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阳光照射在水面上,阵阵微风轻轻拂过水面泛起涟漪,衬得湖边的凉亭都随着宁静悠然。
又一阵微风拂过,微风拨了拨凉亭里于贞贞的秀发,仿若腹中胎儿时而捣蛋调皮。
“可是小将军又折腾夫人了?”怎料腹中胎儿似能听见般,又踢了踢于贞贞腹部,于贞贞这才抬起纤细的手安抚腹中胎儿。
‘这究竟是何方,白时政怎骗我在此仿若水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之地,夫人是何物?小将军又是何物?谁?谁摸我’思君此时正在于贞贞腹中,愈发猜疑此处是否凡间,昨日思君昏睡后醒来便在此暗处动弹不得,仿若一道屏障,出不去进不来。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踢破这屏障也要出去’思君想着使尽力踢屏障。
“木木,近来它动得厉害,只是将军还未归,生死未卜,我怕……”话音未落,水中锦鲤动荡打破这般宁静悠然,亭外飞的鸟儿也叽喳唤个不止,正如腹中胎儿一般动荡不安,阵阵疼痛向于贞贞袭来,木木见状伸手便扶稳了于贞贞。
“夫人……来人呐”木木虽是女子,世人都讲究女子声柔,木木所唤声却划破天际,传遍了整个将军府,下人匆匆赶来将于贞贞架于房内。
木木因夫人特地叮嘱无需她助产,木木此时只能矗立在外,房中于贞贞的痛苦也随声传进了木木的耳朵,木木不禁回想当年夫人救下她时的模样。
那时,木木母亲早逝,她与爹爹相依住在桑普村约莫十四年有余,烈日下木木与爹爹一同上山捡柴火,途中与爹爹说笑,惬意地过了好一阵,木木见爹爹捡的柴火已经装满背篼,汗滴已经浸透了爹爹的衣裳,便唤爹爹“爹爹,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吧,我的背篼还未装满,满了木木便回去,还劳烦爹爹给我做些好吃的。”
“真是个馋嘴猫,那爹爹这便回去给你做好吃的,木木可有想吃的?”爹爹擦了擦脸上的汗,宠溺般望着木木。
“爹爹的厨艺似那皇宫里的大厨一般,做什么我都爱吃。”木木说着咧嘴笑眯成了两条线。
“木木还贫嘴呢,爹爹做好在家等你回来,这山上的路你都还记得吧,别迷了路还得爹爹上来寻你啊”
“好了好了,爹爹快回吧,木木才不会迷路呢,这山上都来许多回了。”木木那纤细白皙的手推搡着爹爹,爹爹掐了掐木木的手臂“你呀你”随后转身离去,背上的柴火压得爹爹走路有些颠簸,
看着爹爹离去的背影,木木这才往前接着捡柴直至夕阳西下,木木的背篼满满一筐下山了,夕阳下木木的身影也越拉越长,木木摸黑走下山,萤火虫也为木木点亮了路,蝉鸣似在歌唱,此时从远望去桑普村也亮得出奇,木木不免奇怪为何不似往常昏暗的亮,察觉不对的木木也顾不得背上的木柴掉出,只得大步大步往桑普村方向跑。
直至离村庄越来越近,映入眼帘的是火席卷桑普村的场景,木木心一颤直奔家里,火蔓延得很快,木木只觉身上炽热又顾不得自己,一路回来的路上竟连个人影都不曾看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出所料木木的家也免不了此难,火将木屋烧的面目全非。
“爹爹!爹爹!你在哪?”火势如此大,木木只得在外叫唤,忽觉鼻子一酸,眼睛便布满了血丝与泪水。
