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表示听到了,继续缠着护带,从镜子里看着后面的金掷“你先过去吧,别让客人等太久。”
金掷不想去,周文回头再一次示意“过去,现在他还是你孩子的亲妈,哼……享受这刻吧……”周文挑着眉毛看他。
金掷感觉这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周文,想起来坑李承新的时候,好像她也是这样的眼神,也缠着护带。
周文穿着珠光色男友风t恤,披着米色香奈儿外套,胳膊缠着珠光色护带,定制的颜色。纯黑高腰西服裤,拄着镶嵌着金发晶的拐杖漫不经心的走到门口,刚迈进左脚又退了出来“这屋里太凉了。”说着吩咐着管家“把这个屋空调关了,窗户打开,让自然风进来。”
说完又四下看着吩咐管家“给我搬个圈椅过来。”安排佣人把椅子放门口,坐下,还是觉得不太舒服“给我拿几个靠垫,我太瘦了,这个木头太硌。”
周文坐在门外抱歉的看看屋里的人“等一会儿啊散散风,里面太凉,我受不了。”
大姐有点坐不住站起来“咱们换一间。”
周文“不用,等一会就好。我也懒得再换地方了。”
金掷始终低头不说话。
周文招呼他“亲爱的,给我倒壶茶去吧,牡丹白吧,你知道在哪。”
金掷去倒水,回来递给周文,周文看他拿的茶壶又看看大家“真的就只有我的?我这么教你的待客道理?”
金掷又准备去拿杯子,周文拉住他,让他再拿个凳子坐身边“让管家去吧,你做什么都做不好。”说完吩咐管家也给金小姐倒一壶牡丹白,和她的一样。
吩咐完茶水聊家常似的,展示着脖子里的项链“项链昨天到的,正好今天有机会戴。配我的外套是不是特别搭。这么大的海珠,颗颗都有火焰纹,好看死了。”
金掷低头没有开口
周文看着低头的金掷安慰着“既然出事咱们就处理,别想太多了。你不是普通的人,但遇见的这个事还挺普通的。”
金掷红着眼看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周文接起电话“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不用过来,也不用替我操心。你要相信我,你见我有什么事是处理不了的?”
挂了电话周文给金掷解释“小仓,不放心非要过来。我一个大人在自己家和你外面的女人摊牌,能有什么危险。”
屋里的人只能坐着等着周文进来,大姐有些尴尬又不好发作,揉着太阳穴,吩咐管家冲了一杯冰美式不加糖。
周文又让管家给自己续了点热水。
屋里温度慢慢升上来,沙发上故作安稳的金雅也喝了第二壶水,等着周文进来。
周文伸手试试温度,随后进屋,看看各个的位置,找了一个靠墙靠窗的位置,吩咐管家“把我椅子搬进来吧,垫子靠背都放好,沙发太软,坐上我就犯懒,以免一会再睡着。”
管家亲自放好靠垫,扶周文坐下,又给她腿上盖了一条狐狸毯子。
圈椅的高度正好比大家都高出一截。
坐好后周文礼貌的冲金雅点点头,之后看看律师“郑律师这里不需要您了,都是家务事,等一会需要您的时候,我会让管家通知您。一块把大家的手机都收一下,我不希望今天的事外泄。”说完首先把手机递给了律师,又示意管家把其他人的手机收一下。Χiυmъ.cοΜ
“放下手机去给我拿盘安神香,应该是要坐一会了,我身体也盯不住。”
管家在屋里两个对角点完香,又给大家满了一圈水,按照周文吩咐退出去,关上门。
周文礼貌的开场“久等了,金雅你说一下经过吧,虽然孩子都三个月了,可我昨天才有被告知,具体怎么回事至今我也不清楚。”
金雅开始泣不成声的说着……
周文喝着茶,一脸认真的听着……
当金掷听到“前辈压着我,”的时候,坐不住起身争辩喊着“你不是说你也喝多了!”
周文瞪了一眼金掷,喝道“有没有礼貌,别人说话呢。”然后示意金雅继续
金雅讲完,周文示意她喝点水“杀青宴都喝多了,你俩怎么单独在一起?”
金雅“前辈说他送我”
周文“他都喝成那样,你还让他送?”
金雅“前辈是有司机的,想着他送比较安全。”
周文“也是啊,可是司机呢?”
