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知岁揉揉惺忪的睡眼,“雨还没停?”
“嗯!”朝策把知岁往火堆旁拉了拉,将人抱在怀里,神情有些不安:“无论雨停不停此地都不宜久留,昨日深夜我听到了狼嚎,早上出去捡木柴的时候又发现了狼的脚印。”
知岁闻言一惊,恶狼往往群居,若是真碰到恐怕死无全尸。
“我早上找回了昨日跑丢的马儿,若是正午雨还未停,我们便冒着雨回去。”
“嗯!”知岁点点头,还不忘拍拍朝策的手以示安慰。
朝策看着怀中的人忍不住有些后悔,若知今日当初断断不会将人带出来。
自己常年征战在外吃惯了苦头,岁岁是娇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怎么能受这般苦?
想到这,朝策低头亲吻怀中人的眉心,柔声道:“都怪我,让岁岁受苦了。”
朝策心疼的紧紧拥着知岁,轻抚她的背脊,希望能减缓她的害怕。
“怎么会?”知岁笑道,“我可不是那种被吓到就哭爹喊娘的柔弱姑娘!”
听到知岁还有心思玩笑,朝策也放松了许多。
他低头与怀中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呼吸交缠,温馨而暧昧。
朝策眸色渐暗,喉间滑动,将其牢牢禁锢在怀中,想将体温传递给怀中的人。
到了正午,雨势没有半分减小,可两人再也不能等下去了,若是天黑之前赶不到驿站,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差错。
朝策将人紧紧的包裹在大氅里,,生怕寒风侵入她的皮肤,而后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向着马儿走去。
知岁窝在朝策的怀里,脸颊贴在朝策胸膛处耳朵能清晰的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有些安心。
“驾——”
大雨未停,但是朝策一刻也不敢耽搁。
好在山路并未因大雨封锁,天黑前朝策二人如期赶到了驿站门口。
最先迎出来的是月鹦,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声音有些颤抖:“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可担心死我了!”
朝策颔首,抱着知岁进入房内。
“月鹦,先去准备热水,还有烧一锅姜汤,记得煮烂一点。”
月鹦连忙应是,匆匆去准备东西。
知岁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贴着她的肌肤,玲珑曼妙的曲线显露无疑。乖乖靠坐在床边,任由朝策帮自己擦拭身上的湿漉。
热水烧好,朝策亲自将人抱过去沐浴。
看着朝策小心翼翼的模样,知岁忍不住勾唇轻笑,故意将水撩拨在朝策身上,却惹来面前人一阵警告:“不许闹!”
“哼——”知岁不听,顾自在浴桶中玩耍,完全不知朝策多辛苦。
知岁白皙细嫩的肌肤,朝策只觉口干舌燥,却也顾忌到她浑身湿透,硬生生忍耐了下去。
待朝策将她从浴桶中捞出来,又用干毛巾仔细的帮她擦干净身子,随即抱着她穿戴整齐后,这才将人重新放回床上。细心的替她盖好被褥,这才匆匆拿了衣裳去沐浴。
朝策洗漱干净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见知岁趴在床上正无聊。
“怎么去了这么久?”
“嗯……我……”朝策犹豫片刻,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结结巴巴的十分拘谨:“有点冷……”
刚刚忍得辛苦,朝策自己解决完,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极了,偏偏他不擅长扯谎,结结巴巴的答非所问。
知岁原本正歪着脑袋盯着屋顶发呆,乍一听到朝策的话,转头诧异地看向朝策。
“冷?”
朝策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现在好多了?”
知岁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朝策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喝了月鹦刚送进屋的姜汤,便倒头睡下了。
“岁岁……”朝策俯身在知岁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你让我忍得好辛苦!”
朝策无奈轻叹一声,伸手抚摸着知岁光洁的额头。一看才发现知岁的眼睛上方竟有一道划痕,可能是树枝划伤的,顿时心疼的厉害。
片刻,他转身离开,取了干净的毛巾和药膏重新返回屋内。
他在知岁的眼角处涂抹了一层药膏,等到确认知岁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痕迹,这才满意的躺在她身旁,把人拥入怀中。
第二天早晨,知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窝在朝策的怀中。
朝策闭目沉睡,浓密的睫毛像扇子一般覆盖在眼睑之上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动静,朝策缓慢睁开双眸,恰巧与知岁相望。
知岁眨了眨眼睛,“吵醒你了吗?”
“没有,”朝策摇摇头,将手附在知岁额头才放心下来,“还好没发烧!”
“我哪有那么娇气!”知岁撇撇嘴,怪他太紧张。xiumb.com
许是话说的太满,还未到傍晚,知岁就不停咳嗽了起来,找了大夫来看,果然是染上了风寒。
知岁噘着嘴,非说自己没事。
“你不舒服就别逞强。”朝策皱着眉,看着大夫开好药方,吩咐月鹦去熬药。
知岁咳了几天,嗓子都哑了,朝策心疼得不行,恨不能将自己的命换来她的健康。
“我没事……咳咳咳真没事……”知岁虽然有些咳嗽,但是整个人却闲不住,不听大夫的忌口也就算了,还一天想着到处跑。
好在朝策这几日时时贴身照顾,小祖宗才消停下来,病情也好转了不少。
“我真的好了!”知岁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这是门也不让出,冰沙也不让吃,憋的十分辛苦。
“真好了?”朝策见她气色不错,晚上大夫来看过确实没有大碍了。
“当然好啦!我又不是纸糊的!”知岁翻了个身侧着身子,双臂枕在头下,懒洋洋地看着朝策。
朝策微愣,看着知岁明的侧颜,忽然觉得心里软成了一团,他突然凑近知岁,轻轻啄了啄她的嘴角,低喃道:“那我们做点该做的事情!”
朝策攥紧知岁软绵绵的小拳头,欺身压了上去,忍了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朝策又怎么肯轻易放过呢?
“我……我病还没好……”
知岁被朝策握得有些紧,轻声的抗议在朝策眼中犹如撒娇一般,显然没有什么威慑力。
“不是已经好了?”朝策玩味的笑笑,刚才是谁逞强的?
朝策早已蓄势待发,这么多天的忍耐早已经克制不住,仅存的理智将他扯回现实。
岁岁的病刚好,舍不得伤了她。
朝策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浓烈的欲望响彻房间,“岁岁,帮我。”
“不要,我不会………”知岁的拒绝声淹没在朝策的热情中。
知岁的手在朝策的引导下,慢慢的进行着最亲密的接触。
朝策的呼吸愈加粗重,双唇含住知岁敏感的耳垂,一路向上吮咬着。
知岁柔软的手带起阵阵电流,直达朝策四肢百骸,朝策浑身下一紧,整个人仿佛化身成狼,狠狠地咬住了那块美味的蛋糕,贪婪地品尝着蛋糕上甜蜜的汁液。
知岁闭着眼睛,不敢看手下的情景,耳畔只剩下朝策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喘息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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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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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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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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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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