良久之后,木木也已唤不出声,脸上还依稀挂着泪,浓密的烟呛得木木咳个不止,嘴里呢喃着爹爹,忽地一水滴滴在了木木的头上,“下雨了,下雨了,爹爹有救了”木木说着便要冲进屋里,为何村里未曾见一人,爹爹是否在屋中,想着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浇灭了火,大致是天也觉不公。
有了雨火也灭得七七八八,木木箭步飞快冲进屋里,然后屋子已经烧的不成型,雨水掺杂着黑灰一滴滴落在木木身上的任一处,环顾了一圈发觉爹爹坐在往常吃饭的椅子上,身子已烧没了一半,只剩下半残身。
木木顿时只觉晴天霹雳,阿娘早逝她与爹爹早已相依为命,如今不明不白的爹爹就已经……
“彭”木木脚像无力般跪了下去,手颤抖着想再摸一摸残体,淋湿的衣裳正落下滴滴雨水,泪似珍珠般一颗接着一颗,此时她连爹爹都唤不出,低下头已然万念俱灰模样。
许久,她似想通了一般,正想将那一半残体用未烧烂的布包起来,伤心之余瞥见椅子的下面有一个利器深深插进地下,利器末端系了黄色飘带。
木木小心查看后才将它拿起,拿在手中端详,少有人的利器还会系上飘带,系飘带的利器在大安皇朝恐怕屈指可数,一乃最喜飘带的应王府,乃至暗卫武器上都系飘带,二乃惯用利器的祝大将军府,木木想着将那利器放进腰间囊中。
“爹爹,安心去吧,木木定让害咱们的人下去给大伙赔罪的。”说着,木木才将下半残身包住,轻轻地把残体抱住了,许是哭累了木木揽着残体沉沉睡去。
次日,一缕光刺着木木,木木将这缕光遮挡才缓缓睁眼,拍了拍身上的黑灰,一夜后木木衣裳也干了半成,如此大落差使得木木泪水直打转,她扛起锄头顺势将残体抱起往那山中去了。
将残体简单葬后,木木寻遍整个桑普村所见的都是尸体,尸体旁都有相似的利器,直至寻到阿弥家方有了一丝线索,阿弥是木木的玩伴,平日里胜似亲人知己,阿弥的尸体旁的利器虽与大数相同,但阿弥旁的利器末尾并无飘带。
木木正将那利器一并收好迈步离开,未走几步便频频回头,有家自温心,无家心自冷,从此我再无家。
现下木木身无长物,只能途经山林时采摘野果充饥,山林故有蛇虫野兽出没,为此木木没少受罪,所幸途中恰逢善人,用那牛车运着木木。
“老伯,劳烦您了,若不是我草鞋磨破了,怕是能行个八千里。”历经波折,身上破旧不堪也无奈。
“你这小姑娘,真是逗趣,若是老伯我与你路不相同,怕是也帮不了你,这八千里你还真得走走”老伯坐于车前,老伯一身粗布衣,白花胡子与这路途一般颠簸,险些将老伯的斗笠颠得掉落,老伯佯装老练般拂了拂白花胡子。
“老伯,你去那漓江城作甚?可是去寻亲?”漓江城是当今大安皇朝主要城都,皇城也建于漓江城,漓江城之繁华,行人似水流,花样似星辰。
“你看我这岁数可还能寻亲?人避不开死,不妨放下执念,眼见这世间繁华愈人心脾。”
“老伯真是世间难得的通透,若我似老伯般通透,现下倒会轻松得些”
有些心事不与人说,许是无心交付,又许是不敢交付。
“姑娘,世间百态无常,万物皆有定数,应当遵循定数。”
“老伯,你说的我不明白,定数如何定局一切?若我执意逆定数而行,结局是否有所转变?”木木不解,那爹爹与桑普村也是定数?分明是被贼人所害。
“不可逆,不可逆”老伯说罢摇摇头,又拂了拂白花胡子。
“若是无良之人,又该遵循定数继续加害于人?难道不应出手斩除这无良人!”木木的语气愈发激动。
“姑娘,无需焦急,遵循定数为世间除害,自然无错。”老伯说着嘴角上扬似是感慨。
“那我便走一步算一步”
良久,许是与老伯争论累了,木木在那牛车上呼呼大睡起来,何时进了漓江城都不知,引得路人皆叹这姑娘的睡相。
