些毫无厘头的话,陈义愣住了,可不等他开口,老人又接着说道:
“年轻人,夜深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困了……”
说完,老人没有再给陈义追问的机会,倒头就睡在那破纸板上。接下来,不管陈义说什么,他都不肯再回话了,就像是死了一样。
陈义急着有要事要回家办,望着老人,没有办法,他总不可能把老人带回家吧?于是他皱着眉头,心想明天再带人来处理这边吧,于是便上了车,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
现在回想起来那老人莫名其妙的话,让他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不行,要查证一下才对!
于是陈义飞快的熄灭了烟,快步跑回办公室,却看见两个警员在那里窃窃私语。
这正是刚刚挨骂的新警员和老警员。
“喂,你们在聊什么呢,现在是上班时间知道吗?”
陈义皱了皱眉头,随手就抓住了那个老警员。
“正好,你来给我来查一段监控,我要找一个人!”
那老警员被抓住聊天生怕挨骂,现在有个台阶下,松了一口气,飞快的坐下翻阅资料,熟练的打开了陈义报的地址所在的监控,将录像调取出来,调准时间。
就是这时候!
陈义皱着眉头,自己要赶紧找到那老人,然后把话问清楚。虽然可能并不能问到什么,但不放弃一切希望正是他的一贯作风。
只要找到老人,那老人说不定看到了什么犯罪现场,然后自己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那犯人,再将他绳之以法……
“陈……陈组长。”
“什么事,找到那老人了吗?”
那老警员的话打断了陈义的幻想,陈义以为是已经找到了那老人下落,便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准备随时出警。
“不……不是……陈组长,你昨天喝酒了吗?”
那老警员看着监控中的画面,嘴角抽了抽。
“喝什么酒,你知道我从来不在工作期间喝酒的。谈这事干嘛,你找到那老人了吗?”
陈义疑惑的看向警员,没想到警员这一下反倒露出了一个更加疑惑的表情。
“不是,陈组长……你这哪有老人啊,昨天,就只有你一个在原地下车自言自语啊……”
“什么!”
陈义一愣,猛的看向电脑屏幕,屏幕上的画面竟然只有他自己一人在对着一个垃圾桶自言自语。
“这,这不可能!”
陈义震惊道,这一切,似乎都走向了诡异的开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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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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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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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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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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