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策故意将尾音拉的很长,别有意味的笑了笑,欺身上去身上有些酒气,醉眼迷离的盯着对面的人语气有些挑逗:“我们都是夫妻了怎么能算不熟呢?难不成行了夫妻之实才算?”
“你……”柳知岁下意识的退到床边离他远远的,难不成这人是喝醉了?今天怎么这么浪荡。
朝策看着面前害羞的人红透的小脸,那一刻朝策多么想自己是真的喝醉了,可以没有理智,可以不顾一切。
“咳!”
朝策朝着知岁走过去一个踉跄,果不其然知岁怕他真的摔倒扶了上去,朝策假装醉意将脸埋在她的肩头,嘴角掩饰不住的笑容,闻着淡淡的熟悉的睡莲香味。
“夫人,我好像有些醉了。”
知岁扶着喝醉的朝策心里一愣,不知所措。这是酒劲上来了?www.xiumb.com
“喂……喂!”
知岁拍拍身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好转身将他扶到床上去。朝策是躺在床上了,知岁看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心里可犯了难,拜托这里只有一张床!!!
虽然前世自己与朝策是夫妻但从来都是分床睡,今世又来了一个“闪婚”,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睡在一起是万万不可能的,诶!看来今天自己只能打地铺了。
“醉鬼!”知岁叉着腰对着床上呼呼大睡的人轻声喊到,又气鼓鼓的将被褥铺在地上。
熄灭红烛,窗外的月光格外亮,透过纱窗映照在屋子里,窗边一缕白月光正好照在朝策的侧脸上。
知岁躺在地上望着床上人的侧脸发了呆,凌厉的线条像精心雕琢过一般恰到好处,要说朝策的五官眼睛是最好看的眉星剑目,不笑时透露出一种凌厉的俊美,笑起来又温柔而有力量。
突然床上的人翻身过来,知岁赶紧把眼睛闭上,虽然知道眼前人喝醉了,但是还是像偷看被抓住一样红透了脸。
知岁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想再睁开,慢慢的就进入了睡梦之中,但脸颊微红的燥热出卖了少女的悸动。
在一旁装醉的朝策看着知岁熟睡以后才敢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今天的新娘。
当初柳夫人来找自己要将女儿托付于自己时,他也曾迟疑过若自己答应了强行融入知岁的生活,她会不会怨恨自己,但是人有私欲,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你会怪我吗?”看着安静的知岁,朝策小声自言自语,其实他知道自己却不敢知道答案,怕失望,更怕她不开心。
朝策起身将床下的人小心翼翼的抱上床来,身上的人又软又娇,朝策庆幸自己还没有被酒劲儿冲昏头脑,给她盖上被子又仔细将被角压好。
端坐在床头看着睡梦中的人,轻轻的吻了吻她得额头,眼底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般,轻轻的说道:“睡吧,我的少夫人。”
“嗯……”知岁仿佛也听到了一般,在梦中呓语。
朝策听到她梦中呓语也微微笑笑,看着窗外月亮的寒光,快三更天了。
转身便拿起桌上的剑,又回头看看床上的人,便走出了房门,一路朝着将军府的暗牢走去。
朝策走到暗牢看着刑架上的人,眼神中的温柔和倦意被冷漠和杀气代替,转身拔剑利落又干脆,将利剑抵在犯人的脖颈上,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割破动脉。
“到底谁是幕后主使?”朝策用剑将犯人的脸抬起来,阴冷杀气的眼神给人一种压迫感。
刑架上的人眼神垂下并未说话,朝策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耐心,直接了结了对面的人。
血顺着脖颈流下,刑架上的人逐渐喘不过气来,朝策扫了扫身上的血渍,说道:“没人可以伤害她,不想说就直接死!”
暗牢里的气温降到了冰点,身边的暗卫也都被吓了一跳,虽说追随朝策战场杀敌对于血光杀戮司空见惯,可是平日的朝策温和知礼,在府中还未见过他如此阴冷。
“把人清理干净!”只是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出了暗牢的门。
这几天来除了筹备大婚之事,朝策也一直在暗中调查寺庙起火之事,事有蹊跷但是却迟迟没有线索。
今日酒宴之时竟有人混进将军府的后院,幸亏早前自己部署了暗卫,不然知岁恐遭遇不测。
自己立于朝堂树敌众多,至于是谁动了行刺的心思朝策根本不在乎,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只要知岁在自己身边,想伤她直接死。
…………
朝策一夜未睡,柳知岁倒是一夜好眠。
翌日,日上三竿知岁才姗姗醒来,朝策啊,朝策算你还有良心,还知道把本小姐抱到床上来,孺子可教也。
地上的被褥已经收拾干净,不知道他是何时起的,睡个懒觉不好吗。
“月鹦……月……”知岁趴在枕头上喊着月鹦,月鹦没到朝策却先进来了。
“你……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知岁将被子拢到身上盖的严严实实。
朝策打量着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的人,笑道:“我的屋子我进来为何要敲门?倒是夫人……已经日上三竿还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我欺负你了呢?
“你……你混蛋!”知岁被他说的脸红,将床上的枕头直直的扔过去。
朝策轻巧的一躲将枕头接在手上,知岁真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又气又羞。
朝策将枕头拿到床边盯着床上的小懒猪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对面的人每次害羞脸上都藏不住,从脸蛋红到耳根。
“哼……”知岁看着对面得意的人轻哼一声,别过脸去,又被那人占了上风,愤愤不平嘟囔道:“登徒子,无耻之徒。”
“既说我是无耻之徒,我可要问问夫人,我做了什么才叫无耻之事?”
一个无耻之徒可是冤枉朝策了,毕竟两人连手都没牵一下。
“你……”知岁直直盯着他有些微怒,但又无话可说,好你个登徒子和我玩儿这一套,你还嫩点。
知岁勾勾手指,让朝策凑过来,笑眼盈盈的看着对面的人,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饶有意味的笑了笑,“你说呢?我的朝将军。昨天不是你偷偷吻我?”
“我……”
听到他这样说,朝策本要回击的话直直的哽在喉咙说不出来,像是儿时偷吃糖果被发现的孩童,朝策只能感觉到脸微微发热。
知岁看着脸红的朝策庆幸自己扳回一局,不料却被对面的人直直的吻了上来,知岁先是一愣而后立刻推开他。
朝策看着愣在那里的知岁,说道:“你是我的夫人,我们理应如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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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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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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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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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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