“姑娘,姑娘,醒醒,这便是漓江城了,我需去往青城,若你不醒,我便带你一同前去了。”老伯推搡着木木,感叹这世间竟有女子睡相如此狂妄。
梦中听闻老伯如此说,木木自然是不愿的,像是提线木偶般‘刷’地起身道“多谢老伯,老伯心善,木木会长久记在心中,若来日有缘再见,定当报答老伯。”
“姑娘,漓江城虽繁华,却也隐藏重重危机,你一小姑娘定当护好自己。”老伯说罢上了牛车,欲前去木木这才与他道别。
木木身无银两,又初识这漓江城,漓江城果真如老伯所说之繁华,木木来此漓江城前,脸上脏兮,现下已经被行人蹭似刚出浴。xǐυmь.℃òm
本就身为女子的木木,在漓江城愣是逛了两天,早已身心俱疲,饿了便捡地上的吃,有时遇善人也会给木木一些粗粮,累了困了就歇在路边,若不是那张洁净的脸,恐怕行人都将她视为乞丐。
夜幕降临,木木今日都未进食,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休息下来,抚摸着饥饿叫唤的肚子,此时路人朝她丢了一个馒头,木木似见到金子般将馒头捡起大口大口啃了起来,吃完馒头后木木只觉眼皮沉重便沉沉睡去,梦中好似有人拽她,嘴中还说着“脸蛋不错,定能卖个好价钱”之类的话语,木木只觉是梦没在意。
次日,日光透过窗户照在木木身上,木木身上的粗布衣早已换成轻衣粉纱,轻衣粉纱松松垮垮隐约看见红色肚兜,青丝系上红绳凌乱地撩人,白皙修长的玉腿胡乱耷拉在被褥上,沉醉在睡梦中的木木似乎不愿苏醒,嘴中带着嗯嗯的哼腔。
睡得正香时,门推了开来,来人瞧去约莫似有三十五岁,却妩媚妖娆,身材柔和略带微胖,身后跟着一堆依依娆娆身穿轻纱的女子,一步一走白皙的玉腿就显露出来,面容姣好,烈焰红唇,身上散发着阵阵醉人胭脂味。
“喂喂喂,起来了,来这儿可不是让你来当祖宗的,还等着你伺候祖宗呢。”来人抬脚推搡着床上的木木,木木这才睁开眼,察觉不对的木木弹跳起来喊道“你们是谁!这是哪!”
“不必害怕,这是好玩的地儿,只要你肯乖乖听话,吃的穿的你都无需愁了,更无需在大街上作息,”老妈妈说着,略带肥的玉指挑了挑木木的下巴接着道“这小脸还不错,虽说不是明艳动人,但做个低价消费还是绰绰有余的。”
“放开你那脏手,这是哪!”木木不会不知道,虽未读过书,但也在话本里见过,轻纱青衣肚兜还浓妆艳抹,只有那青楼会如此,那倒不如与爹爹一同去了罢了。
“漓江城鼎鼎有名的春苑楼,你得庆幸被卖到这,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就得为我所用。”说罢,老妈妈一脚将木木的脸踩了下去,木木的脸顿时皱成一团,老妈妈接着接过身旁女子的长鞭一下一下抽打在木木身上“多打几顿就老实了”
可此时的木木像是心如死灰,任由她摆布,可又是谁将自己带到此处?那馒头!木木想起昨日那路人扔的馒头,才醒悟昨日听见并非梦。
什么复仇,到这儿了如何为爹爹复仇?想着,一鞭一鞭打在木木身上,隐忍着疼痛她更是一言不发,老妈妈这才停手,不屑道“这便扛不住了,还想反抗呢,哈哈哈哈哈不过如此”说罢,便夺门而出。
木木不顾身上疼痛,下床往那窗边走去,竟是在二楼,且不说跳窗逃走,窗外是青楼的后院,后院墙约莫八尺高,如此生死未卜便不要冒险了。
酉时。
木木寻遍了屋中,都未曾发现有可逃的通道,在心如死灰之际,门再次被推开,来者不再是老妈妈,而是肥头大耳,满面油光,左手拿酒,右手扣脐部,摇摇晃晃一步一步走向木木的油腻男子,木木顿时瞪大双眼,蜷缩在床角,恐惧席卷了她整个身体动弹不得,眼泪似珍珠般落下,大喊着“你不要过来!”