金掷有些拿不准开口“我喝多了想不起来,司机说我让他下班的。”
周文点头表示“对,咱家司机只听你的。”
周文想了一下“那都喝多了,怎么知道是金掷做的?就仅凭第二天早上发现金掷睡你身边?”
金雅“前辈的车里有行车记录仪,前辈从车里就……”
周文表示明白了,不禁赞叹的看向金掷。
周文想了想“整个事我大体也听明白了,你俩都喝多了,金掷没控制住强迫了你并且导致你怀孕了,是吗?”
泫雅点头
周文垂着眼皮挑了一眼金掷,那表情仿佛是说:你等着看吧。之后恢复礼貌接着对金雅说“那这件事比较简单了,金掷你去自首吧。虽然艺术形象一定受损,但毕竟咱家有企业担着,也不是靠演戏过日子。虽然酒后乱性但用于承担,我觉得对于你的公众形象和咱们企业也不会有多么大的冲击。”
周文说完扶着椅子,表现着慢慢的站起来“现在我们一起去自首,我们夫妻一起出面接受公众的指责,所有负面新闻一起承担,到时候按照律师调解和判决我们给你补偿。”
金雅没想到周文会不顾忌金掷的地位和影响,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大姐“要是自首了,我的一切也都毁了。”
周文又重新坐下想了想开口“那我们去自首但申请不公开,按照判决我们给你补偿,孩子才三个月吧,我们找最好的医院给你流产,以后不管是演艺事业还是你想有其他方面发展,我们家都给你最大的支持。”
金雅这会有点慌,她看着大姐“我,我觉得前辈是情不自禁,而且我也喜欢前辈。”
周文听完往椅子里靠了靠“什么意思?”
金雅这会明显有点慌,看看大姐又看看金掷“金前辈酒后乱性,应该是压抑太久了,你的身体让前辈压抑太久了,以后更不能生育,我一直爱慕前辈所以愿意为前辈生育。”
周文看向金掷,一脸的“如我所说”的表情。
周文拿起茶,想了一会“也是,我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今天早上吃饭喝粥快了一口就差点去见了佛祖。你愿意生就生吧,金掷也喜欢孩子。”
金雅紧忙继续说道“我不能这么偷偷摸摸的给前辈生孩子,这样对我们的孩子也不公平。”
周文一副等故事的表情“那……你想怎么操作。”
金雅“我想嫁给前辈。”
周文也有些吃惊,整个一愣。金雅这个提议在她全部的意料之外。她自己脑子里做着疏通,虽然金掷在和泫雅争吵,她还是沉浸在自己脑子里。幽幽的问“因为我活不长了,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吗?”
周文本来没把她放眼里,但这会整个人坐正身体,两眼放光的重新开始。
金雅成功挑起了周文的战斗欲,一丝邪笑的开口“那么喜欢金掷吗?他强暴了你,还是愿意嫁给他,愿意给他生孩子?”
金雅“嗯。”
周文眯着眼看她“我刚结婚不可能立刻离婚的,我们家的企业股票会很大波动,而且族长宗亲也不会同意。你既然爱他,那就隐忍一段时间,我病逝葬礼以后,平息一两年你可以平稳入住。”
金雅“如果你一直活着?”(金掷“没想过让她入住!”)
周文眉头一挑,又上来一些“我如果一直活着,那就三年后离婚,你再等个2年,如果那时候金掷愿意娶你,也可以顺顺利利入住。”
金雅步步紧逼“如果你不离婚?”
周文耸耸肩,转动着手上的圈戒“离婚是个比较麻烦的事,第一:离婚我们财产如何分;第二:那时候我还是不是完全行为能力人;第三:我要不要离婚,毕竟我是完全靠药物支撑,这个花费我自己无法负担;第四:如果和我离婚对他事业和形象是不是冲击太大,和癌症晚期太太离婚,那样不管离婚几年,是不是只要再婚都要背负骂名;第五,婚内如果被爆冷落癌症太太,找小三和婚外生子,金掷,你,孩子三个人是什么社会评价?那样孩子是不是更抬不起头?”
被周文分析完金雅有些激愤“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周文一副同情的表示“等我死啊!”