“美人儿,别哭呀,你哭我会心疼的,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吧嘿嘿嘿嘿”那男子不由分说一手扯开那轻纱,红色肚兜裸露在外,任凭木木如何拳打脚踢于男子而言不痛不痒,反倒是添了趣。
渐渐地木木便不再反抗,她厌恶自己的身体,恶狠狠地看着醉酒正撒欢的男子,回想起老伯同她说的话,更坚定要复仇。
我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木木想着,对着男子脖子咬,几乎用尽毕生之力,许是醉酒了男子吃痛一声,血像止不住般喷了出来,溅到了木木的脸上和身上,吐出嘴中咬下的肉,木木竟不觉害怕反倒仿若疯子哈哈大笑起来。
那男子见木木如此疯魔被吓到,接着便给木木赏了两清脆耳光,木木却笑得更狂了,甚至有些渗人,那男子瞬间没了兴趣夺门而出。
木木心知此番这样做,必然免不了一顿打,果真男子方才出去,老妈妈握着鞭来了,打得比上次更猛烈些,一遍一遍到木木都数不清了。
那老妈妈许是怕打坏了身子,竟让木木休养了几日,几日后,木木也适应出来接客,但木木不愿讨好顾客,所以得不到顾客的青睐,用此方法既能保身又能伺机溜走。
清晨,春苑楼的女子们在楼外观台上招揽顾客,木木自然也在此,她本着伺机逃离的想法生存在此。
她站在观台上显得与其他女子格格不入,她看着远方,殊不知有人在看她,那公子迈进春苑楼,公子身着青色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流云金边,腰间束着白青色宽边锦带,虽身材娇小却十分俊俏,如同绸缎的头发束起来戴着小银冠,银冠上的青石显得格外亮眼。
楼里的女子们个个似胶般贴了上去,“这位公子好生俊俏,来和奴家共度春宵如何?”
“来呀,公子,和我一块儿吧”
果真女子多的地就是嘈杂,那公子无奈地摆了摆手,笑着道“各位姐姐,能否让一让”谁知女子们更甚黏上来。
“公子可是来寻人的?看上哪位姑娘了,我帮你唤出来”老妈妈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女子们之中。
木木此时还杵在那观台,楼下掀起的热闹引得木木也前去查看,从夹缝中瞧见这位公子,心想如此温儒公子也会来此,世间可还有良人。
“那位姑娘,能否与我共度良宵?”公子指了指木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木木身上,女子们炽热的眼神快将木木撕碎。
万万没想到公子会寻自己,木木此时更是沉默不语,她并不想接客,这公子虽脸庞俊俏,木木也是一脸厌恶,老妈妈自然不管客人选的谁,能为她讨到好处她自然就愿意,忙说“这是我们这儿新来的,新着呢。公子尽兴。”说罢,老妈妈将二人就带进房中。
房中的木木坐在椅上,敌视着这公子,说来也奇怪,进房就坐在那椅上喝茶,不曾对木木有任何做法,木木只好率先下威“你最好远离我,否则共度良宵不能,还得掉块肉”
“我并无与姑娘共度良宵之想,在外瞧见姑娘仿若清莲,与那般尤物不同,定是有缘由,来寻你便是听听这缘由罢了,你若愿说,我便听,不愿我便走了,我姓于名贞贞,父上经商家中也有些宽裕,若我能帮我定帮你。”
“于公子……”木木本就脆弱的心,眼见这公子全盘托出,被这温柔儒雅的于公子一问,对这公子也增添了信任。
听闻木木这如此惊人的遭遇,于公子连忙说道“竟是如此,我还诧异为何青楼女子揽客时如此伤怀,不妨我将你买下以后就放任你自由如何?”
“于公子当真赎我,我又怎会只贪恋自由,愿在公子身旁伺候公子。”木木似是寻到救赎,木木身无长物,又无住所,公子家中经商定能容下我,哪怕做牛做马,想着粗糙的双手握住了于公子的手,眼泪汪汪看着于公子,手指间的温热散发着暧昧的气息,木木羞红了脸立即将手拿开,为何于公子手指如此纤细不像男子该有的纤细?木木想着却又很快打消了想法,哪个女子会扮做男子来青楼?
“自然是赎的,若你真无去处,便跟随我吧,敢问姑娘姓甚?”
“我叫木木,多谢公子,此情难报,我定誓死追随公子”木木说着随即想向于公子磕头,但于公子眼疾手快制止了。
一切谈妥后,木木随在于公子身后,找到了老妈妈,老妈妈亦是老练,对此事早已习惯,定要狮子大开口,竟生生要了百两。
于公子也不废话,将银票甩下将卖身契塞进怀中,带着木木走出了春苑楼,那老妈妈乐得嘴巴快咧开到耳旁。
出了那春苑楼,于公子携着木木到了处河流旁,随即挽起袖口和裤腿就要下水,笑着对木木说道“你也来玩呀!”木木虽不解,但也挽起了袖口和裤腿,与他一同下水摸鱼,谁知于公子嘴上说着摸鱼,却总是淘气地给木木泼水,两人嘻嘻哈哈便玩在一起,乐不思蜀,自打爹爹去后这些时日,木木从未如此开心了。
“木木,今日本是想来此处玩耍摸鱼,途经那青楼……”本想与木木说清一切,但怕揭起木木心事又欲言又止,两人累了相伴坐河边石头上享受风的吹拂。
“是,公子”木木说着捡起地上石子往水中砸去,水面泛起涟漪,仿若她的心。
于公子起身拍了拍屁股同木木说“木木,到我家去,肚子饿了吧?”木木顿时脸红到脖子根,若不是刚刚肚子饥饿难忍叫唤,也不至于这般处境。
“是…是是,公子”羞红了脸的木木低着头答道。
说罢于公子带着木木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于府跟前,正欲踏进家门,门口守卫竟称于公子为“小姐”,木木不由得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被称为“小姐”的于公子,于公子察觉了木木的疑惑,道“今日扮做男装便是为了玩耍的,我确是女儿身,你还可愿追随我?”
犹豫了片刻,木木回想种种才发现确似女子,是自己未发觉罢了,但于公子,阿不,于小姐确是我救命恩人“此生定以生死相依”木木答道。
“哇哇哇”一阵婴儿啼哭打破木木的回想,思君只觉那屏障已破,“这是哪!”思君虽察觉屏障已破,但还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处境,听见自己唤出的声音成了啼哭,思君倍受震惊,定是下凡消耗太多灵气,眼下应当好好休养生息,那接生婆抱着幼婴思君打开门便说“夫人生啦,是个小姐,可喜可贺啊”
这时木木才从回忆中醒来,瞧了瞧那幼婴甚是水灵,纤细而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整个圆润饱满,“劳烦您了,夫人如何?”说罢,接过那幼婴,端详起来。
“夫人无碍,现下正歇下了,倒是这幼婴,哭了一会儿便睡下了,到时也会好带些。”说罢,接生婆便由下人带下领钱了。
木木抱着幼婴轻步走进了房中,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木木看着熟睡的于贞贞,又回想起过往的种种,俯下身唇间轻轻触了触于贞贞的唇,万种情感冲木木袭来,她深知自己此番做法有错,但她早已进迷途,返不回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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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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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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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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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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