金雅“你什么时候~”
周文明白她的意思,嘲笑的回怼“我不想死啊,我的老公是财阀啊,双膝跪地,痛哭流涕求我嫁给他的。全国人民面前他不管是不是爱我,都要秀恩爱的。韩国三分之一他的企业,他不能随便乱来的,这么好的保障,最好的医疗,随便我刷的卡,我为什么不好好活着。”
金雅“那我怎么办?”
周文一副:我管你怎么办?的样子“你被强暴,为什么怀孕不流产还来找强暴你的。是被强暴吗?被强暴的太舒服了吗?”
金雅立刻改口“那我要钱.”这应该是她早就想好的次计划。
周文使唤着金掷“我饿了,那个端给我。”
金掷把桌子上荷花酥拿给周文,周文吃着,金掷就在一边伸手给她接着。
周文吃完一块才开口“既然嫖了你,我自然会付嫖资。”
金雅怒不可遏的瞪着周文
周文吃完,金掷给她擦着手“睡后要钱不是嫖,是什么?”
周文笑着看着她“要钱不丢人,出来工作,难道只为了快乐。”
周文从金掷怀里掏出支票本“来了就提钱,我现在都吃上午饭了。想要多钱?”
金雅“我要一幢百货大楼。”
周文一脸嘲讽“你们出来卖肉都不带脑子的吗?我家的大楼啊,为什么给你?”
金雅也早有准备“因为行车记录内存在我手里。”
周文表示不吃了,让金掷坐回去“上来就这么聊天多舒服,你卖我买,讲什么故事。”
金雅“内存在我朋友手里,我什么时候拿到大楼转让合同什么时候给你内存。”
周文喝口水,指指金掷桌子下面的遥控器“递给我。”
拿到手直接对着屏幕点开,屏幕上播放着:周文一进门到现在按着遥控器的所有经过~
金雅愣了“你陷害我,”
周文“这是从哪论啊!从头到尾都是你不想让我活着啊。”
金雅也不可思议,摸着口袋里的机器“我带着信号屏蔽~你怎么拍的?”
周文更觉得她可笑“我家啊,很有钱的。”
金雅有点害怕“我昨天通知你,今天一早就来找你,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周文看看没有颜色的茶叶,换了一杯柠檬水,吃着一堆药片,等都吃完才慢慢的回复”你为了上位筹划这么久,又等了三个月才来,我如果没有准备,你不觉得太没有诚意了吗?”
两名律师这时候进来“录音和视频,都已做了公证。”
周文掏出手机“普法一下,两名律师才有效哦。”
说完周文关闭视频,取下内存交给律师“这个和我之前给您的所有证据,您去准备看看能起诉她个什么罪名”律师收好内存和周文的手机,一起出去并关好门。
金雅更没想到“你还有一部手机?”
周文“我家啊,财阀啊。你挤破头想睡到金掷不就是看上这一切吗?”
金雅摸着肚子“我还有孩子,你总不能囚禁我,如果我今天不出去,我朋友会报案的。”
周文习惯的转着圈戒,不想再搭理她“我为什么要囚禁你,内存我不怕,我有这些视频可以证明是你想敲诈并谋害我。而且内存里真的是金掷主动的吗?为什么喝多了要上金掷的车……你不是更应该上白主管的车吗?而且到底是喝多还是被下药,神经类麻醉药都是管制药物应该能够查到来源吧?大姐为了保证孩子是不是真的是我们家金掷血脉,应该早就查清楚了吧?她为了保护的是孩子,你以为会是你吗?”
周文看了一眼大姐,“我谁都不保护,我都让警察调查。哦,提醒你一句,没有什么孩子。”
金掷和大姐立刻不明白了
周文端起自己杯子“这茶叶里面有堕胎药,剂量超大,别说是孩子就是大象也化了。”
金掷惊愕扶住周文,周文瞪着他扶上来的手,金掷又收回去。
周文又侧头看那两盘香“止痛安神,你走出这间屋,半小时应该就有感觉。你这次不是全无所得,这个香一寸数金,你今天有幸我给你点了两盘。”
金雅疯了一样捂着肚子,挥手向周文抡来,周文这个结果也已经想到,抄起坐垫挡在面前。“金雅,若不是你一上来就处心积虑我也不会做到今天这步。如果我留着你的孩子,金掷家早晚都要收留你,在我死前,不会留着这个后患的。”
周文说完看着金掷,又看向大姐,冰冷的弯了一下嘴角说道:对不起,你们的孩子梦~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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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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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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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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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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